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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兮也起身去屋裡拿出紙筆,坐在另一張椅子上寫道:“我剛剛也想起這句詞。”
看著紙上的字,男子抿嘴一笑,眼前這個十來歲的女子,總能給自己太多驚喜:“你怎會想起這句詞?”
聽到問話,奴兮又寫道:“因為喜歡啊,這句詞很美。”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僅這一句。”
“先生用茶。”衾怡把茶放到木桌上,又站定在奴兮身後。
蕭寄月端起茶抿了一口,笑道:“這幾天還真是懷戀衾怡煮的茶呀。”
言者或然無心,聽者卻是有意。聽到蕭寄月或許無心的一句話,衾怡抿了抿嘴,頭低的更深了。情竇初開的年紀便遇到了如此一人,試問,她這一生,還如何能看上別的男子。
“福順兒,”放下茶杯,蕭寄月瞥了眼身後的男子。
聽到蕭寄月叫自己,福順兒馬上站出來,身後還跟著另外兩名男子:“奴兮小姐,這是先生給您準備的衣裳和首飾。”
說著,側過身子,讓奴兮看清楚自己身後男子正端著的東西。
聞言,奴兮疑惑的看向蕭寄月。蕭寄月一笑,開口道:“明日是大哥的壽辰,大哥是你救命恩人,你現在即已能走動,便該親自向大哥道謝才是。”
聽蕭寄月說完,奴兮點點頭。蕭寄月又道:“明日宴後會有大夫再來給你看看,再開幾劑藥,讓你的嗓子早點好。”
呃?!又喝藥,奴兮暗憋一口氣,看來得讓蕭寄月知道自己好了,否則又要喝那些該死的藥。
想著,奴兮便又做到了琴後,琴絃微動,樂音又再次飄出,如絲如霧,纏綿婉轉,不再似上一曲的清越,而多了一些捕捉不到的,說不清也道不明的愁緒,越繞越緊,讓心也為之越來越沉,悶悶的愁緒湧上心口,卻並不叫人反感。
絲樂縈繞於空中,蕭寄月看著撫琴的奴兮竟愣愣的開不了口,怕打破這種妙曼微細的感覺。
不久,卻另有聲音傳出,男子更是愣了,因為這聲音,是出自奴兮之口。衾怡也愣了,這是她第一聽到奴兮唱歌。
“一生一代一雙人,爭教兩處銷魂,相思相望不相親,天為誰春?漿向藍橋易乞,藥成碧海難奔,若容相訪飲牛津,相對忘貧。”
唱完,久久的沒有人說話,蕭寄月只定定的看著琴後的女子,驚訝溢於言表。
“奴兮小姐,你唱的真好聽。”最後,還是衾怡打破沉默。
聽到衾怡的話奴兮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轉頭卻對上蕭寄月充滿疑惑的眼神,帶著一點驚豔,還帶著,幾不可見的防備。
“這詞是你寫的嗎?”蕭寄月盯著奴兮問道。
奴兮搖搖頭:“不是,是我在家鄉的時候聽到的,都快忘了,現在只能勉強記得。”看著蕭寄月,奴兮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真是對不住了納蘭大哥,誰叫我平時就愛看你的詞了,就你的詞記得最清楚~~您就大方點借我用用吧。
奴兮說完,蕭寄月又盯著她看了半響,然後起身出了小院。不一會兒,福順兒又跑了回來,對著正在收拾茶具的衾怡笑道:“衾怡姑娘,先生今晚在書房辦差,讓您去給煮煮茶。”
“好的。”想也沒想,衾怡便張口答應了。自從蕭寄月讓她照顧奴兮,她便不知有多久沒有單獨和蕭寄月相處了。
“進來。”聽到敲門聲,男子頭也不抬的開口說到。
門應聲而開,女子端著一壺剛煮好的茶走了進來。
“她何時能開口說話的?”女子剛關上門,男子便開口問道,聲音不帶一絲情緒。
女子一愣,她知道先生只有在生氣的時候才會這樣說話,於是馬上說道:“今日起床時才能說話的。”
“恩~”男子終於抬起頭看著衾怡,“那你為何沒有告訴我?”
“我……是、是奴兮小姐說想要給您一個驚喜。”
“驚喜?!”聞言蕭寄月笑了笑,這個奴兮才幾天,竟能讓衾怡幫她滿著自己,還真是個厲害的人,“這次就算了,以後有什麼事記住第一時間告訴我。”
“是。”衾怡低著頭,這麼多年,無論是誇獎還是責罰,她都不敢看身前的這個男人,這個男人於她而言就如神一般,她只能默默的放在心裡,供奉著,守護著,永遠也不敢靠近。
蕭寄月看了看低著頭的衾怡,他不明白這麼多年,她為什麼總是好像很怕自己,搖搖頭,男子又問道:“奴兮這幾天有什麼異常嗎?”
“異常?”
“對,她有沒有問你一些奇怪的問題?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