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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不屑與和他們玩在一起。倒是家雷,自從搬上山來之後,因為文號的孫子劉立軍比我們這群孩子都大,而劉立軍對我很尊敬,但卻經常欺負家雷,所以他就經常跑我家玩了,而從家法他們搬下山之後,他們那間房子也就只剩家雷他們一家子住,平常大人小孩都不會去他家邁足的,說不上為什麼,或許是沒有金橋他們一家熱情吧。
他們家的外面有一顆枇杷樹,每年枇杷成熟的季節,無論大人小孩經過的時候,都是願意去那坐坐的,也就那麼幾天,枇杷被摘光的時候,便又開始清靜了。說到這個枇杷樹,就不得不說下我那個早年夭折的六爹。
那時我的爸爸都還是小孩,現在綠油油的葫蘆山在那個年代還是光禿禿的一片,國家下來的政策要求植樹造林,於是山上便熱鬧了,整天那些大人在山上幹農活,小孩就圍在大人周圍做遊戲,一片熱火朝天的景象。那時候國家發了很多樹苗,像柏樹,水青樹,桐油樹,其餘的就是果樹了。大人們把樹種好了,便是開始保證樹苗能活下去的日子,完全靠人力,從山下一桶一桶的去擔水上山澆樹,想到這個情景,我不得不佩服我們的爺爺輩是多麼有幹勁。那時候狗爾,金橋和奶奶一家的孩子是好夥伴,白天那些大人在山上栽好樹之後,晚上便是那些惦記著樹苗的人行動的日子,反正這些樹苗是公家的,不拿白不拿,柏樹那些拿回家肯定沒用了,反正滿山都是,大家惦記的是果樹,在白天不能當著很多人的面拿,但晚上,少了一顆兩顆大家也查不出來是吧。
狗爾和六爹約好晚上去山上偷果樹,反正村裡很多人都這麼做。大家都很窮,偷一些果樹種在自己家園子裡便是自己的了,大家心裡都明白,也不拆穿,但千萬別讓那些守樹苗的人逮住,不然,這個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了,肯定是要受村裡人的一些責罵的。天一黑下來,狗爾和六爹就上山了,找到種果樹那片林子,就開始動手。因為白天的時候在這裡玩過,所以那些樹苗的位置和是一些什麼樹苗,他們都相當的清楚。另一方面,因為最近經常遇到上山偷果樹苗的情況,村長加大了守夜的人的崗位,以防到時候山上一棵果樹都沒了。狗爾和六爹已經拔了一大把,遠處的守夜人聽到這邊悉悉索索的聲音,就打著火把過來檢視,六爹看到了遠處的火光,喊了一聲:“狗爾,快跑,有人來了!”於是兩人拔腿就往山下衝去,一路上,因為跑的太急,最後一大把樹苗只剩下幾顆橘子樹和一棵枇杷樹了。兩人一合計,橘子樹平分,枇杷樹剪子包袱錘決定,幸運地,狗爾就得到了剩下的枇杷樹。
還好他們跑的快,守夜的人並沒有看清到底是誰,但種在那的果樹已經少了很多,還有那一路上稀稀拉拉甩下的小樹苗。沒辦法,守夜人撿起了那些小樹苗,準備從新栽回去的,撿到了手裡一想:為什麼不自己拿回家去呢,別人都能拿,我為什麼就不能拿?於是,幾年之後,等柏樹長大的時候,葫蘆山再見不到一棵果樹。
那些果樹分別被他們栽在了自家的園子裡,六爹總喜歡到狗爾家去玩,看著那顆枇杷樹,要多久,才能吃上枇杷啊?橘子樹和枇杷樹一天天的長大,六爹卻和這些再沒有緣分了,他得了風寒,因為奶奶生的孩子比較多的緣故,也疏於照顧,何況奶奶一直生男孩,當第六個還是男孩的時候,他抱怨的說了一句:“又是那個屁東西,死了算了!”風寒越來越嚴重,可留著鼻涕的六爹還是經常往狗爾家跑,他想去看看那顆枇杷樹到底長多大了,“好奇怪,天天來看都長這麼大,不知多久才能吃上枇杷啊?”六爹每天都在心裡發問,然後嚥了咽口水。風寒病已經讓六爹起不了床,爺爺奶奶的態度是:家裡又沒有錢,說不定拖一拖就好了,就這麼一直拖著。一天過後,爺爺奶奶照常在地裡幹活,有人跑過去跟他們說:“你們家六兒死了!”爺爺奶奶都被驚了一下,這個年代,人命是最不值錢的東西,爺爺奶奶也僅僅傷心了一陣子。不過奶奶還是從此心裡愧疚,覺得是自己無意中的話觸動了什麼神靈,才導致自己的孩子死掉的。爺爺奶奶把六爹就那麼裹著一張席子,埋在了右間坡,就是狗爾家後面的坡上,但那裡屬於爺爺奶奶的土地。
狗爾結婚的時候,文華老太婆把山下的房子分給了他,那裡似乎是以前文華住的地方。後來在“要想富,分開住”的思想下,他們上山來修了這間房子,山下的那間就開始一直空著了,人們似乎都喜歡自己的第一個兒子,文華老太婆也不除外,金橋結婚的時候,就讓他跟自己住在了一起,因為山上的這件房子比較好,比較大,等狗爾結婚的時候,文華就讓狗爾去住山下的那間破房子了。媳婦進門了,發現老大住著好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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