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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不可置信,這傢伙……難道是,在害羞……
這真是奇 怪{炫;書;網了……
我記得那日他一臉漠然,冷冰冰的樣子,哪有什麼值得害羞的事發生啊!
“我早知你是飛卿的人……”他悅耳的嗓音又低了幾分,說得很慢,似乎在壓抑著什麼。
嘖,什麼叫“飛卿的人”?
這話說得怎麼這麼曖昧呢……
“……那笛子是雅兒臨行前與我贈給晉王妃的,她明知我……”他忽地噎聲,迴轉頭看著我,眼中的波濤是我從未見過的,視線飄得那麼遠,不知停到了何處……
那笛子?
是贈給晉王妃的?
我使勁眨眨眼,有些反應不過來。
待想明白時,心頭不禁泛起陣陣酸澀,若沒記錯的話,晉王元妃韋氏與元澈青梅竹馬,又精通音律,夫婦恩愛舉國皆知。
與北絨締結和約的那年春,韋氏不幸病故,元澈還因此大病了數月,在京修養期間恰逢湖城公主下降北絨,不過送親使他到底還是沒做成……
“那你……為什麼要給我?”那時我們才第二次見面吧?
若說什麼一見鍾情之類的話,我是不會信的。
“……”他抿著嘴不說話,那神情就像在承香殿分別的那次一樣,迷茫的目光開始慢慢清冷。
我毫不迴避地迎視他,直到他的眼中又有了溫度,目光宛轉,十分耀眼。
“因為你配得上!”他輕笑,如雪後初陽一般動人。“我知道你一定不會辜負它的!”
我有一瞬失神,繼而也笑了,從衣襟裡摸出那支小笛,似金非金、似玉非玉的質地,還帶著我的體溫,說來它在不久前的那場廝殺裡還救過我的命呢!撫過那因擋刀而留下的幾處小坎痕,有點心痛……
還說什麼不會辜負它……
“知秋……”元澈抬手握住我的腕“你…願意為我奏一曲麼?”
“好……”
他一定不知道,留下這支笛子之後的每一個夜晚我都有練習吹笛,也許就是在等著哪天他會開口對我說“你願意為我吹奏一曲嗎?”
心頭一片清明,樂聲如泉水潺潺……
他的目光如水,我心亦在這如水的溫柔中跌宕……
他的目光如矩,我心便在這如火的熾戀中燃燒……
情由心生,身心合一……
境由心生,無境無我……
是為忘情……
……
一支短曲吹得斷斷續續的,也許是因為傷愈不久吧,只覺比以前氣短了許多。
這身子,真是,虛弱得讓人生厭!!
看來回去要好好擬訂一套健身計劃才行……
西北的風仍在嗚咽著,午後的陽光透過帳簾的縫隙斜斜地射入大帳,多少還是帶來那麼一絲暖意。
元澈一直沒有言語,像是入了定一樣。
沉默,在兩人之間慢慢蔓延……
心口像有個貓爪子在撓似的……
我最耐不住這樣的氣氛,是好是壞,總要說句話,是吧。
“像你這樣的女子,他怎麼捨得放手……”
這個“他”是誰,我們兩人算是心照不宣了,不過……
等了半天就來了這麼一句……汗!
這人,不會是……咳,算了。
眼下還有幾件重要的事還沒想明白呢,可沒空在這裡瞎猜這些有的沒的。
我若沒猜錯,京中不日將有大變故。
從元澈剛才的話中分明可以聽出,失蹤多日的皇帝陛下不僅沒事,還抱得美人歸了……但無論官方還是民間的訊息都顯示:親愛的皇帝陛下至今下落不明,並且,堂堂的秦王殿下現在還帶著五千精兵在江南“尋駕”,“順道”收拾了一批地霸惡吏。
元清這一拾掇,倒驚動了不少蠢蠢欲動的傢伙,南方諸屬國聞言紛紛遣使前來,以示忠心之餘,都願助秦王一臂之力。秦王殿下自然不客氣,略施手段,便教幾個小國俯首帖耳了。
南方既定,那就只剩……
我先前也猜測過元澈來北疆的目的。
也許……
防備北絨、西莨只是諸多目的的一個而已。
是什麼令晉王丟下京畿重地巴巴趕到這兒來?
以嚴睿之才防衛邊關,綽綽有餘!
還有柳承雁……
再往前想就是那次在宮裡和元澈的不歡而散……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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