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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名,第三名,每學期都有,還記得有一次媽媽罵我,我便吼道:“你再罵我我就不給你拿獎狀回來了!”媽媽笑了,笑的很開心:“難不成你考試還是為我考的?”從此逢人便笑話我,我的孩子考試是在為我考哦。獎狀已成過去,優秀已成回憶,我揣摩著,這能說明什麼,不就是一張廢紙麼?不去考慮那麼多,還是回床上躺躺吧,對了,昨晚我做的什麼夢啊?努力回憶了好久,只有一個小女孩慘白的臉,還有她身上的那一團火紅,其他的就再想不起了。在爸媽床上躺了一會,便起身向樓上飄去,這一次,扶梯和樓板再沒有嘎吱嘎吱的聲音,我飄到自己的床面前,它的古舊氣息給我的感覺卻是這麼'炫'舒'書'服'網',不知多少年月的木頭,還有那條已經用的發黑的蚊帳,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它們溫暖而又熟悉,枕邊的電筒是我起夜的時候因為怕黑而用的,有時候也用來嚇老鼠,此時,它安靜的躺在那裡。我飄到了樓的另一邊,那裡有祖祖的像和佛龕,佛龕上散發著微微的光,我慢慢靠近,想要把祖祖的臉看的更清楚些。我終於看清了祖祖的臉,這時的佛像卻發出了一陣強光,不僅刺眼,還有一股推力,我被推到了樓下,穿過牆,栽倒在關牲畜的屋子裡。
我站起身,習慣的抖了抖身上的灰塵,這時,一聲喊聲在我耳邊響起:“劉凱!”聲音很雄渾,有一種讓人不容否定的氣勢,我是不是聽錯了,我這樣問著自己,不可能這個時候還有人知道我啊。“劉凱!”又一聲,這次我確定我沒有聽錯,聲音是從房間外面傳來的,我躡手躡腳的去開啟牲口房的門,一張牛臉映入我的眼中,臉上的毛色和它角的形狀證明它是黃牛而不是水牛,不過它卻直立著身子,我已經被嚇得目瞪口呆,他卻說話了:“你,就是劉凱麼?”還是那麼雄渾的聲音,那種讓人不容否定的氣勢,在他這樣的形象下,更加讓人心生恐怖。我被嚇得全身發抖,趕緊關上了門,向別的地方跑去,他繼續敲了兩下門,見沒有反應,然後說道:“解決完你陽世的牽掛,來找我報道!”聲音越來越遠。而我現在躲在廚房的角落裡發抖,想起了奶奶曾經說過的:“死了的話,牛哞哞就要來抓你!”
第二十三章 冥蘭
牛哞哞並沒有在我家徘徊不去,可能是他收到什麼通知然後先過來看看,確定了之後再讓我解決完陽世的牽掛就去找他。我躲在廚房裡好半天,然後聽到了爺爺的聲音,應該是他幹完農活回家,神情憔悴,形容枯槁,是不是也知道了我喝藥的訊息?他走進牲口房,放下鋤頭,疑惑的看了下週圍,“怎麼今天這麼冷啊?”一些白髮嵌在黑色的頭髮當中,因為勞苦,因為年月,顯現出一種中國農民的特有灰,他舉起雙手,右手的四根指頭分外顯眼,然後搓了一下自己的耳朵取暖。他的靈魂也和我們老師的差不多,或者說更嚴重一些,分開身體有兩厘米的樣子,這是怎麼回事?難道……?
我沒有去考慮太多,然後向房屋後面飄去,應該就要離開了吧,再最後去看看祖祖的墳。祖祖的墳就在我家後面的樹林裡,往上一點是男祖祖的,下面一點就是女祖祖的,因為後人多,子孫滿堂,經(精彩全本百度搜尋:炫書)歷了這麼多年之後,祖祖的墳非但沒有變小,好像還加大的有。逢年過節的時候,你禮一次,我禮一次,一兜一兜的土,自然就把墳加高加大了。男祖祖我從生下來就沒見過,女祖祖就是從小護著我,所以對她印象一直很深,說不定,到那裡之後,我還能見到她呢。因為柏樹林的遮陰,一年四季這裡都很陰涼,夜晚的時候,免不了有種陰森恐怖的感覺,也正因為少了陽光,墳頭沒有長草,讓我時不時想起家法講的那個殭屍的事情,不過就算祖祖變成了殭屍,也不會來傷害我們家人吧,她對我那麼好,對大家都那麼和藹,這麼想著,我已經飄到了祖祖的墳前。她的屍體已經腐爛的不成形了,只剩下人體基本的骨骼,那些壽衣,也開始慢慢變成一團爛泥,下葬時扔的那些硬幣,依舊光亮,不過變成了一個個泥團,目光可以穿透,這在山包壘那裡想看牛屍的時候就試過了,現在故技重施,看到的卻是這個世間的自然規律:塵歸塵,土歸土。
我又飄到了自家的水井旁邊,這裡有太多的回憶,夏天的時候,天氣太熱了,到這裡直接打水起來給自己沖涼,不過三次中有兩次會感冒,也因為這個原因,父母再也不讓這樣沖涼了,一年四季,都在家用熱水洗澡。在一隊抓的泥鰍,或者七隊釣的魚回來,一些是放在井下面一點的佔坑裡,另一些就直接放井裡了,井裡的魚慢慢長大,在夏天的時候它們有些還會游上來透氣,可惜只要一碰水面,它們就會游下去,有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