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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代替。小馬年輕,好玩。他閒來沒事就把劍訣反過來唸,本來是覺得好玩,卻發覺反過來也一樣順暢。這越發激起了他的好奇心,他開始胡鬧,把招式也反過來練(事實上,往往正是這種勇於“胡鬧”擅於“胡鬧”的人才會發現真理)。這一練,進成了退,伏成了躍,收成了放。這一練,卻練出一個新的境界,一套新的劍法。這一練,本來平淡無奇的海天劍法,忽然搖身一變,變得韻足神豐,劍勢磅礴,銳不可擋。
原來這才是海天劍法,這才是海天劍法的真面目。
馬飛倒也不是刻意隱瞞,只是他身份卑微,徐橋徑哪耐煩聽他說什麼。那一日,他說沒說完,先討了一頓罵。他又不是賤骨頭,非得讓人罵的狗血噴頭才舒服。從此,他提都懶得提。反正說了別人也不信,不如不說。
徐橋徑得此秘密,一時喜怒交加。一路上臉色忽陰忽晴,答所非問,心不在焉,也不知他到底在想什麼。出了石洞,抬頭一看天色,徐橋徑這才哎喲了一聲,不知飛到何處的魂魄終於歸了位。不知不覺中,竟已黃昏。徐橋徑的肚子恰好“咕”地叫了一聲,他窘道:“我餓了。如今匪類已除,廚房裡又有瓜果菜蔬,不如由我給大家做一頓酒飯吧。”他一生奔波江湖,埋鍋造飯,原本就是他的拿手好戲,手藝反比徐江鷗強些。
只是徐橋徑進了廚房,卻不馬上燒火,而是偷偷探出頭,朝徐江鷗一招手。徐江鷗以為他要喊他幫忙,連忙應聲跑了過去。她一進廚房,徐橋徑立即關了門。徐江鷗一皺眉道:“爹,你這是幹什麼,鬼鬼祟祟的?”
“我且問你。你是不是喜歡小馬,如果我招他為婿,你看成不成?”徐橋徑一臉嚴肅地道。
徐江鷗撲嗤一笑,道:“爹,你說什麼呀?我什麼時候喜歡過小馬了,我喜歡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徐橋徑眉頭皺成一團,厲聲道:“我在和你說正事,你少嘻皮笑臉的。你倒說說小馬有什麼不好,劍法高超,年少有為……。”
“哎,爹。你過去可不是這麼說的。”徐江鷗急了,她看得出徐橋徑不是在開玩笑,她急忙叫道:“你過去一直叫他臭小子,說他不知天高地厚,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怎麼一轉眼就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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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橋徑嘆了一口氣,怨道:“還不是怪你?你既然不喜歡他,又何必把劍法傳授給他?我的徐家先祖嘔心瀝血創出的劍法,卻落在一個外人手裡,你讓我怎麼辦?”
徐江鷗眼睛一瞪,氣呼呼道:“爹,我教他的時候,你也是親眼看著的,你也沒反對呀。”徐橋徑恨聲道:“那時候和現在不一樣。如果只是二流劍法,讓他學去了也無妨,反正他也翻不起大浪。可這是海天劍法,天下第一劍,讓一個外人學了去,你讓我怎麼甘心?”
徐江鷗低了頭,眼淚在眼眶裡轉來轉去,委屈地說:“你還不是看他厲害了,又得了冷前輩一身內力,想利用人家。可人家願去願留,自然隨人家的意思,怎麼可以把女兒當籌碼?”
“好了,好了。我心裡亂得很,你先出去。”徐橋徑見不得徐江鷗流淚,她一哭,他的心就軟了,心煩意亂地道:“你走吧。”
徐橋徑做好了飯菜,還特意溫了一壺酒。拿到屋裡,卻發現馬飛不在。一問,徐江鷗便嘰嘰喳喳道:“他說他累了,讓我們先吃。”
“這怎麼行?”徐橋徑臉一板,道:“今日若不是他,我們又怎能死裡逃生?這頓飯就是慶功宴,少了別人可以,卻萬萬不可少了他。江鷗,你去叫他一聲,務必請他前來。”
徐江鷗小鹿一樣跑出去,徐橋徑對石波清笑笑,親自給馬飛留了一個空位,斟了一杯酒。石波清慵懶地斜倚在椅子上,看著他的一舉一動,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若有所思。
過了片刻,徐江鷗一臉不悅地回來了,她的身後並沒有人。“小馬呢?”“他跑了。”
“啊?跑了?”徐橋徑張大了嘴巴,就象大白天見了鬼。徐江鷗手一伸,遞上來一張紙,道:“他留了一張紙條。這傢伙,大字不認幾個,還裝儒作雅,寫什麼詩。”
紙上有字。四句話。自古英雄浪淘沙,千古留名有幾人。不戀蝶眠花枝頭,只願鷹搏在長空。
這詩寫得實在不怎麼樣,既不平仄壓韻,也不工整。但石波清看了卻似乎很欣賞,他一邊看一邊笑,笑了又看,看了又笑。徐江鷗正撅了小嘴,一咕腦的埋怨:“這小子忘恩負義,翅膀一硬,就急不可耐,要飛了。他也不想想,如果沒有我教他劍法,他的翅膀能硬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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