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部分(第1/4 頁)
下了,另一邊就可以上,我發現舅舅的嘴基本就沒停下過,他的說教能力能達到喋喋不休,而劉旋的舅舅則在一旁不停的點頭。
這麼多年了,這是我第二次去比較遠的地方,而兩次都是南部,第一次是四爹帶我去的,那時我才上三年級吧,在上車之前,我想要紅筆芯,四爹便給我買了一根,我高興了好久,便把它揣在褲包裡,因為這段路很長,車要跑兩個小時,從來沒有坐過這麼長時間車的我暈車了,吐得到處都是,乘務員變得歇斯底里:“這是誰家的孩子,自己吐的自己收拾!”帶我來的表嬸顯得有些尷尬,不過還是乾乾淨淨的收拾好了,下車之後不久,我發現我的紅筆芯丟了,為此我還難過了好久。這一次去南部,因為年齡大了,知道的東西也多了,便感覺小時候的那次丟筆芯事件是那麼可笑,而且還暈車,估計現在再也不會暈車了吧,我倒是希望路途遠一些,這樣就可以享受著雪姐坐在我座位前面的那種感覺,你心裡傾慕的那個人,正近距離的在你旁邊,雖然她沒有對你說什麼,但是她的聲音,她的體香,她的一顰一笑,每一分每一秒都牽動著你的心,讓你陶醉,讓你迷戀,名叫唐雪,便是如蜜一般的雪。
劉旋轉過身,朝我努努嘴:“哥,你看我爸,現在都還在說舅舅呢!”我看了一眼,更加佩服舅舅了,如果按數字來算的話,那會佩服的是八十,現在佩服的便是九十五,舅舅的神情隨著他說的每一句話變動,一會高興,一會氣憤,一會難過,一會驚訝,一會又傷心,他不停的說,而劉旋的舅舅則一直在點頭。好像這個動作就一直沒有變過,還是繼續看窗外的風景吧,也只有外面的景象才能給人一種新鮮。我突然間感覺,這個世界真的好大,那時只知道有村裡,鄉上,鎮上,再遠的地方僅僅是聽過,從來沒有去過,也不知道外面是什麼樣子,這才外出幾十公里,我突然覺得以前簡直就是囚禁,身體的囚禁導致了思想的囚禁,就像一隻生活在鄉村的狗,到了街上之後都是夾著尾巴的,根本就沒有見過什麼世面。
這一次我又覺得南部很快就到了,並不像小時候那次的那麼難熬,我覺得可能有兩個原因,一是因為美好的時間總是過的很快,就如唐雪姐坐在我的前排,另外則是這麼多年,路也修好了許多。舅舅帶著我們去吃肥腸乾飯,這種味道是我夢寐以求的,只是肚子就那麼大,撐了兩碗之後便飽了,何況唐雪姐在旁邊,更要表現的知書達理,終究是沒要第三碗。之後,舅舅便領著我們去了他的朋友家,一個從小一起玩到大的鄰居,不過現在人家已經在南部安了家。
去了別人家也沒多久,雪姐覺得待在別人家裡太無聊,便跟舅舅招呼了一聲說出去玩,舅舅覺得我們三個孩子一起出去的話,應該也不會出什麼問題,只是叮囑早點回來,別迷路了,這時,劉旋打保票:“我在這裡待了一年多了,要是迷路了的話,我把他們領回來。”舅舅笑了笑,雪姐便蹦跳著在前面開路離開了。
這一路我眼見的只有兩個字:繁華。小山村裡的景象和這裡比起來有萬里之遙,而伏虎比起來也有千里,高樓大廈,寬寬的街道,那些車,那些人,無一不說明這個地方的繁華。行走在這裡,我的心真的有些怯懦,那種自卑感不由自主的襲上心頭,而劉旋和雪姐似乎見慣了這種景象,若無其事的隨意的走著,也不怕迷路。
我們去了一個類似公園的地方,也不知道算不算公園,反正那裡有很多好玩的東西,什麼打靶的,開車的,套圈的,不過以我的理念來看,就是騙錢的。這裡地處嘉陵江邊,可以清晰的看到河流,不過這個季節,好像水位下降了很多,露出的卵石和沙土,成了那些隆隆轟鳴的機器開採的物件。劉旋建議打打靶,我無所謂,而雪姐似乎很聽劉旋的意見,馬上掏錢買了幾發子彈,就是用那種玩具槍打氣球,劉旋打中了兩次,我一次都沒中,我覺得我明明瞄準的啊。之後又覺得沒什麼意思了,繞著這個場地轉了幾圈,便想找個網咖玩玩,對於網路,我一點都不在行,只能悶著頭跟著他們走,不過雪姐十六七歲的年齡,有了一種愛美的心思,每路過一間衣服店,都要進去看看有沒有什麼新式的衣服,這個挑挑,那個試試,一陣試穿之後,想買呢,摸摸口袋錢又不夠,然後搖搖頭就出去了,等天快黑的時候,我們沒有找到網咖,衣服店倒逛了不少,就這麼拖著疲憊的身子往來時的方向趕。不過這些大街往哪裡繞都一樣,我突然發現我是個路痴,只能跟在雪姐的身後一陣亂竄,竄著竄著又回到了原點,劉旋這時諷刺的說:“我說我帶路,你偏說你知道,現在倒好,又回來了,你繼續帶啊!”雪姐也反駁:“你明明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