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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就因為失血過多掛掉了,多虧嚴睿搗鼓的藥湯、藥澡、藥丸,好容易把我的小命吊住了,然後身上又被抹了厚厚一層藥膏,像木乃伊一樣被裹了三天,總算熬到了退燒,才被允許進食,不過只能吃些清淡的的東西,例如:青菜粥!!
臉上的幾處擦傷基本上好了,身上大大小小的傷也大多結疤了,只有原先被羽箭射穿的左肩,現在還是一樣痠痛不已,傷口太深,本來已開始癒合了,那夜一陣亂打,傷勢又重了許多,先前的治療全白費了。
現在左臂已沒有往常那樣靈活,稍稍抬得久一點就累得不行,過分使力的話,整個左肩到手腕都像斷了一樣……
聽說嚴睿因此氣得臉都青了,不過在我面前什麼都沒流露出來,其實當時的情況他也很清楚,為了保命突圍,別說是勾起舊傷,就是斷一條胳膊也是沒辦法的事!!
何況這次遇險我受的最重的傷卻是在背上,入肉數寸,幾乎刺穿肺葉,若不是柳承雁,我恐怕早喝過孟婆湯了……
不過嚴睿的那些藥湯也不見得比孟婆湯好喝多少,苦也就罷了,喝下去胸口就像刀割火燒一樣,然後就華麗麗地嘔出一灘汙血,就這樣吐血吐了幾天後,終於被批准可以不用喝藥――改吃藥丸。
另外他一再囑咐我服藥期間心緒不可過分激動,否則……就會像今天這樣,血不歸經……
其實我從沒擔心過自己會吐血身亡,畢竟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那些補氣養血的藥膳可不是白吃的,我有時甚至覺得自己是血氣過剩了,不吐兩口出來反而不舒服~~
只是每次看到嚴睿冷著臉教訓人還是有些惴惴的,那情景總是讓我不由自主想起如月微笑著訓斥我們的樣子……
忍不住勾起唇角,慢下步子回頭看向嚴睿,他仍是一副平板模樣,深邃的雙眸沒有半點漣漪,讓人摸不透他的真實想法。
不同於柳承雁的溫文清俊,嚴睿眉眼間的冷然氣息讓原本儒雅的五官憑添了幾分肅殺的英氣。
“怎麼?”某人挑挑眉,止住步子。
“沒……沒什麼。”=___=|||
唉~真丟臉~~居然看人看呆了……
元澈的行轅很大。
這是我的第一印象。
揭簾入內,便覺一襲暖風撲來,厚厚的氈子鋪地,踩著又軟和又暖和,迎面一架楠木的大屏風,偌大的帳中只有簡單的幾件傢俱,最引人注目是一張堆滿各類書籍、信件的長案,元澈就坐在那張樸素的書案後,靜靜的,捏著一張紙,細細地看著。
昏暗的燈光下,他的面容有些模糊。
我輕輕上前,心裡莫明地有些緊張,元澈竟未察覺帳中多了兩個人……
他的氣色看來是好多了,只是此刻臉上殊無笑意,薄唇抿得緊緊的,如扇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排陰影,眉間顯出了一個川字……
我有些怔了,是什麼讓這位總是自信斐然的王爺如此……憂慮?
身後的人一聲輕咳,元澈才緩緩回神,笑著望了我們一眼,道:“來了,坐吧。”
我應了一聲,挨著長案坐下,瞥著桌上的信件,說不好奇是不可能的。
眼巴巴盯著他手上的信箋,隱隱約約看到上面的字跡相當飄逸清靈,卻看不清內容……
元澈瞅了我兩眼,終沒有壓下笑意,眉眼彎彎像新月一般,他攏上手中的信箋,對嚴睿道:“舒卿,你來看看。”然後正色問我:“知秋,你很想回京城,是嗎?”
廢話!
我忍著翻白眼的衝動,老實地回答:“是的,晉王殿下。”
“為什麼?”
為什麼??
這是什麼白痴問題?!
如月既然已經平安到了京城,我身為柳家的丫鬟,回京投奔主人不是天經地義的事嗎?
我看他一本正經的樣子,不禁想著:這人不會被刺客打到頭了吧?
再看他綰起的如漆般黑亮的長髮,腦袋似乎不像受過傷的樣子,又思及那夜情形,他的傷應該在肋、背之類的地方……
“因為如月在京城,我自然要回去。”
我脫口而出的話大約是他意料之內罷,他垂下眼瞼,長長地“哦――”了一聲,指頭有節奏地敲擊著桌面,似乎陷入沉思中……
再看一邊的嚴睿,修長的手指捻著信箋,眉頭輕蹙,深邃的眸子越來越冷……
一時間帳內出奇的靜。
指尖敲擊桌面“篤篤”的輕響聲讓我有些煩躁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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