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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是訓練馬匹及騎士的地方。如今卻密密麻麻站滿了人。
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只是今天的集會確實有些奇怪,就連廚子、奴役們都勒令出來。對他們的命令是,要與熟識的人站在一起,以十人為一列,十人為一縱,若是發現一樣的容貌或者陌生人,一律殺無赦。
空地上亂騰騰一片喧雜聲。那些馬匪倒好說,在步虧的監督下早已訓練有素。可那些下人們卻你推我搡,亂成一團。
冷獨孤站在高臺上,漸漸看出端倪。他發現所有人都在動,唯有一人縮在角落裡,似乎不知要往哪裡去,呆若木雞,動也不動。
冷獨孤大喜,手中令旗一揮。頓時人潮湧動,將那人團團圍住。
花蝶站在最前面,看得最是清楚,那人面貌尋常,與一般馬匪並無兩樣。只是站在那裡,身體僵硬,兩隻眼晴卻骨碌碌轉個不停,象是嚇壞了。
花蝶大笑道:“石波清,原來你也有害怕的時候。”
那人並不答應,眸子裡卻發露出哀求、恐懼之色。見花蝶一劍刺來,竟嚇得不知躲閃,頓時綻出一串血花。
馬匪們個個都是嗜血成性的兇徒,見首領出手,皆爭先恐後,刀光如雨點般灑下,頓時將那人剁成了肉泥。
站在冷獨孤背後的步虧忽然皺了皺眉,道:“他不是石波清。”
“哦?”冷獨孤挑了挑眉道:“何以見得?”
“萬刀加身,就算一個鐵打的漢子也要哀嗥慘叫吧?可他居然從頭到尾,一聲不吭。”步虧道:“不是他不想叫,而是他不能叫。他是被人點了穴道。”
石波清當然不會自己點了自己的穴道,站在那裡等他們去捉。
他這是李代桃僵,暗渡陳倉。
步虧腦子裡剛閃出這個念頭,就聽馬廊裡烈馬嘶鳴,一人一騎衝了出來,直奔寨門。
所有人都聚在空地,再則目光又被被斬之人吸引,哪有人注意馬廊?竟讓他藉著混亂逃走了。
冷獨孤勃然大怒,衝騷動的人群道:“住手,全給我住手!石波清跑了,凡是長腿的都給我追!”
寨內千人吶喊,聲如鼓雷,可他這一聲喊卻將所有聲響都壓了下去。
下面頓時靜了下來,這才有眼尖的的看見那一閃即逝的背影,大叫:“他在那兒!”
冷獨孤一翻身從高臺上凌空落下,搶過一匹馬來,率先追去。身後眾匪這才醒悟,亂哄哄牽了自己的坐騎尾隨而去。
向定原以為石波清最多也就三兩日便被烈馬堂識破,所以準備的乾糧並不多。等著等著,居然吃完了。
不過,他們卻不敢走。他已對石波清佩服得五體投地,知道他絕不會無地放矢,這樣說必有深意。
好在獺子坡別的沒有,旱獺卻是成群,小的四、五斤,大的足有十幾斤,獺肉與草原上所有動物的肉都不同,它有一層像豬肉一樣的肥膘白肉,與瘦肉紅白分明,是草原上著名的美味,鮮肥無羶味,比牛羊肉更好吃。尤其大獺子味道鮮美,遠勝牛羊。
這日向定正在燒烤獺肉,忽聽坡頂的一個兄弟叫道:“向舵主,來了!”
向定三兩步蹬上坡頂,眺目遠望。
只見夕陽下一騎絕塵,背後卻是黑森森一眼望不到頭的馬的洪流,蹄聲滾滾,塵埃遮日,說不出的壯觀。
向定大喜,道:“大家準備!”
前面石波清跑著跑著,忽然棄了馬。冷獨孤大喜,不及多想策馬狂奔,只是奔了不多久,跨下烈馬忽然一聲悲鳴,前蹄折斷,倒在地上。
冷獨孤是何等身手,一擰腰,便借勢掠起,如蒼鷹展翅,落在地上。
只是他身後馬匪可沒有這麼好的運氣,一個個人仰馬翻,跌得鼻青臉腫,傷了腿腳的不在少數。
冷獨孤這才驚覺,放眼去望,只見整面大坡延綿幾十裡,全是大大小小的獺洞,近處的獺子聽聞馬蹄聲聲,紛紛躲進洞裡,但聽“笛笛”、“嘎嘎”的叫聲響成一片。遠處的旱獺則被馬鳴土聲驚擾,猶如好奇的孩童,一個個躥到洞外,前爪提起,猶如人立,竟象一群群小人在看熱鬧。
不知不覺中,竟到了獺子坡。
獺子坡聲名遠播,是當地一大奇觀。冷獨孤不是不知道。
不過他沒想到石波清竟然也知道這地方,還利用它來阻止鐵騎追擊。剛才不防備間,竟損失了至少三百多匹好馬。
只是石波清這樣算計,卻是錯了。他能下馬步行,難道我們就不能下馬?
冷獨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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