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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宴廳跟從柯喝了最後一次酒,他臉上滿是笑意,說:“敬瑭好福氣呀,我這個三妹甚好,甚好。”
那晚,維翰一直忙碌在石敬瑭的身邊,不明白他為何如此的反常,喝了這麼多酒。
那晚,石敬瑭身上的紅色刺疼了眼睛,一直疼到心裡,面上卻只能一直微笑著。
那晚,石敬瑭喝醉了,一遍一遍的重複:“謝謝岳父大人把女兒嫁給我,謝謝岳父大人……”
那晚,第一次見到李嗣源笑的那麼深刻,那麼慈祥。
那晚,知遠也醉了,走到身邊瞬時滿身的酒氣撲鼻,一直低低的說著斷斷續續沒有頭緒的話,他問:“你就這樣走了麼,就這樣扔下我了麼……”他說:“你應該走……這裡,本就不適合你……”他笑:“怎麼辦呢,捨不得怎麼辦了……”他淺淺的抽泣:“捨不得怎麼辦呢?……”
……
旁邊的人過來七手八腳的扶起他,笑道:“這今日石大人成親劉大人便哭成這樣,他們兄弟三個關係確是好……”
李存勖也有些微醉了,嘴角輕輕的上挑著,黑眸裡點點閃爍看不出情緒,最後竟親自彈了一曲古琴助興。
書上記載,李存勖狀貌雄偉,稍習春秋》,略通文義,作戰勇敢,尤喜音聲、歌舞、俳優之戲。
所以一直都知道李存勖的樂理極好,可是,那晚,還是第一次聽他彈琴,還是震驚的說不出話。
奴兮突然就愣了,以前李存勖就說過,接自己進宮,只為自己的一手好琴,可那時卻不信,現在一想,或許,真的就這麼簡單。有的時候事情就是這麼簡單。
一曲罷,所有的人都看向李存勖,然後,成片的溢美之詞。
就是這個時候了,沒有任何人關注自己!跟蕭寄月換了個眼色,剛要起身離開,卻聽見李存勖的聲音帶著笑傳來:“奴兮,你也上來彈一曲吧,當是賀喜敬瑭了。”
身子猛的就震在了哪裡,做賊總是心虛的,想著,他不會是發現了吧。
然後,只得硬著頭皮上去,可是,一點也不想祝賀他……
分明感到石敬瑭的眼光死死的盯著自己,奴兮緊抿著唇怎樣也不敢向他看去。
彈完,又是成片的讚美,終是忍不住好奇之心,奴兮看了看一臉笑意的李存勖:“王爺彈琴這般好聽,為何從未聽王爺彈過?”
李存勖笑了笑,眼裡劃過一絲帝王的光芒還有幾不可見的渴望:“父王曾說過,音律可陶冶,切不可沉迷。所以本王就算再喜歡,也會剋制自己。”
奴兮看著眼前正意氣風發的男子,心裡幽幽一嘆,現在如此努力如此剋制,卻終也因沉迷其中身死國破……
那晚所有人都酒酣之際,石敬瑭進了洞房,那個下午與他拜了天地的新娘正在裡面等著他吧。
下午李存勖並沒有過來,說是晚上隨著自己一起過來。
說話的時候,眼裡染了微風,奴兮辯不出情緒他的情緒。
那晚,劉知遠只一個勁兒的給李存勖敬酒。那晚,李存勖醉了,他喝了很多喜酒,除了劉知遠敬的,他自己也喝了很多,他對李嗣源說了很多祝賀的話,可是晚上回宮的路上,看著他因醉酒而泛紅的睡顏,奴兮卻一點也看不出他是開心的。
不過,他醉了,正好。
回宮的途中奴兮說自己很久沒有出來了,現下也不是太晚街上尚有些小攤路人,要四處走一走再回宮。
隨行的丫鬟略有遲疑。
奴兮笑了笑,說有衾怡項戎陪我,沒事。
然後便下了馬車,順利的離開了李存勖身邊。
遠遠的就看到一襲白衣的男子安靜的站著,眉間略顯焦急。卻絲毫不影響月光下他如玉的溫潤。
見到奴兮三人的身影,蕭寄月明顯才鬆了口氣,快步走上前迎過奴兮,然後牽出樹下的兩匹馬,兩人一匹往林中策馬而去。
很快,第三日的時候,已經走了很遠很遠。
周身是成片的半人多高的草叢,項戎說把馬棄了,有馬在萬一有追兵不好藏身。
蕭寄月想了想,然後點頭答應,說等到下一個地方再買兩匹。
可是一路上卻沒有一個官兵追來。
奴兮疑惑的問蕭寄月這是為什麼。
蕭寄月也疑惑的看了看四周,然後搖了搖頭。
剛說完卻聽見不遠處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四人忙矮了身子蹲在草叢裡。
從外面看去,一片山草招搖,不見半個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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