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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徐鏢主,我們烈馬堂改日一定再去拜會他。”說到這是,他嘿嘿一笑:“當然,你也可以把我們全都留下來,死人是不會傳信的。只是,這位小兄弟雖然練了絕世之劍,卻未必修了殺戳之心。”他一指那幾個受傷的人,緩緩道:“你若要殺人,這幾個早就是死人。所以我認為你不會因為一點小麻煩,而出手殺人。”
他在賭,以命作賭注。
江湖上固然有人,一言不合,拔刀相向,殺人如草芥。可小馬不是,他甚至從不認為自己是江湖中人。
他身在江湖,心卻不在江湖。
殺人,他不是不敢,只是不願意、不喜歡。
其實花蝶不說,他也知道若不殺這幾個人,必然埋下大禍。但他不忍,不能。
徐江鷗用奇怪的眼光望著他:“小馬,原來你有這麼好的身手,你真的只是一個馬倌?”她黑白分明的眼睛裡開始閃爍出一絲祟拜。
溺於水,不肯見兒女將來因果報應慘死在劍下。我想知道的是,你想不想學真正的海天劍法?若肯,我便教你,如你當年教我一樣。”
“不想。”徐江鷗沉吟半刻,斷然道:“一者我是女兒身,對當什麼豪俠、做什麼高手興趣缺缺。二者即是先祖遺命,想必有它的道理。這些年徐家雖經濟淒涼,但個個長壽健康,即如此何不順了先祖心願。”
其實還有一則,她沒說出口。
徐江鷗從骨子裡不相信馬飛所使的是海天劍法。他對自己傾情己久,她也不是沒看出來。只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偏偏自己早已有了意中人。若他教授自己的原本就不是海天劍法,那這濃恩大義,自己又如何報答?到時候,拒退有愧,承接難堪,倒不如趁早一刀斬斷痴念。
馬飛雖是聰明,但終究是男兒,哪裡解得這女兒心思?還想再勸,那賣馬的老頭不知又從什麼地方鑽了出來,鬼鬼祟祟道:“兩位不是買馬麼?”
不等徐江鷗說話,馬飛就挺身隔開兩人,惡狠狠問:“你是不是姓麻?”
老頭一愣,迷茫道:“我為什麼要姓麻?”
“因為我從小到大,從過去到將來,從沒遇到過象你這麼大的麻煩!”馬飛幾乎將鼻子戳到對方鼻子上,氣急敗壞、氣勢洶洶、暴跳如雷地大叫。
麻煩,什麼麻煩?
徐江鷗還沒明白,忽見那老頭輕輕一笑。
他雖是滿臉皺紋、頭鬃花白,但這一笑卻似拔雲見日,有一種說不出的年輕的陽光的味道。
“呀!”徐江鷗一聲驚呼,驀然醒悟過來:“原來你是……。”
下部天涯亡命:第三章情和命誰重要
在沒見到徐江鷗以前,馬飛總覺得女人和女人沒有什麼區別,無非骨架精巧些,眉眼搭配合諧點,如此而已。美女人有的,醜女人也一樣有,不過是一樣的皮肉而已。
直到見了徐江鷗,他才知道什麼叫女人。他驚訝,他震撼。他驚訝於人怎麼可以長成那樣,一樣的杏眼,一樣的紅唇,卻有不一樣的靚麗,不一樣的風韻,以致於構成了絕不一樣的冶豔。他震撼於人怎麼可以溫柔成這樣,一樣的腰肢,一樣的嗓音,她的每一個動作卻可以柔軟到不可思議,她的每一句話都漫妙到無可比擬。再回頭,卻已經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不是雲。過去眼中的美女,早已讓他失去了興趣。
在沒見到石波清之前,馬飛也覺得男人和男人其實也沒什麼區別,無非是有人瘦弱些,有人高大些,如此而已。英俊小生有的,醜陋男人未必就沒有。
但是見了石波清,他才知道什麼樣的男人叫男人。明明他的面板也不是很白,明明他的體格也不是很健美。可是一看見他,馬飛就發現自己錯了,不是想法錯了,而是自己身上的每一塊骨頭,每一個器官都似乎生錯了位置,放錯了地方。總之,一看見石波清,他就從心裡不自在,總覺得自己的鼻子不是鼻子,自己的眼睛不是眼睛。用了十六年的身體,忽然間就不對頭、不對勁兒了。
每次看到他,他都給了他不一樣的感受。
上次看見他時,他儒雅大度,揮灑如意,就如諸葛孔明在世,似能包容萬物。
小馬不服氣。他有理由:就算他石波清風華絕代,也不是天生地養的。
他和他不一樣。
他石波清是什麼環境?從小衣食無愁,想要什麼就有什麼,想學什麼就學什麼。六歲就把《三字經》倒背卻流,八歲就會作詩,十歲就看《春秋》。
他馬飛是什麼環境?從懂事起就沒吃過一頓飽飯,父親被抓了壯丁,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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