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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玉自從認識了蓉哥兒的妻弟鯨卿,兩人好的如膠似漆,這日天氣好,加上賈政看的嚴,並沒有逃課,兩人一起結伴去往學堂,賈代儒因訪友不在,學堂裡暫由病好的差不多的賈瑞管著。
賈瑞先前就知道因著憐香、玉愛與秦鍾,薛蟠和寶玉鬧得不可開交,甚至還打架起來,這還是金榮那小子在裡面攪風攪雨的,說什麼那日撞見秦鍾和憐香兩個在後院子裡親嘴摸屁股的……
這事根源他一清二楚,也深知是自己管理不善,自從離了那風月寶鑑,又從賈璉那裡得了法神的祈禱詞,賈瑞性情漸漸平和了許多,眼神也清亮起來,他這日竟然對學堂裡的事情上心了些,早早的來到學堂,在賈代儒原來的書桌前坐下。
此時屋裡只有賈蘭和賈環先到,賈蘭翻開書包先溫書,賈環連臉蛋都沒洗乾淨,右眼還懸掛著一顆黃黃的眼屎,嘴閉閉合合,直打著哈欠。
賈瑞問:“環兒,你昨晚頑的晚了?作業可做了?”
哈欠打得正濃,嘴巴還沒來得及閉上,賈環驚訝的看著賈瑞,連他旁邊的賈蘭都詫異的瞅著賈瑞。
賈瑞訕笑,心知他以往真是太不管事了。咳嗽了一聲,他又問了一遍。
賈環回道:“我會頑甚麼?又不是哪個牌面上的人物!呵呵,連個灑掃的小丫鬟都不會與我頑去……哼,晚上我竟是忙得不得了,替太太抄了三遍《金剛經》呢。”說罷他眼帶不忿,嗆聲賈瑞:“似我這樣的忙人,哪裡能得空閒寫完先生留下的作業?”
賈瑞皺眉,西府的二太太……往日裡是個慈面的人,真的會如賈環說的那般麼?不過,賈瑞又想到了父親賈代儒,他也是個庶子,若不是因著這層身份,也不會一頂著這個舉人身份到頭了,竟然連一次會試都沒參加,只靠著教導族中的頑童過活。
賈環旁邊的賈蘭此時聽了這些,略帶同情的望了環三叔一眼,他雖然沒爹疼,但有親孃親平日時時刻刻督促他的學業,若是這麼一比,他的日子竟比賈環好過上不少呢。
此時賈環說完,心裡略微有些悔意,別看賈瑞家落魄,但他到底是代儒先生的孫子,平時多管著他們……
可賈瑞並沒有責備賈環什麼,只深深瞅了一眼他。
賈環的話著實讓他心生感觸……
不由嘆了口氣,賈瑞也不再作聲,翻了翻父親昨日留下的作業題目,和今日要講的題目,一時竟入了神。
等寶玉和秦鍾來到學堂,此時裡面已經坐滿,只前排留了三個座位,寶玉拉著秦鐘的手,一同坐在靠窗的那邊,另一側竟然是客居在賈府的薛蟠的位置。
雖然薛蟠不怎麼來學堂,上次又和寶玉、秦鍾鬧得不愉快,但總之這位置卻是沒人敢坐下的。
這日跟寶玉來學堂的除了茗煙,還有三個小廝,分別是鋤藥、雙瑞和雙壽,他們都蹲坐在窗外的臺磯上候著,鋤藥百無聊賴的抬眼,正巧看見遠處竟然是薛大爺走近了。
這可是個稀奇客!
上次因為大鬧學堂,薛蟠就不再來這裡唸書了,連點卯都不點了,賈代儒也不好管他,只裝作沒瞧見,只因為這薛蟠來了這學堂後,這裡竟然一日比一日烏煙瘴氣,學風越發敗壞起來了。
外面日頭高,卻起了陣陣不小的風。“薛大爺!”鋤藥揉了揉眼睛後站直身子,他右邊的雙瑞、雙壽也瞧見了薛大爺竟然來上學了,立時也站起,只茗煙卻仍舊坐著,竟是一副沒瞧見薛蟠的模樣。他本就最得寶玉的寵,寶玉不管去哪裡都要帶著他,上回打架時正值他在學堂貼身侍候著,替寶玉爭口氣,身上也捱了薛蟠幾拳頭,竟然疼了半個多月。
薛蟠自然沒自降身價搭理這幾個奴才,只是瞪著眼睛瞅了茗煙一眼,讓人意外的竟是居然沒發脾氣,只嘴邊帶著一抹冷笑,抬腿直接進了屋內。
幾個小廝面面相覷,怕主子吃虧,都著緊的隔著窗縫盯著屋內。
薛蟠進屋後,寶玉和秦鍾看了一眼後,就自顧說自己的話,因近日賈瑞管得緊些,兩人聲音小的很,薛蟠努力聽了半晌也沒聽清一個字。
論血緣,他是寶玉的嫡親表哥,但心裡對寶玉有很多怨言。先不提上次在學堂的事情,前些日子他瞧上了一個人——唱戲的名角琪官,十次搭訕沒一次被搭理的,可寶玉竟然與那琪官交往沒兩次,兩人連汗巾子都交換了。不過是個戲子,這個不提,可他的小妾香菱,寶玉居然也能和她說上話,兩人還私下裡見過幾次。
聽聽寶玉對他的小妾香菱說的什麼話——“你有夫妻蕙,我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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