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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劍。他們全都一臉防備、一臉戒備,可對方卻沒動,動也沒動。
美女一說話,醜男就沉默了,好象他現在也變成了啞巴。只聽那遮了半邊臉的美女,幽幽道:“你若心裡沒有鬼,又何必那麼激動,那麼緊張?一個收購茶葉的商人,卻帶著什麼刀劍,這豈不是太可笑?”
“這有什麼好笑的?”喬老闆的隨行裡有一個年輕人,他的眼睛也不是特別大,他的鼻子也不是特別挺,但五官搭配在一起,卻讓人看著很舒服。他用平靜的語氣說:“現在世道不太平,特別在漠北,在烈馬堂的勢力範圍內,盜賊成群,我們小心點總不為過吧?有誰規定了,商人就不可以帶刀帶劍?”
女人輕輕一笑,皎潔的齒紅豔的唇頓時構成了一幅畫,她的聲音很冷,但卻很輕很柔:“千面公子石波清,你不但有一張好看的臉,還有一張好利的嘴啊。可惜,你們的破綻太多了。如果是一般人,一進這廟門,不是被醜八怪嚇一跳,就是被我迷倒,是男人都難免會找機會和我搭訕,可你們沒有。第二醜八怪故意拿出菸袋,請所謂的喬老闆抽兩口,喬老闆說他不會,可他的齒上的煙垢又是怎麼來的?顯然,他是怕醜八怪在菸葉裡下毒。只是下毒這種事,我和醜八怪卻從來不做,不屑做。”
他們不屑做,是因為他們不必要。自從他們相識,相知,並聯手。能夠抵得住他們攻擊的人,這世上實在沒有幾個。
美女伸出了手,她的手實在與眾不同,在火光對映下竟成金黃色,泛著金屬的光澤。金鱗龍爪手。她自然就是“掐死你的溫柔”溫水柔。她的聲音很溫柔,但出手一點也不溫柔,一爪就抓向徐橋徑的咽喉。徐橋徑出劍,劍中,不過沒等他暗自竊喜,就聽見了斷裂聲,劍的斷裂聲。劍傷不了溫水柔的手,手卻傷了劍,捏碎了那柄劍。徐橋徑手中握的,不是祖傳寶劍“海闊天空”(做父母的總是想把最好的東西留給子女),但也是一柄百裡挑一的好劍。可這精鋼劍竟在溫水柔一擊之下,崩潰、破碎,成了千萬片廢鐵。
溫水柔的手還是不是手,算不算手?還有什麼能夠擋住這無堅不摧的手?
徐橋徑來不及退後,那隻手已經掐了過來,掐死你的溫柔,其實掐死的又何止是溫柔?他似乎只有閉眼等死了,可就在他欲閉未閉的一霎間,一道電光一閃,從他左側一掠而過。那不是電光,是劍光,電光一樣的劍光。
一樣的劍,一樣的手,結果卻完全不同。
溫水柔一握,卻握了個空,握到了虛無。
那劍太快,快得用眼睛都無法捕捉。溫水柔馬上做了一件事,她的腰忽然沒有了骨頭,就那麼一軟、一折,整個身子象折斷的楊柳,猛地矮了下去。溫水柔這樣的女子能夠在窮兇極惡的強盜窩子裡生存,自然有她的獨到之處。她的反應不能說不快,但仍臉頰上一涼,一縷頭髮飄落了下來,被劍削斷。
她雖然避過了第一劍,但心裡已是一片冰涼,她絕對避不過第二劍。她明白,那劍雖然快,但仍有餘地,仍有轉折。
不過沒有第二劍,幸好沒有第二劍。
小馬一動,醜八怪也動了。其實他一直都在注意小馬。似乎算準了,算定了小馬這人會不鳴則已,一鳴驚人。他揉身而上,刺出了紅晃晃的槍,煙槍。小馬不得不回身自救。
醜八怪這個人很怪,他的武功和他的人一樣怪。當初他被仇人追殺,遍體鱗傷投奔烈馬堂的時候,幾乎所有人都認為他是一個廢物。
一個人被仇家殺得渾身千瘡百孔,走投無路,連反戈一擊的力量都沒有。這個人又算哪路英雄,又算什麼豪傑?
但有兩個人的態度卻很怪,一個是冷獨孤,他只看了醜八怪的傷口一眼,就決定留下他。是留,不是救。因為冷獨孤覺得這人已經傷得救無可救,無藥可救,他放出話:“如果這人能活,一定要再設一堂,讓他當堂主。”那時候正是烈馬堂如日中天的時候,八個堂主裡有六個不服,憑什麼?他們辛辛苦苦打了這一片江山,憑什麼讓一個莫名其妙、要死不活的人獨佔一份?!可他們不敢在冷獨孤面前發狠,只好嚥下一口惡氣,對這醜八怪百般挑釁千般辱罵。只是醜八怪卻不動,始終無動於衷。
留他的人是冷獨孤,救他的人卻溫水柔。那時候,醜八怪不但醜,而且臭,渾身潰爛,甚至有的地方已經開始長蛆。所有人都厭惡他,唾棄他,巴不得他死得越早越好,免得見了他就沒有了吃飯的胃口。
可溫水柔卻似乎一點也不在乎,她似乎看不見醜八怪的醜,也嗅不到他身上的臭。一次一次給他擦洗身體,清洗傷口,抹塗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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