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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他的性子罰你就肯定不會輕罰,既然你不願多說,我也就不問了,今日白芷在這兒就行了,你去休息吧。”
蘭茵點點頭,卻並沒有離開的意思,奴兮微蹙眉道:“怎麼還不下去?”
“白芷她……”
“我知道,你下去吧。”遲疑了片刻,蘭茵對著奴兮做了一揖,終還是下去了。
蘭茵走後半響,奴兮穿好衣服坐到小院中,看著身前的白芷似是無意問道:“昨晚怎麼罰的蘭茵?”
“杖十。”
奴兮一愣,只覺渾身驟然冰冷,但臉上仍掛著淺笑道:“那些守衛呢?”
聞言,白芷淡然開口道:“奴兮小姐以為我會說嗎?”
似乎早就猜到了答案,奴兮並不生氣,反而笑道:“昨夜才杖十,今日再杖十,恐怕就走不了路了。”
白芷周身一顫,看著奴兮,奴兮卻並不看她,只道:“他不可能只罰蘭茵一人。”
沉默半響,白芷方才冷聲說:“杖一百。”
奴兮‘騰’的一下從椅子上彈起,不可思議的看著白芷:“一百?!”
“如此多話,看來杖十實在太少了!”冰冷的聲音突然響起,兩人同時轉身,石敬瑭正滿臉怒色的站在小院門口。
奴兮明顯看到白芷在見到石敬瑭的一瞬間,從眼底湧出的那股刻骨的傷痛,夾雜著糾纏不清的情緒,幾絲情愛。一瞬間奴兮怔怔的愣在原地,好久才反應過來。
“下去。”石敬瑭走進小院看著白芷冷冷開口。
白芷看著石敬瑭,彎身做了一揖,點頭道:“是。”不知是不是宿醉的原因,只覺得一向清冷如朝霧的白芷瞬間丟掉了所有為了保護自己而偽裝起的盔甲,平日示人的堅強轉眼就變成了易碎的蛋殼。聲音帶著幾絲顫抖。待想看清時,單薄的身影已迅速的消失在小院之外。
石敬瑭看了一眼奴兮,然後徑直走到她身邊的木椅上坐下,半響,方才開口低喝:“一個女子半夜醉的像爛泥一樣,成何體統!”
奴兮看著白芷消失的地方,沉默良久才又坐下,看了一眼石敬瑭輕笑道:“有什麼關係嗎?在那些人看來,這樣才是我嘛!”
石敬瑭死死的盯著奴兮,眸子像黑夜最尖銳的鋒刃,盯得奴兮沒來由的一顫:“幾句流言,你偏非要把它落到實處不可?!”
奴兮強壓著心裡沒來由的一陣恐懼,含笑道:“是啊,不過幾句流言嘛!不過把幾句流言落到實處,石大人需要這麼生氣嗎?!”輕一挑嘴又道,“如果是怕奴兮汙了大人的名聲,那奴兮離開便是。”
說完便起身欲走,手腕卻突然被狠狠的拉住,緊緊的,被捏的一塊幾盡青白,力道之大仿若要將手腕扭斷。
瞬間的襲遍全身的疼痛讓奴兮蹙緊了眉頭,臉色漸漸的泛白,細緻的額上冷汗絲絲的往外冒著。看著奴兮的樣子石敬瑭心裡突然一顫,手上的力道也隨之減少,但即便如此,奴兮仍是掙脫不了他的嵌固。
“石大人 ?'炫書…87book'!”石敬瑭冷笑一聲,盯著奴兮一字一句道,“你的心到底有多硬?!”
看著石敬瑭的眼睛,奴兮猛地一下窒息一般,心裡像被什麼鈍器狠狠的砸中,並不尖銳,卻實實在在的疼,清清楚楚。
不喜歡這莫名的感覺,奴兮偏過頭,狠狠的想要甩開被鉗制的手腕,卻徒勞,只得硬聲道:“你放開!”
亂世奴兮 第一卷 當時只道是尋常 第33章 忙碌。前兆。
石敬瑭卻置若罔聞,仍是死死的抓著,盯著奴兮沉聲說:“你這麼討厭我?!為什麼?二弟他到底哪裡好?!”
奴兮直視石敬瑭,回道:“他哪裡都好!”
良久,石敬瑭緊緊的盯著奴兮,滿是憤怒的眸子似要將她生吞活剝,半響,猛的鬆開手轉身快步離開,孤絕陰冷的背影,風都為他讓路。
日已西斜。冬天的陽光總是特別短暫。
奴兮安靜的坐在琴後,手指有意無意的撥弄著琴絃。琴聲斷續傳出,不成曲調,如玉珠一般灑落銀盤。
自從上次過後,已經很久沒有見到石敬瑭了,而他那天的眼神,卻一遍一遍的闖進奴兮的腦海。那樣的憤怒,那樣的冰冷,那樣的恨意之下,壓抑著入骨的絕望。
白芷從屋裡拿出披風給奴兮披上。半響,奴兮才恍然反應過來,轉頭對著白芷抿嘴一笑,眼光觸及到身上的披風,愣了愣,疑惑的看著白芷問:“這件綢子披風哪裡來的?我不記得我有這個。”
見一直髮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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