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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今日帶的那個髮簪呢?”
奴兮只覺渾身一陣冰涼,頓了半響轉身看著衾怡說:“我用它……殺人了。”
衾怡自是一驚,不思議的看著奴兮。
奴兮低了眉,淡淡的一笑:“我又殺了我曾經救過的人,就像那夜一樣!”
衾怡看著奴兮低頭坐在那裡,陰影打在她的身上,平白添了層霜華。她在陰影裡輕輕顫著的身體,好像已經蒼老的承受不了任何凡塵之事了,可偏偏她又那麼堅定的坐在那裡,一動不動,好像千年也不會被壓垮腐化一樣……
看著奴兮的樣子,衾怡只覺心裡一陣一陣的疼,十年前初見的那個小姑娘,再也回不來了。真不知道,她遇到先生,是今生之幸,還是最大的不幸。
衾怡心疼的把奴兮輕輕的抱住,沒有言語,只是一下一下撫著奴兮的髮絲。
已是月亮初升。
只覺得被自己抱著的那個身體一直抖著,是那種不由自主的抖,無法控制。衾怡不知道奴兮有沒有哭,她看不到黑暗裡她的眼睛,她聽不到她的任何聲音,只感覺那雙抓著自己胳膊的手,越來越緊……
很久,屋裡已經黑的只能模糊看清東西,奴兮才放開衾怡,她的聲音有些啞,卻很平穩,沒有一點情緒波動:“不要告訴寄月,以前他不知道,現在,我也不想他知道。”
說完就徑自起身往床邊走,卻在衣櫃前停下了,開啟拒門拿了個什麼東西。就著月光,衾怡只能模糊看清像是個布條之類的東西,不禁微蹙了蹙眉,她不知道這個布條到底是什麼東西,到底是誰的,竟讓奴兮如此珍藏。
晚上回到寢房,蕭寄月疑惑的朝裡看了看,見床上有人,才安下心來。
可也忍不住疑惑,自成親以來,這些年無論多晚,奴兮都從未自己先睡過,她總是把房裡的燈點的很亮,然後固執的坐在床上等自己,有時候困得睜不開眼睛,頭住下一點一點的,書也滑到一邊,她還是不肯睡。
出了什麼事,自己卻怎麼也想不明白,晚上見衾怡神色也有些奇怪,可是又問不出什麼。
想著,蕭寄月嘆了口氣,走過去躺在床上,然後把奴兮撈進懷裡。手在碰觸到奴兮手的時候,不禁一愣,於是稍稍坐起,看看奴兮手裡拿著什麼東西。
看著,整個人完全僵在了那裡,若是可以,他多希望自己沒有看到。以為這些年的點點滴滴已經滲進她的心裡,以為她可能慢慢的接受了自己,原來,一切都只是自己以為而已!
蕭寄月緊抿著嘴,把奴兮抱的更緊,他不怪她,因為他覺得自己沒有資格怪她,她本來在自己身邊,離自己那麼近,是自己親手把她推遠的,把她推到別人身邊。若是那時勇敢一點,一切都會不一樣吧。
第二日醒來,奴兮就病了,衾怡哭著說:“都是自己把自己逼的,若是像以前一樣發洩出來,哪會受這些苦。”
蕭寄月已經進宮了,項戎坐在奴兮身邊,眉緊鎖著不說話,他眸裡閃著的情緒,第一次那麼沉重。
蕭寄月回來時,又帶了皇上皇后賞賜給奴兮的藥。
這病來的突然,一病,竟就是五、六天,一直躺在床上不能下地。
期間耶律李衚衕耶律德光都來過幾次,有一次兩人是一起來的。
耶律李胡說東說西的說了一大推話,耶律德光只安靜的坐在一旁,時不時的喝著茶。
走時,耶律李胡又嚴肅的提醒了句:“那個壞人害額格齊受驚生病,額格齊記著一定要離他遠遠的。”
奴兮只是笑笑,眼睛劃過耶律德光時,猛的頓住,他眸裡的情緒,好像全都是陰謀,又好像清澈如水,唇邊,只是淡淡的勾著弧度,似笑非笑。
今日將將好些,衾怡扶著奴兮在院裡的石椅上坐下,陽光也是正好,不大不小。
奴兮看了眼身邊的項戎疑惑道:“你這幾日天天在我身邊,不用去找你看上的那個姑娘麼?”
項戎好笑的看著奴兮:“哪個姑娘?”
衾怡邊倒茶邊說:“小姐病之前的那些日子,我看你日日早出晚歸的,不是去找心尖上的姑娘了嗎?!小姐可是都準備好銀子給你贖人了。”
聞言項戎簡直吃驚不小,訝異了半響方才笑著搖頭:“罷了罷了,我都跟你們說了吧,免得你們兩個閒的無事生出什麼亂子。我天天出去是為了探查地形的。”
奴兮一滯,疑惑道:“寄月準備走嗎?”
項戎點點頭:“早些天先生找我,說讓我去看一看這皇城四周的環境。……皇上已經決定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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