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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著頭不知道要跟石敬瑭說些什麼,石敬瑭卻在把奴兮送到籬笆小院後就轉身離開,頭也不回,沒有任何的言語……
甩了甩頭,想把這些思緒全都扔出腦海。整夜醒醒睡睡的並不安穩,將將要睡著的時候,天已放亮。
讓衾怡梳了個簡單的髮髻,背後披散下來的用一絲輕淺的緞子輕輕的攏起來繫著。對著鏡子裡看了看,鏡子裡的人何時已開始輪廓分明起來……
“奴兮小姐,用餐了。”蘭茵在木桌上放下飯菜對著屋裡喊道。
奴兮聞言起身出了房間,已經五月的天太陽開始明媚起來,陽光已經淡淡的瀉下,樹下斑駁一片……
今日已是第七天了,李存勖卻未來過一趟,蕭寄月和劉知遠也不曾來過,更別提石敬瑭了,但石敬瑭倒是差桑維翰來過一次,送來了一隻新的毛筆。
李從珂也曾來過一次,卻只坐了一會兒便就告辭離開了……
“奴兮小姐,”奴兮剛舀起一勺粥要送進嘴裡,蘭茵便開口說道,“白芷今日不適,所以想向小姐您告個假休息一日。”
“恩,”奴兮點點頭,“這裡有衾怡就行了,你去幫她請個大夫吧。”
“是。”蘭茵對著奴兮做了一揖便告辭離開。
粥剛入口,奴兮便‘撲’的一下全部吐了出來,緊蹙著眉道:“這是什麼味道?!”
剛走了兩步了蘭茵聞言馬上轉身回到奴兮身邊顫微道:“是血燕粥。”
“血燕粥?!”奴兮看了看蘭茵,她是絕不會也不敢說謊的,於是收回目光擺了擺手,“沒什麼事了,你下去吧。”
蘭茵遲疑著半響沒有動,終是又開口說道:“我本來給奴兮小姐熬了芙蓉粥,可是今早玥兒送來這盅血燕粥,說是韓妃娘娘送給小姐的,所以……我才給小姐端過來了……”
果然!
聞言,奴兮輕一挑嘴,看著已經跪於地上的蘭茵道:“我吃慣了蘭茵你做的飯食,就算別人送來玉露瓊漿,我也是吃不慣口的,更何況…”說著,突然收斂笑意凝眉道,“這裡不比府上,做任何事都要留個心眼,不然有一天當了替死鬼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蘭茵聽的半是不懂,卻把話深深的記在心裡。
看著蘭茵跪伏在地上的略略發抖的樣子,奴兮輕嘆著搖搖頭,起身扶起她,便讓她離開了。
衾怡見蘭茵走出小院,才看著奴兮含笑道:“小姐怕是第一次這樣正經的跟她說話吧,看把她嚇的。”
聞言奴兮突然噗嗤一下笑了,像是聽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一樣,嗔了衾怡一眼說:“你以為人人都像你這樣,沒大沒小的,還敢擠兌我…”說著,又想到了什麼,輕嘆道,“這麼久了她仍然怕我,說明她依然沒有從心裡接納我,在這裡,只有衾怡你對我最好了!”
說完,轉身把木桌上的血燕粥遞給衾怡。衾怡一愣,疑惑的接過。奴兮開口道:“嚐嚐。”
衾怡更加疑惑了,遲疑著拿起勺舀起一口放進嘴裡,下一秒全部吐出,蹙著眉道:“餿的!”
“恩,”奴兮點點頭,“是餿的!我特意讓他把我院子建的離他後宮遠遠的,想不到還是逃不過。”
聽著奴兮話,又想起進宮第二天在御花園發生的事,衾怡一下子明白過來,氣道:“小姐你不找她們,她們反倒還先來招惹你。”說著,卻又突然笑起,“不過也難怪,晉王為了接小姐您進宮特意蓋了這間小院,您想想,其實只要進宮了便都是晉王的女人,那身為晉王的女人,又有哪個不是住在後宮的呢?!您現在不住後宮不說,還有自己的院子,這也就算了,您這小院,還在東宮!”
衾怡的話讓奴兮猛的反應過來,無語的驚歎道:“對呀!當初只想著不進後宮不惹是非,卻不曾想,反倒弄巧成拙了!……哎…罷了罷了,已然如此,愛如何想,便讓她們想去吧。”
兩人對視一眼,雙雙坐下,奴兮又習慣性的用手指描摹上木樁上的年輪,半響卻驟然想起,這個木樁做的桌子表面光滑的如鏡子一般!再沒有了自由天然的年輪。
可是,自己現在這雙手,是習慣了念奴閣的年輪,還是石府裡的那個年輪呢……
想著想著,李從珂的話卻沒有預示的突然闖進腦海……他的寵愛,可能是你致命的利器……
正想著,突然傳來一陣輕笑聲:“想不到奴兮妹妹跟下人的關係如此好,竟同桌而坐。”
奴兮不悅的轉頭看向聲音的來源,衾怡早已站起,在外人面前,她從不會越半分的規矩。
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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