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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丁點地方流出來,卻比鋼針還犀利,扎人生疼。
裘神醫乾癟的嘴唇上還殘留著一抹鮮紅的血跡,他的喉結卻又開始有規律的上下滾動,咕嚕、咕嚕,低下頭仔細注視方學漸的襠部,右手顫巍巍地提起那把專門閹割男人生殖器的“圓月彎刀”,寒光奪目。
方學漸嚇得幾欲暈去,全身劇烈顫抖,扭過腦袋,不敢觀看自己的下體被人切割、吞食,閉上眼睛等待人生最悲慘的一幕,口中狂念“南無阿彌陀佛”,忽聽旁邊有人痛苦地呻吟兩聲,一個虛弱的聲音道:“我這是在哪裡?”
他好奇地睜開眼睛,只見對面一張蒼白無比的面孔,離自己不過一尺三寸,正是那個和自己並頭睡在床上的青衫書生,想到自己馬上就要步其後塵,心頭一陣發酸,嘆了口氣,道:“這裡一班大鬼老鬼,矮鬼高鬼,自然是地獄了?”
青衫書生艱澀地笑笑,道:“兄臺真愛開玩笑,你噴出來的氣都是熱的,怎麼會是鬼呢?”
方學漸哭喪著臉,也不知該哭還是該笑,最後又嘆了口氣,道:“現在還不是鬼,再過一會就要變成比鬼都不如的太監了。”第四十九章
竊聽
男人最得意的兩件事情,莫過於洞房花燭夜和金榜題名時。男人最不幸的兩件事情,莫過於老婆偷漢子和發現自己的分身突然不管用了。
聽到方學漸說起“太監”兩字,青衫書生下意識地伸手到自己襠部一摸,身子一個激靈,一張蒼白如紙的面孔突然漲得血紅,口中呼呼喘氣,兩顆眼珠子死魚般一下子突出來,惡狠狠地瞪著方學漸,好像一頭負傷的狼。
黃豆大的汗珠掛滿男子的額頭、鼻尖、眉梢,一顆顆從他不住抽搐的面孔滾下,青衫書生突然嘶聲大叫起來:“我的雞雞呢?我的雞雞呢?我的雞雞到哪裡去了?求求你,快告訴我,我的雞雞到哪裡去了?”瘋狂的叫喊中帶著悲切的哭腔,在壓抑的屋中來回飄蕩,聞之讓人落淚。
“你他媽的有完沒完?大叫大嚷的,吵死人了!”高個子恨恨地罵了一句,右手鬆開方學漸的手臂,一掄胳膊,一記漂亮的擺拳,重重地砸在他的臉上。
青衫書生掙扎著,好不容易才抬起半個上身,被迎面一記重拳狠狠擊中,登時一陣天旋地轉,喉頭一甜,哇地噴出一大口鮮血,淋了方學漸滿頭滿臉。
鮮血迎面飛來,方學漸想要扭頭躲避,倉促之間哪來得及,何況此時全身無力,動作緩慢得如同蝸牛,腦袋才動了動,頭上臉上已被淋了個一塌糊塗。
轉頭之際,方學漸的眼角猛地瞥見一道顫抖的金光凌空劃過,貼著自己的肚皮過去,直奔下身的致命要害,心中一個激靈,不知哪裡來的力氣,右臂伸出,一記飛馬流星似的“沖天炮”,“咯勒”一響,擊中一個硬硬的實體,至少有一塊骨頭在他的右拳下碎裂。
“十全大補酒”加上配有“七蟲軟筋香”的蠟燭,再遇上新鮮的血液,任你有通天的本領、入地的能耐,也非變成一條爬蟲不可。四川唐門的獨門迷藥,百試不爽,三萬兩銀子只能買上小小的一包,小小的一包只夠麻痺三十人。
以前的燕鐵心就是用這種奇妙的麻藥制住其他七門的龍頭,得以聯盟成功,重組黃河漕幫。在“百花節”的拍賣會場上,方學漸能夠喊出五萬兩的天價,口袋裡的銀票自然堆疊得滿滿的。
為了這許多銀子,把珍貴無比的麻藥再拿出來用一次,也是值得的。
老包勝券在握,笑眯眯地站在旁邊觀看好戲,殺人滅口、坐地分贓,原是他的拿手好戲,出道二十一年,生死早已看慣。人命在他的眼裡,和螻蟻、臭蟲差不了多少。
他的肚子裡慢慢盤算著如何打掃最後的戰場,裘老頭不能留,一家五口一個不留。兩個割了卵子的太監以後免不了痛苦一生,自己不妨發發善心,送他們一程。這兩個兄弟呢?就這麼一碗米,一個人吃飯,三個人只能喝粥,唉,稀粥吃不飽啊。旁邊的這個女人是龍四海點名要的,自己只能在路上多揩一些油水了。
老包火辣辣的目光從裘神醫手中鋒利的閹割刀,慢慢移到躺在門口的初荷身上,正猜測那件薄薄的湖絲比甲下一對山峰的形狀,突變陡起,裘神醫的腦袋被方學漸的右拳擊中,來不及吭聲便一命嗚呼。
老包還沒反應過來,裘神醫乾癟的身子已然撲進他的懷中,瞬間湧到的巨大沖力讓他連退七步,直到靠上另一端的牆壁才穩住身形。
視野之中,高個子細長的脖頸已被方學漸的手掌掐住了,兩人在床頭扭成一團。矮個子愣了愣,急忙鬆開方學漸的腳脖子,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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