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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在手中,慢慢俘獲,直到融化。
“你愛我嗎?我的寶貝,我愛你,無論付出什麼代價,我們也要在一起,直至融化,融化。”
輕聲的低語在洛詩伽的耳畔迴響,眼皮好沉,好沉,腦袋好昏,好昏。
“我叫黃鶯鶯,先生貴姓?”
“洛君生”
男人的臉在燈光與黑暗的交界處閃爍,閃爍,為什麼看不清,好想要看清。
“罷了,”鶯鶯在嘆息,有殷殷的血液滲透月牙色的旗袍,嫋嫋娜娜的轉身,消失在牆的盡頭。
朦朧的月影下,洛詩伽迷迷糊糊地睜開雙眼,一個白色的身影飄進了對面的牆裡,驚醒,冷汗流了下來。
是夢境,還是現實,她搞不清,來到上海的這些日子有太多的虛虛實實,讓她迷亂。
擰開燈,光影下一切依舊。對面牆上的長髮少女滿臉無辜的睜著兩隻大眼睛看著自己,彷彿在說“不是我,不是我。”
關燈躺下,繼續做夢,夢裡不見君生和鶯鶯。
對面牆上的少女,悲傷地眨了眨眼睛,在無盡的黑暗與寂寞中落下兩行清淚。
還要等多久,還要寂寞多久,我親愛的愛人啊!你就在我的眼前,我們卻不能相認,只因隔著陰陽兩個世界。
駱家輝開著那輛黑色的賓士回來了,已經連續三天沒有回家了,除了醫院,就是佩佩的家,那個小磨人精,總是能帶給他新奇。花樣繁多的姿勢讓他欲罷不能,用她年輕亢奮的身體折磨著他,不能愛,也要愛,不能做,也要做,哪怕邁向死亡的深淵,愛一個人就毀滅他吧,他的身體,他的靈魂,他的一切。
一樓的廚房裡,女兒正在做飯,繫著圍裙的背影像極了年輕時候的徐伽英,他突然覺得女兒長大了,在一夜之間。
這就是他向她們承諾的幸福嗎?妻子神經衰弱,女兒輟學在家,而他,花天酒地。有一絲的愧疚,一邊是愛情,一邊是親情,他都不願割捨,敢問人世間有幾個人不是自私的呢?他這樣寬慰著自己,心裡又好受了些。
避開女兒的目光,他躡手躡腳地上了二樓,衣服領子上有佩佩殘留的口紅印記,他要去換了它,不想讓女兒發現。
徐伽英還在昏睡,昏睡好,忘記痛苦,忘記悲傷,活在過去,活在未來。
他偷偷地擰開床頭櫃上白色的藥瓶,該換藥了,加重計量的安眠藥,一顆頂十顆,他喜(www。87book。com…提供下載)歡這樣的徐伽英,沒有嘮叨,沒有抓狂,只有寂寞的溫柔,就讓她在睡夢中回憶過去,憧憬未來吧。如果知道比不知道痛苦,那就不知道吧,這是他能給她的最好禮物。
徐伽英的生活他來安排,他的生活佩佩的身體來安排。
洛詩伽盯著爐子上煮著的那條魚,魚也憤怒的回瞪著她,因為馬上就要被烤糊,白色的眼珠膨脹著凸出眼眶,尖尖的嘴巴一張一合,彷彿在說“快關火,快關火。”
身後那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她知道是誰,但她不想回頭,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來面對,是說“爸爸,我好想你,媽媽也是,你快回來吧。”還是說“我什麼都知道了,你騙了我,也騙了媽媽,你給我滾出去。”
當期望和失望交織在一起的時候,人們就會混亂。現在,洛詩伽就是這樣的心情。
在鍋裡那條魚完全變成炭燒魚前,她關了火。魚長吁一口氣,終於撿回一條命。
當她日夜翹首企盼的父親終於回到家裡的時候,她卻食慾全無。
每天都做一大桌子的菜,吃飯的人卻只有她一人。母親昏睡的次數越來越多,由開始的失眠到現在的昏睡不醒。
也許母親和她一樣都在選擇逃避,他們三個都一樣,只不過逃避的方式不一樣,母親選擇昏睡,父親選擇夜不歸宿,她選擇幻想。如果有得選擇的話,她寧願相信這是一場夢,夢總會有醒來的一天,夢醒了,一切又會回到最初。
最初的地方是青島,可惜那間盛滿愛和回憶的小屋已經在來上海的時候被母親廉價的賣了。回不去了,一切美好的東西都已經過去,噩夢才剛剛開始。
空曠冰冷的客廳讓她覺得窒息,脫下圍裙,摔門而出。
駱家輝怔怔的站在樓梯的拐角處。燒了一半的魚,被遺忘,靜靜的躺在廚房的鍋裡。
洛詩伽順著林蔭小道,漫無目地的前行,月亮孤單的掛在墨藍色的夜空,依舊沒有星星的陪伴,寂寥的撒著斑駁,迷離的光。
同樣的路,她走了兩次。第一次的她,迷茫而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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