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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討。
七點半沒過多久便到了,絲毫不給少彬和滿祥以喘息的時間。
全校師生都聚集到了大操場,舉行新學期首次升旗儀式。國歌聲很嘹亮,伴隨著上升的國旗,在寂靜的陵山中隨風飄蕩。國歌奏畢,腆著大肚子穿著西裝的郝校長便站到了國旗下發表講話。開篇依舊是老掉牙的迎新祝語和展望未來的陳詞濫調,一些學生禁不住打起了哈欠。然而接下來,郝校長話鋒一轉,講起了近日在學校發生的原初三年優等生梁小珊自殺一事。郝校長說他對此事深表痛惜,還說他與學校的幾位領導都犯有失察的過失,以至於沒能及早發現情況幫助梁小珊,並特別點名批評了梁小珊原來的班主任胡在青。接著,郝校長又說起了昨天在廣大師生中間傳得沸沸揚揚的廁所白手一事,他說:“昨天傍晚初二年(2)班有兩位同學聲稱他們在操場西側的廁所裡看見了一隻在天花板上游移的手,此事已在全校師生中引起了極大的恐慌,弄得一些老師無法安心教書,許多同學無法專心讀書,影響極其惡劣。其實恐慌是完全沒有必要的,這世界上根本就沒有什麼鬼怪,大家應該相信科學,科學才是永恆的真理。一切謠言鬼怪都只是紙老虎,在科學麵前根本不堪一擊,一戳就破。昨天晚上,我已跟那兩位製造謠言的同學談過了,他們也承認了自己是在撒謊。鑑於這兩位同學所犯的情節特別嚴重,學校決定對他們倆處以記過處分。現在就請他們倆到國旗下向全校師生作檢討。”
許多同學條件反射地鼓了掌。許少彬和鄭滿祥立刻便如被燙紅了臉的提線木偶一般,無知覺地走到國旗下,接著拿起檢討書唸了起來,再接著又機械地走回人群,然後便見人群四散開去,再然後他們便跟著人流回到了教室。坐到座位上後,他們倆似乎才回過神來,眼珠略微動了動,然而臉還是那麼燙,身體還是那麼僵。
陸上飛連忙搖了搖許少彬說:“你們倆沒事吧?是不是緊張得失了魂了?”
“簡直就像兩個突遭人生劇變的落魄少年。”遊明也說。
“我們現在成了眾所周知的大騙子了!”許少彬終於說話了,他目光渾濁,一點也看不清這個世界,“我們現在成了人人切齒的可恨的大騙子了!”
鄭滿祥淚眼汪汪的,一聽到這話,那蓄勢待發的淚水便如暴雨一般落了下來。
俗話說得好: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想來,鄭滿祥和許少彬真是受了莫大的冤屈。
“好了,滿祥,不要哭了。我們相信你和少彬都沒有撒謊,校長冤枉你們了。”遊明和陸上飛忙勸道。
“真的嗎?你們倆都相信我們不是大騙子?”
“當然相信。”
鄭滿祥的淚水漸漸止住了。
很快,上課鈴便響了起來。
第一節是英語課。二十六個字母組成的單詞經過英語老師一番拙劣的轉播之後變得更加單調晦澀。
第二節數學課上阿拉伯數字的登場也沒有改變講臺的沉悶氣氛,方程和等式根本起不了師生互動的橋樑作用。
第三節,由三字經式的說詞和教條式的宣傳填充的政治課更讓同學們覺得上課的無趣,加大眼皮下垂的幅度。
接下來終於輪到歷史課了。雖然被排在第四節,同學們上課的積極性卻反而提高了。一方面因為肖老師是班主任,但主要還是因為上肖老師的歷史課有時就像在聽鄭淵潔講故事。在肖老師魔術般的嘴巴里,一節課很快就過去了。下課鈴一響,陸上飛和遊明便跑上講臺,向肖老師打聽起了“八大王”。
“八大王?——我想一想。這個稱呼有點印象。”肖老師斜著腦袋,努力在思索追憶。猛地眼睛一亮,說:“噢,我記起來了。八大王就是明末清初曾在咱們四川自立為王的農民起義軍領袖張獻忠。”
“張獻忠?他人怎麼樣,會不會殺人啊?”
“張獻忠作為一名強悍的起義軍領袖,殺人在所難免。只是他殺的人太多了,在四川的口碑很不好。四川一帶長期流傳著‘張獻忠剿四川,殺得雞犬不留’,‘八大王血洗四川,在劫者難逃’等說法。在民間,張獻忠被傳說成一個嗜血成性的殺人魔王。”
“殺人魔王!這麼可怕呀!”陸上飛和遊明都睜大了眼睛,十分不安。他倆腦海裡不約而同地都閃過了一行文字:八大王會不會就是殺人魂魄的鬼王?
肖老師覺察到了他倆惶恐的神色,忙說:“你們倆沒事吧?怎麼會突然問起這個張獻忠?”
“沒,沒事。”遊明並不想把郵票的事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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