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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璉喝了人家的熱茶,又望了望天上的雲,攏了攏被風吹得微鼓的衣袍,賞臉端看了掌櫃的一眼,並沒有說些什麼。
他難道能告訴他,他這是結合魔法和天象看出來的?自從他低微的魔力因修煉逐漸增加些微後,他又漸漸能像從前那樣感覺到自然的力量,雖然氣息稀薄,但看天象和星空,他自有獨到之處。
博學的大魔法師並不是別人白叫的——一個魔法師若是進了幽暗森林迷路,不能識別天氣和自然植物、山川地理……自然稱不上大魔法師。雖然此世間與他曾經的星球是兩個世界,但有些自然法則和道理卻是相同、一致的。
等了半晌,問話沒被搭理,掌櫃的有些訕訕。
興兒鄙視:“我家二爺可是要考狀元的,狀元懂嗎?那可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文曲星!”
這話聽得賈璉的臉微微抽動,他這小廝就這麼認為他能考上狀元?賈璉並不是瞧不起自己,考試的名次可不是你有才就定然能得魁首的。“興兒,你這話太張狂了。”
“二爺,您看您連天氣都看出來了,我可沒聽說哪個狀元還能像您這般。”興兒大拍馬屁,聲音興奮地高亢。
旁邊的掌櫃的瞧不起興兒小人得志,不由打趣道:“只聽說欽天監的斷天氣準,難道現在考狀元也考這個了?”
興兒被堵得無言,看了眼二爺,發現二爺滿不在乎,像是沒聽見似的。賈璉本就不在意什麼狀元的,他考完試,即使中了,如果有進入欽天監的機會,給他狀元當他也不喜歡。
狀元、探花什麼的,下來了頂多也就是個七品編修……何時才能成為皇帝的“心腹愛臣”吶!
此時外面大雨漂泊,可車軲轆“吱嘎”一聲淒厲地剎住,一輛馬車停在門口,緊挨著賈璉他們的車,那車上急匆匆的下來了一個人,連傘都沒打,頂著雨跑進來。“岑太醫呢?岑太醫快跟我去雍親王府……”
“我家老太爺馬上就回來了。”掌櫃的緊張地說,這不是第一次雍親王府找他們了,老太爺的醫術其實比現在的太醫院的院判都精湛,只不過因年紀太老,受不得宮裡的規矩和約束了。
“哎呀!你快去派人催催!小主子可是又發燒了。”來人是個小太監,面白無鬚,聲音過於清亮尖細,惹得賈璉他們都看了他們一眼。“哎,這就再催催。”掌櫃的忙答話,又要派出個學徒出去,可趕趟的是老太爺此時打著大傘回來了。
“得,岑太醫,快跟我走!”小太監拉著岑太醫就要上馬車,賈璉此時瞅了他們一眼,念著他是雍親王府的,提醒一句:“我看你們先停一瞬,別急著出門。”
“什麼——你說什麼?”小太監不解,微微發怒,這人知道他是哪個府上的嗎,居然這時還敢打岔、搗亂。
“這天……馬上就要下雹子了。”賈璉從沒覺得自己性子這麼好,想著是雍親王給補的應考手續,就當是還人情了。他毫不愧疚地想著。他這是避免了這位長白鬚子的岑老太醫受傷啊,以免耽誤了雍親王府的小阿哥看病呢。
“扯——淡……”最後一個音消失,小太監和岑太醫木呆呆地看著外面的天空,“噼裡啪啦”的落下了一層雞蛋大的雹子。
它們白刷刷的擺了街面上一層厚,然後越下越小,最後變成米粒大,終於停了。
小太監索性還記得自己的職責,他回頭深深的看了眼賈璉,匆匆帶著岑太醫趕忙上了馬車。
馬車飛奔,小太監和岑太醫此時俱是仰頭——馬車頂棚似篩網,網眼形狀就是剛剛的雞蛋雹子那般圓潤……
藥鋪裡,賈璉站起身,道:“我們該回了。”
興兒和隆兒仰望著二爺,那掌櫃的和學徒們也像看神人似的看著賈璉。
“這位大爺,您是榮國府的——”
“這是我們榮國府的璉二爺。”隆兒搶答道。興兒在旁補充:“大房的!”
賈璉在一旁微笑,衝著掌櫃的點頭致意後,就負手慢悠悠地走向馬車,心裡則想著,這舉人考試估摸著沒問題,下一步該是刷名聲,想法進欽天監了。
——他應試可不是為了去當什麼縣官和州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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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親王府,胤禛送走了看診完的岑老太醫,摩挲著大拇指上的扳指半晌,失笑。
這個榮國府的賈璉有點兒意思。
他還精通天象?
……
“王爺,門房遞來了一張拜帖……只是這人是——奴才不好處理。”太監蘇培盛遲疑,他知道這個人和主子有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