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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回來,上前甚是擔心的說:“小姐,如今發生這麼多事,你不如就借病歇在府裡不要進宮了。”
奴兮笑了笑道:“那豈不是更加招了懷疑,本來沒事的,反倒躲出事了。”說著,看著蕭寄月問,“項戎呢?還在外面麼?”
蕭寄月‘恩’了聲點點頭,眸裡劃過一絲複雜,看著奴兮半響才開口:“五年前是我想的太簡單了,結果把你又一次推進牢籠,這一次,若能逃掉,一定不會了。兮兒,你還……願意相信我嗎?”
看著蕭寄月的眼裡是明顯的自責和心疼,奴兮抿了笑,溫順道:“我信你。任何時候。”
今日進宮便已能感到種種的壓抑。
因為耶律德光已把話挑明瞭,這會兒要去述律平宮裡,奴兮只覺背脊都是涼氣。
遲遲疑疑拖拖拉拉的,平日裡一炷香的腳程,今日卻硬生生走出了三炷香的腳程。
到了小院門口卻還是磨蹭著不想進去,良久,剛邁開步子,卻見耶律李胡正從屋裡出來,臉色不是太好,倒不像是受氣了,反倒像是隱隱的氣憤。
奴兮連連後退幾步,然後裝作往院裡走的模樣。
耶律李胡走了幾步,一抬頭見是奴兮,連忙上前去,臉上已換上笑意:“額格齊怎麼今日這麼晚,我在母后寢殿等了許久,還以為額格齊今日不來了。”
一時想不到什麼十分合理的藉口,奴兮只好訕訕的笑了笑,問道:“奴兮剛剛見三皇子臉色不是很好,是不是有什麼不稱心的?”
耶律李胡拉過奴兮,沒有說話,只拉著奴兮往院外走去。
奴兮心裡一陣狂喜,正是合心意呀!面上卻還要裝的惶恐疑惑,邊半被拉著半主動配合的走著,邊假意推脫道:“三皇子這是要拉我去哪兒呀?我還沒有去給皇后娘娘請安啊?”
“不用了,母后現在心煩著,誰都不想見。”
聞言奴兮疑惑道:“皇后為何心煩呀?”
耶律李胡抿了抿嘴,像是極不耐煩提起那個名字:“大哥唄!還有誰!”
奴兮不禁頓住不再詢問,或許耶律倍上輩子欠述律平的太多吧,這輩子註定償還。
奴兮不問了,耶律李胡卻自己說起來:“他已經是太子了,皇上不早晚是他嘛?!他急什麼?!竟然還想插足軍事,外出征戰!他若是出去打仗了,二哥要幹嘛呀?!二哥可是父皇親自封賞的天下兵馬大元帥,有二哥在,哪裡需要他!”
奴兮心裡一驚,連連左右看了看,見沒有人才安下心來,看著耶律李胡道:“三皇子怎麼這麼說太子呢?你們以前不是還會在一起玩耍的麼,這麼現在……”
聽著奴兮的話,耶律李胡突然嘆了口氣:“我也不知道,大哥從什麼時候開始只關心他的皇位,對我漸漸疏遠了,反倒是二哥,一直待我如初。”
奴兮淺笑了一下,你大哥是從你們的母后開始排擠對付他的時候,開始關心自己的皇位;你二哥心思剔透聰穎頗得你們母后喜愛,自然要對你好,以便得到你們母后更多的支援,支援他,奪得大權!可是這些,你要什麼時候才能知道呢?!還是,你永遠都不會知道?!
一路沉默無語,路過御花園時,奴兮瞥眼見阿保機正坐在假山上的涼亭之中。
那個五年前自己認識的阿保機,那個草原上無可戰勝的男子,如今,兩鬢已添了斑白的髮絲。那個無論何時都會在他身邊絕色男子不在了,他眼角的笑意消失殆盡,所有奴才丫鬟都遠遠的站著,彷彿他是洪水猛獸一般不敢接近。
如今的他看上去,孤寂就像個遲暮的老者,卻偏偏身份使然,即便有三個兒子,他身邊絕不可能存在膝下承歡的天倫。
奴兮突然心裡一陣難過,他雖是皇上,但自相識以來,除了那次把自己強行帶回宮裡做了人質以外,他都對自己很好的。
心裡這般想著,奴兮便叫住了耶律李胡:“我今日就不去你那裡了,你自己先回去吧。”
耶律李胡蹙了眉剛要問為什麼,突然瞥眼見涼亭裡的阿保機,隨即沉默了片刻,看著奴兮神色莫辨道:“額格齊如果是要去找父皇的話,不要說太久了,崇文相公剛剛叛逃,母后不喜歡這個時候有漢人私自覲見父皇。”
奴兮驟然一愣,半響乾笑了,隨口胡扯了藉口道:“近日事兒太多,我瞧皇上神色不好,想著說一說以前的趣事,讓他開懷一下。”
耶律李胡沒有再說什麼,只看了眼奴兮,含笑道:“那額格齊自己擔心點。”說完便就轉身走了。
走上假山,只遠遠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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