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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一打眼,烏拉那拉氏就對賈府幾個姑娘的脾性摸了個半準,她多瞧了迎春幾次,笑道:“這孩子長得溫柔和親,看著就是個脾氣好的,老太君可得好好教養。”說罷,特意褪下來手腕上的一隻和田白玉鐲子給了迎春。
迎春愣著,差些失禮。
從前幾個姐妹出來,她向來是最不起眼的。她輕聲道謝,神色倒有些誠惶誠恐和感激。
烏拉那拉氏笑了笑,還特意拍了拍她的手背,這姑娘面板倒白淨細膩,長相雖然不是幾個人當中最出色的,但也輕柔秀美、肌膚盈豐,算是平日裡難得一見的殊麗。
見狀,賈母眼神一閃,對著迎春笑得和藹。“福晉賞賜,你就收著。”轉過頭她笑著對四福晉說說道:“還是四福晉眼力好,迎丫頭最是溫柔可心。”別的確實找不出來詞形容,這就是快木呆呆的木頭。
她平日裡最不喜迎春性情,誰知四福晉卻好像單獨對迎春有不少好感。
烏拉那拉氏本要出府,她這次來也只是感激賈璉,按照禮數來賈府一趟,給賈璉作個面子,他人看了自然就知道雍王府器重和感激他。
賈母此時卻想挽留四福晉在府上多駐一會兒,提議去花園逛逛,還要留一頓飯,四福晉不知想到了什麼,居然客隨主便,改了心裡要走的主意。
榮國府是早先年御賜的,經過幾代人的拾掇,花園裡收拾的美輪美奐,甚至不比雍親王府的差,因為賈家祖上是金陵的,這花園草木山石竟有江南園林之柔美,在京城裡別具特色,烏拉那拉氏看過之後也不由讚了幾句。
賈母聽了心裡是真高興,連邢夫人和王夫人的腰板都不由直了直,王夫人更是不能想象將來分家,在京城買個小院子,哪裡有這麼大的花園可逛……
花園走了一大半,烏拉那拉氏和眾人坐在一涼亭中,抬眼往左一瞧,一處黑油大門隱沒在一條石板路上。
“那是——”她心知肚明卻依然問賈母。
“那裡是我家老大住的院子。”賈母道。
烏拉那拉氏眉頭擰起,神色奇怪,問賈母道:“怎麼不住正院?我進來的時候,看見一個叫‘榮禧堂’的院子,居然不是你府上長子居住?史太君也太謹慎了,賈將軍住在榮禧堂的廂房裡,並不算違制。怎麼能空著正院呢?”
賈府的榮禧堂三個字很顯眼,聽說還是皇帝御賜的筆墨,烏拉那拉氏做轎子進來的時候,還特意看了一眼那三個字,確實是康熙的筆跡。四爺的字就是有當今墨寶的影子,所以烏拉那拉氏也很熟悉皇上的字。
四福晉的話當場讓賈母神色變幻,王夫人心裡不自在,邢夫人卻想開口說什麼,可賈母咳嗽一聲,使勁地瞪著她。
可邢夫人心裡並不服氣,今日她可逮到了機會,加上最近老爺心情挺好,對賈母和二房硬氣了許多,她不由心氣也起來了不少,遂道:“回四福晉的話,正院現在是由二弟一家住著呢,我們老爺孝順,只聽我們老太太的……”
她倒是想說史太君偏心,非讓小兒子離她近些,說讓老爺把榮禧堂讓給老二住,可這話太直白了,在“忤逆”和“孝順”的大棒子下,就是老爺不服氣,不也忍了這麼多年,拿賈母毫無辦法。
烏拉那拉氏神色奇怪,看了賈母許久。
狠狠地瞪了邢氏,賈母尷尬地笑了兩聲,“是我想差了,先頭老國公去世的時候,政兒還小……”她解釋的蒼白無力,賈政那時候都得了皇帝的賜官,二十來歲了都。
烏拉那拉氏似笑非笑,說了幾嘴“長幼有序”,待會了片刻後,並沒有留在賈府用飯,返回了王府。
四福晉走後,賈母臉色很不好看,她罵了邢夫人幾句,邢夫人不敢還嘴,低頭下撇嘴。老太太可真偏心,既然做了還不讓人說呀,那榮禧堂可不就是二弟兩口子住著麼,不說四福晉就不知道啦。
最後,賈母一嘆氣,頭痛的厲害,等賈政從衙門回來,喚了賈赦和賈政過來。
賈赦先進屋,賈母眼睛都沒睜開,等片刻賈政更衣入屋,賈母嘆氣。
“老大,老二,今日喚你們過來,是想著——”賈母挨個看著他們的神色道:“你們的住處得換一換了。”
賈赦聽了喜得眉開眼笑,因不知緣由看了屋內的媳婦邢夫人一眼,邢夫人神色得意,指了指自己,賈赦撇嘴不信。老太太還能因為大媳婦一嘴,就讓老二騰出榮禧堂?鬼才信這個。
賈政此時倒是愣了。“母親,這是為何?”住的好好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