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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笙很不喜歡這一點,他在海文面前,彷彿被看得狠透徹。
海文努力的說道:“你很好,我放心,你走吧。”
雲流霜聽到這裡,眨了眨眼睛,莫非這個海文讓墨笙回來,真的就是想在臨死之前看墨笙一眼?
想在臨死之前看墨笙這個唯一的兒子一眼。
因為愧疚還是真心的想念?
她分不清楚了。
墨笙緊緊地盯著海文那渾濁的雙眼,那蒼老的面板,試圖從中看出什麼情緒來,但是卻沒辦法判斷。
甚至,海文還因為耗費了太多的力氣講話而再度昏睡過去,他們就算想問什麼,也沒辦法再問了。
墨笙拉著她走了出去,走到門口的時候,讓他請來的醫生去給海文看看,看看他的情況到底如何了。
海文就那麼靜靜地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醫生進去的時候嚇了一跳,先去測量了一下脈搏,脈搏還在,跟墨笙說道:“沒大事,少主放心。”
墨笙沒有回答什麼,拉著雲流霜的手就離開。
墨笙拉著她直接回到了曾經的那座樓裡面,那個是屬於墨笙的住處。
離開的時候,雲流霜曾經回頭看了那個叫做嘆息橋的地方几眼,墨笙注意到她的目光之後就跟她解釋說道:“連通橋另一個入口,位於我父親海文所住地方的三樓,三樓很偏僻,基本上專門用來押送犯人,比勒斯的橋對面另外有一扇大門,鎖住了真正的嘆息橋對面,監獄。”
她想了想,覺得自己很好奇,但是,還是沒有必要去監獄裡面看一圈了。
回到了墨笙的逐出之後,他讓所有的傭人都離開,他自己一個人坐在沙發上,靜靜的抱著她。
他的下巴抵在她的肩窩處,沒說什麼,就這麼安靜的待著。
她知道他心緒很亂,也沒說什麼,安靜的被他抱著。
但是一個人總維持同一個姿勢太久了,都會變得很累的,雲流霜現在就很累。
她不僅很累,甚至還覺得自己整個身體都酸死了。
等到墨笙終於放開自己的時候,她覺得整個身體都不對勁兒了。
她轉動著頭,想要鬆鬆筋骨。
墨笙見狀問道:“怎麼了?”
她回答道:“覺得有些酸。”
他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兒,低聲問道:“為什麼不跟我說?”
她笑了笑,“我不是看你心中不開心麼,自然不想打擾你的。”
墨笙微微抿唇,伸手替她揉捏著肩膀等等的地方。
他自己不知道骨頭損傷了多少次,不知道受過多少傷,自然很精通這種手法,給她按摩的很舒服,她眯起了眼睛享受著。
過了一會兒,她說道:“好的差不多了。”
出乎意料的,這次墨笙沒有再毛手毛腳,而是直接放開了她。
把日記本遞給她說道:“想看看麼?”
她微微一怔,“你同意讓我看?”
這個日記本是墨笙的母親的,按照遺產繼承,算是墨笙的,這個屬於很私人的物品了,物品的**權。
她其實不太想看,想尊重他的**的。
但是墨笙卻說道:“只要是我的東西,你想想看都能看。”
她有些感動,問道:“這個也行麼?是你母親的日記。”
墨笙轉頭,淡淡的說道:“現在也算是你的母親了。”
雲流霜:“……”
好吧,墨笙既然能看玩笑,那麼就說明不是特別傷心了,緩過來了,或者說被壓抑下去了。
雲流霜翻開日記,日記上面的字型依舊是蠅頭小楷。
這年頭寫日記的人很少很少了,寫在日記本上的更少,字這麼漂亮的就算是鳳毛菱角了。
她看著這本屬於鳳毛菱角級的日記,漸漸地看下來之後她發現。
墨笙的母親,最開始的確是一個單純的女人,很單純,但是後來被生活磨礪的有些絕望。
墨笙的母親當初為了反抗降頭術離家出走,一是因為她覺得自己不能學那麼可怕的術法,不能害人,二估計也是覺得外面的世界很美好,她想出去看看。
於是她從位於瑞士盧森堡的墨家跑了出來,在歐洲一路輾轉來到了巴黎,碰到了海文。
她在日記本上記錄了第一次碰到海文的時候的場景——
我這一輩子,第一次碰到如此帥氣陽光脾氣好的男人,好感動好心水好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