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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一驚,之後賈赦皺眉,看著那掌櫃的:“我也不是第一天來琉璃廠了,你別拿那虛價蒙我。”
“真是實在價了。”掌櫃的邊說邊收起寶貝,賈赦張口想說他還要看看,可兩萬兩……他還真拿不出來。
庫房裡倒是有,可賈母,不,就是府裡任誰聽了,也不能讓他花銷兩萬兩買這個。
就是以往給皇太后或者親王及其福晉送賀禮,也從沒送過這麼貴重的啊。
掌櫃的眼珠一轉,“賈將軍,您也別跟我砍價了。若不是怕這兩件寶貝風聲傳出去了,遭賊人惦記,我也不會偷偷地給貴客看了,直接宣揚一下,坐地起價的多的是。您若是不買,我再等兩天,若是有別的貴人來,我再兜售。”
他話說得謙虛,可神情看出來,他並不著急賣,顯然是心中有數,對畫作看好。
真是唐寅的啊……以他多年的眼裡。賈赦越想眼珠子月捨不得離開那又被掌櫃的蓋上紅綢的托盤。
“那扇子單賣多少?”賈赦咬牙問道,那捲軸畫他是出不起價格了,倒是那扇子價格能便宜上許多。
“一口價!五千兩!”掌櫃的本想報價八千里,賈赦也看見他口型了,差點兒沒罵過去,可到底掌櫃的改了主意。“五千兩一分都不能少啦。別人我都給八千兩的價兒。”
……
賈赦回頭想叫小廝回府支銀子,可他想了想,就是他自己親自回去,一時也取來不了這麼多銀子啊。
是不是找兒子……要一點兒……
“掌櫃的,你家有啥好寶貝,趕緊呈上來,爺不差銀子!”突然有一人進屋大呼小喝的。
賈赦心裡一緊,扭頭看了一眼。只見來人猿臂蜂腰,身材高大,面板略黑,面色紅潤,再瞧衣著打扮,應該是出自武將之家。
那人同樣也看了賈赦一眼,然後“咦”了一聲,口中稱呼道:“原來是榮國公府的賈世叔。”
說罷,他竟然施然一禮,雖然這禮節做的怪模怪樣,但倒也算周全。
賈赦眉毛鬆了下,居然是熟人,可他端詳了一下,還是沒認出這人是誰。“你是哪家的子弟?”
“賈世叔,我本名孫紹祖,祖上乃和貴府有舊。”孫紹祖笑道,其實他本和賈赦算來是一輩,但想著年齡差距,再加上祖上也只是拜在榮國府門下,論輩分卻不是那麼嚴謹。
何況,今日他是有意而來的。
孫紹祖拿眼睛暗自斜了那掌櫃的一眼,掌櫃的低頭垂目,只看著桌上的托盤。
作者有話要說:
☆、第四一章
賈赦合計了一下;拿眼睛仔細打量了孫紹祖,他這麼一說,他倒是對孫家有一點兒記憶,當年孫家不過是硬靠上來,榮國府幫著處理一些事情;孫家“特別熱情”;榮寧二府無論大小事,孫家當年沒一份禮落下的。
但到底是幾十年前的交情了,到了孫紹祖父親那一輩;孫家外調;情分便一般了。
“世叔;您這是——”孫紹祖問道。
賈赦略微尷尬,但一旁的掌櫃的此時卻說:“賈將軍想買這畫和扇子呢。”
聽他插言,賈赦臉色不怎麼好看了,他今日沒帶錢,何況也拿不出銀子,掌櫃的之前也不是沒長眼睛,此時是故意的讓他下不來臺啊。
“哦?要多少銀子?”孫紹祖表情不以為然。
賈赦瞥了一眼,這才發現這孫世侄身上穿的可是上好的湖州寧綢,上百兩銀子一匹的。差點兒咂舌出聲,賈赦想著,這孫家可不知什麼時候發家了?
讓他不忿的是,他榮國府的大老爺的穿戴,居然還不如這孫紹祖穿得好——
太不應該了!
太不該了!
丟臉!
這麼一番不可言喻的暗自攀比,賈赦心裡有氣,府裡現在越發窘迫了。哼,回去得好好和賈母說說這管家的事情。
掌櫃的此時回答孫少爺道:“孫爺,要這個數!”他比劃著兩根手指頭,接著一臉肉痛的表情:“這價格可不是誰都給的,這畫也不是誰都給看的,若不是賈將軍是榮國府出身的,財大氣粗,又是我的老顧客,唐寅的畫啊——這可是——”
賈赦斜著眼,不過若是這掌櫃的沒作假,這畫果真是唐寅的,加上那柄扇子做添頭,二萬兩倒是個實在價。
遂,他也沒多反駁。
他手指扣著自己的扇子,眼睛卻緊盯著那托盤,垂涎欲滴啊。
這要是把這兩樣物件擺在書房裡,屋裡的檔次瞬間就提升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