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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有了微微的紅印。
然後,所有的聲音戛然而止。
李存勖也一下愣在了原地,周匝更是滿臉驚詫的看著敬新磨。
反應過來,身邊的人一擁而上抓起敬新磨,敬新磨卻煞有其事的開了口:“李天下,理天下也!理天下者一人而已,復誰呼邪?!”
原本臉上閃了怒氣的李存勖又是一滯,半響,突然破口而笑。
所有人都僵在原地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笑了會兒,李存勖便揮了揮手:“放開新磨吧。”說著走到敬新磨身邊,眼裡是奴兮不太懂的情緒,太複雜,像是一個明君,又像個十足的昏君。
然後,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豐厚的打賞了敬新磨。
臺下百官的臉上都是各異的神色,卻又都要陪著一張笑臉,一時間神色很是詭異難看。
奴兮分明看到石敬瑭眼裡閃過一絲狡黠。
一場鬧劇就這麼落幕了。
在椅子上坐了良久,奴兮瞥眼看見敬新磨正從臺後離開,便馬上起身追了過去。
聽見腳步聲,敬新磨轉身看了看,見是奴兮,淡淡的瞥了一眼後繼續往前走。
奴兮也在身後靜靜的跟著,一直走到一座亭子兩人方才停下。
在亭子裡坐了會兒兩人都沒有說話,半響,敬新磨終是疑惑的笑道:“你不是有話要跟我說嗎?!”
奴兮挑眉看了眼敬新磨,戲謔說:“原來你知道我的存在啊?!”
聞言敬新磨一滯,轉而搖頭笑了笑。
看著敬新磨的樣子奴兮也咧嘴笑了,兩人對視一眼,奴兮搖搖頭,漸漸斂了神色:“你的賭注太大了,不過恭喜你,你賭贏了。”
敬新磨笑嘆了口氣:“輸了就是一條薄命而已,贏了,可就榮華富貴。”說著,神色卻瞬間黯淡,“可是你真的覺得我贏了?!”
奴兮抿了抿嘴卻沒有開口。
見奴兮的樣子,敬新磨低眉澀然一笑:“我輸了,輸的徹徹底底,以後,我也不會再這麼做了。”
“……你確實不用再這麼做了,堂堂的後唐莊宗,已經成了舞臺上的李天下了!”
敬新磨頓了頓,卻突然又笑著開口:“不過今天我也總算知道,皇上可以容忍我到這個地步。且先不說別的,光這一點,我確實賭贏了。”
奴兮挑了挑嘴角,不是你贏了,是音司贏了,是我的姐姐贏了,贏得華麗漂亮。
你想讓皇上不要醉心絲樂,所以你打了皇上,而皇上沒有殺你,是因為皇上寵你,因為你長得太像音司,所以皇上才寵你。你以為是你贏了,其實贏的,是那個已經不在的音司。
而皇上並未因你的掌摑離開舞臺去關心國事。這點,確實是你輸了,可是,卻同樣是音司贏了。因為這個堂堂的後唐莊宗,是因為音司,那個已經不在的女子,而醉心舞臺的。
敬新磨伸手在奴兮面前晃了一下:“想什麼呢?”
奴兮搖頭一笑:“沒有啊。”又頓了頓起身便抬腳走了,腳剛出亭子又回身看著敬新磨笑道:“恭喜啊,皇上這麼寵你。”
早上天氣好像異常的好。
秋高氣爽,就像那句詩裡說的,晴空一鶴排雲上,便引詩情到碧霄。
“看著天傻笑什麼?!”
奴兮收回視線看向不知何時出現在身邊的男子,笑意還在嘴角:“天氣好啊,心情也好了。”
聽著奴兮的話項戎也抬頭看了看天,半響後低下頭道:“是不錯,可是,太小了。”
奴兮看了看項戎,她知道,他想草原上的天了。
抿了抿嘴,奴兮又問:“去找宴弘了麼?”
項戎點點頭:“最後一次了,他被石大人納入帳下,過不久,就要出征了。”
白芷和蘭茵正端了糕點出來,一個小太監便來了。
到身前做了一揖道:“皇上明日要出巡,特吩咐奴才來問問奴兮姑娘是否隨行?”
奴兮滯了滯,剛想拒絕,支在木桌上的胳膊卻突然被項戎不著痕跡的一掐,便一下禁了聲。
見奴兮半響不答話,小太監又問了一遍。
奴兮瞪了眼項戎,看著小太監道:“請公公替奴兮謝皇上恩典。”
待太監走遠後,奴兮才瞪向項戎:“幹嘛要我答應?!”
項戎撇了撇嘴:“出去散散心也好,反正皇上出巡人肯定多,不會十分注意你的。”
“可是我根本就不想跟他一起出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