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第2/4 頁)
要把眼睛睜大一點,再大一點……
驟然撞進眼裡的陽光,刺的眼睛略略有些子疼,又馬上微微眯起,待得眼睛適應了,方才又睜開……
眼前的古香傢俱,木桌木椅……
“晉王吉祥。”衾怡的聲音突然傳了進來,真實清楚。
原來,不過一場夢魘。
這一夢做的太累,夢中似已千年,滄海桑田,殊不知夢外,只消幾個時辰罷了……
然這僅僅的幾個時辰,卻平白的讓人覺得蒼老許多……
房門開啟,衾怡淺笑著走了進來,見奴兮醒了,便開口道:“我才去熬了個湯藥,回來小姐竟倚在床邊睡著了。”說著,走進扶起奴兮,“晉王來了,在小院等著。”
“恩。”奴兮點點頭,問道:“現在什麼時辰了?”
衾怡抿嘴一笑回說:“已經酉時了,晚飯我已經給小姐準備好了,小姐要是餓了,我便去端過來。”
“先放著吧,我還不餓。”奴兮起身朝窗外看了看,李存勖正坐在樹下的木椅上,微蹙了眉,似在想些什麼。
“見過王爺。”奴兮朝著坐在木椅上的李存勖做了個福。這是宮中不比府上,不想招惹些閒雜的是非,規矩便都得做足了。
李存勖看著躬身的奴兮澀澀的笑了笑,輕聲道:“我卻從不曾見你對寄月和知遠行過禮,對敬瑭也是極少行禮,怎得偏生對我要次次行禮呢?!”
奴兮依舊保持著作福的姿勢,柔聲卻固執道:“王爺多慮了,既是在這皇宮內院,禮數自然是要做足的。”
“哦,”李存勖挑挑眉,看著依舊福身的奴兮,就是不開口讓她起身,淺抿了口茶又說,“只是因為在宮中嗎?!可以前在宮外你對我的禮數卻也沒有缺過。”
腿上已經傳來了陣陣酸脹之感,奴兮抿嘴咬了咬牙,嘆一聲宮裡果然不是那麼好呆的地方,咒一句宮裡人果然都有些神經障礙,已折磨人為樂!
面上卻依然淺笑道:“您是王爺,奴兮這一身禮數本就是為了您當初一句進宮而學的。再者現在身在宮中,禮數當然不可缺失。”
看了一眼面色微微有些泛白的奴兮,李存勖幾欲想開口讓她起身,可胸口就是憋著一口氣,終也沒有開口,淡淡道:“你這是怪我?!那若然現在不在宮中呢?!”
“奴兮不敢。若真有機會再出這宮門,且到那時再說吧。”
“你……”李存勖猛一拍桌長身而起,衣袖驟的帶過,把桌邊的茶杯掃落在地,一聲脆響應聲而裂。又怒憤的看了奴兮一眼,悶哼一聲便抬腳離開。
奴兮依舊福身輕言:“恭送王爺。”
悶頭快速大步走到小院門口,腳步卻突然頓住,半響,李存勖方才開口冷聲道:“起身吧。”並不轉身,也未回頭,言罷便抬腳離開。
聞言奴兮如釋重擔,猛的一放鬆想起身,身體卻幾經僵硬的來不及反應,斜斜的便要往下倒。衾怡馬上過來攙著奴兮,慢慢的把她扶到木椅上,然後蹲下身細細的給她揉著酸脹的腿,輕嘆聲:“小姐何必要跟王爺過不去呢?!”
奴兮剛要開口,卻見小院門口又出現一道銀藍的身影,冠上的藍色寶石在夕陽裡熠熠發亮。
看著去而復返的身形,衾怡馬上站起身,奴兮要死般的不著痕跡的翻了個白眼,正欲起身,李存勖卻揮手道:“不必行禮。”
保持著起身的姿勢想了想,奴兮最終是坐下了,看著李存勖漠然問:“王爺還有什麼事情嗎?”
李存勖卻只站在籬笆小院門口,並不再往裡進,盯著奴兮開口問道:“到底要我怎麼做,你可以和他們玩笑於一處,怎的偏生於我冷淡相對?!”
本就心裡老大不爽,現在又來這些子莫名其妙的閒氣,氣的一衝動奴兮脫口而出:“且不說寄月和知遠,就是石大人也從不曾讓我施禮躬身站到腿軟。”說完眼光無意瞟到李存勖抿緊泛白的嘴唇,馬上便就後悔了,果然衝動是魔鬼呀!
心虛的低了低眼皮,剛想開口沒出息的道個歉,李存勖卻早已消失在小院之外。得了,現在好,想沒出息也沒機會了。
衾怡無語的搖搖頭:“小姐您看您,又把王爺氣走了。您這樣又何必呀。”
雖然心裡也悔的要死,嘴上卻嘴硬道:“實話而已嘛。況且只有禮數全了,才不會給他那些子妃嬪落下口舌。”
“小姐,”衾怡隨身在一邊的木椅上坐下,甚是高深的講到,“小姐您只是怕落那些妃嬪以口舌,怎的就不想想這宮中到底是誰在做主呢?!您若真是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