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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你悶著了，飯也沒吃好，就巴巴地跑回來看你，可你倒好，在這睡大覺。”

“你快去呀，宴客不能沒有主人的。”我口齒不清地說。

“今天上午你怎麼玩的？有沒有叫人帶到四處逛逛？”他不但沒走，反而躺到了我的旁邊。

這下我那殘留的一點睡意也被嚇走了，我坐起來大聲對他說：“拓拔宇，你不能睡在這裡。”

舊情難忘（1）

“這是我的床，我為什麼不能睡這裡？”

“可是現在你已經讓給我了，它就是我的了。”我把他往外推著，可哪裡推得動他。

“跟我說說，今天上午你做了些什麼？”他拉住我的手問道。

我把手縮了回來，道：“還不是窩在這裡，能到哪兒去。你要睡你就睡吧，我讓你就是了。”說著我就要越過他跳下床去。

他把我拉了回來，“我只要你這樣陪陪我說說話。對著那些人實在是太累了。可以嗎？”他的樣子是那樣可憐巴巴的，語氣又是那樣柔和，連我也不忍拒絕。

“我們能說什麼，我只不過是一介女流。還有我們的樣子實是太不雅了，有損你的清譽。”

聽完我的話他大笑起來，“你真的太特別了，不說有損你的清譽，倒損起我的清譽來了，你說說這是為何？”

“你是皇帝免不了被人說三道四，萬一傳到你的寵妃耳朵裡了，小心吃閉門羹！”

“那你呢？你的清譽呢？你不怕嗎？”他笑問道。

“我？我有什麼好怕的？我孤家寡人一個，沒人在乎我的名譽，更何況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我才不怕他們說三道四呢！”

“好一句‘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可是經過了昨晚，也只有我們自己知道我們是‘清者’了。”

我不解地看著他，“什麼意思？”

“小姐啊，昨晚你一整晚都留在我的寢宮，我們之間會沒有事嗎？”

聽他如此說我呆了半晌，是啊，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會沒有事發生嗎？如果東方若嵐知道了不知會如何看我？

又忽然想到，我和他早無瓜葛，他還會管我清還是濁。思及此，頓覺萬念俱灰，多日來的強顏歡笑土崩瓦解。

原來我心中還念著他！

“拓拔宇你還是讓我住在冷宮吧……”話未說完拓拔宇就一翻身坐了起來，直直地瞪著我，“你不怕宛晴來找你了嗎？”

“我現在巴不得早點死掉！就怕她不來找我！”我的目光也是直直的。

“我就如此羞辱你嗎？同住在一個屋簷下就能讓你想去死？”

我搖著頭，說不出一句話，淚已在眼眶裡打轉。

“你說話呀！”拓拔宇怒道。

“你沒有羞辱我，是我自取其辱，早就沒人要我了，清的濁的又有什麼用！”眼裡的淚水奪眶而出。

舊情難忘（2）

拓拔宇一把把我擁在了懷裡，輕喃著：“對不起忘幽，又讓你想到傷心事了，都是我的錯，是東方若嵐不識好歹，下次見面我一定要給他好看。振作起來，我們說好要忘掉他的是不是？”

我推開他，側身躺到床上，向裡臥了，不再理他。

“忘幽……”他又叫著我名字。

我閉上了眼睛任由他叫著。

好久我才聽到腳步聲在身後響起。

“人呢，人都死到哪兒去了，給我倒茶來。”他怒氣衝衝的聲音一路吼到書房。

只聽到“啪”一聲茶杯落地的聲音，拓拔宇又罵道：“想燙死我，重新拿一盞來。”

“是，奴婢該死！馬上就換。”一個小宮女帶著哭腔地道。

“陛下，您的茶！”

過了一會兒又聽他罵道：“還不下去，杵在這兒做什麼？”

“是。奴婢告退！”

書房裡沉靜了半刻，接著又是“轟”的一聲。

“陛下……”是常公公的聲音。

“你們出去！統統給我出去！”

常公公來到我身邊道：“姑娘你去勸勸陛下吧！也只有你能勸得住。”

我只悶悶地答道：“他是大王呢誰勸得了他？”

常公公嘆息一聲走了下去。

過了一會兒又聽到書房裡傳來一聲巨響，接著是他“咚咚”走出門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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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床上窩了半日，漸漸地也想通了，莫小米不也是失戀過N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