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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銜刻成美好弧度的房角屋簷就會像是融成了水墨一般,散發著淡淡的寂清感,不強烈,卻一點一點的滲進每一個角落邊沿,直到,把那個聽雨的白衣女子也融進那一幅水墨裡,融進那一片氤氳的寂清裡……
視線不自知的飄向那片矮樹叢裡,然後,那一角被風吹起的白袍閃爍的停在那裡……
眼睛毫無預兆的一瞬間就溼了,抿起絲笑,奴兮起身離開樹下站定在漫天的雨裡。她賭,賭他一定會來。
很久,衣裳和頭髮都已經溼的開始落下水滴,手腳涼的早已沒了知覺。
賭輸了。輸得一敗塗地。
閉上已經腫澀的眼,奴兮苦笑一聲,賭什麼呢?!憑什麼賭?!原來連籌碼都沒有!
手腕卻突然被抓住,很緊。
猛的睜開眼,烙進眼底的是那雙深黑的眸子,所有情緒都隱在黑色之下,看不清辯不明……
“……你來了……”很久,奴兮終於笑出聲,“看來,我賭贏了。”
石敬瑭緊抿著泛白的唇沒有開口。
“王爺告訴我,你下個月就完婚了,我想,我應該看不到了。寄月說,要帶我走,我真的該走了……”
手腕上的力度猛的更重了,然後,那一雙向來善於隱藏情緒的黑眸裡急切和怒意無從掩飾:“該走了?!跟著二弟?!”
“是。……啊,對了,請你,照顧白芷和蘭茵,在我走後。”
“我不準。”
“請你放過我,我真的累了。”
“我說過,我不準。”
“若我執意了?!你要親手抓我回來麼?”
石敬瑭猛的一愣,看著奴兮半是嘲弄的眸子,半響挑嘴笑道:“是。…也許不用我抓,你們根本就走不出去,我不會放你們出去!”
“……隨你。”
狠狠甩開握住的手腕,然後毫不猶豫的走出了小院。力道太大,奴兮踉蹌的差點跌倒,看著那道月白,仿若聚斂了世間所有的孤寂,直刺的眼睛生疼。
“醒了醒了,終於醒了。”睜眼,便是衾怡擔心的笑顏,“小姐,你總該是醒了。”
屋外項戎朝裡看了看,復又轉過頭去研究手上的兵書。
白芷和蘭茵也來到床邊,奴兮抬眼看了看,掙扎著想要起身,衾怡連連過去將她扶起。
“我……”
“小姐在石大人府上暈倒了,身子被就不那麼好,又寒涼侵體,太醫說一定要好生養著。王爺為此對石大人發了好大的脾氣了。”
“太醫?!”奴兮看了看衾怡,“我現在在宮裡?”
“是啊。”衾怡點點頭,看了看奴兮的樣子又道,“小姐是想問你是怎麼回來的吧?”
奴兮笑了笑,衾怡又開口:“是劉大人把小姐送回來的。劉大人那天剛回來,見完王爺已是晚上了還過來看小姐,結果知道小姐去了石府也馬上就過去了,可到了一看小姐竟倒在地上身體燙的厲害,便馬上帶您進宮找太醫了。劉大人剛剛才走,這幾日天天都要來看看小姐的。”
“…這幾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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