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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眼淚又撲簌簌地掉了下來。
“我這是在哪兒啊?”許懷吃力地說。
“這裡是勇泉他們家,這間是我的房間。”田杏含著淚說,“你身上的傷還疼嗎?沒想到他們這樣折磨你,這群豬狗不如的畜牲,連屎罐子也鑽。”
許懷忍不住也流下了眼淚,說:“杏兒姐,這些年我總覺得活得很苦很窩囊,有時候真想一死了之。”
“你不要再想那死字。以後你就住在杏兒姐這裡,看誰還敢欺負你,我就跟他們拼命!”
許懷不禁忘情地說:“只要能跟杏兒姐你在一起,我就算死了也開心。”
田杏一陣心酸,忍不住將許懷摟在了懷裡。
過了一會兒,許懷的叔公拄著柺杖過來看許懷了。一進門,他就撲到了許懷身上,哭得老淚縱橫,一邊哭一邊哀傷家族的不幸與淒涼,哭許懷的命,哭許懷他爸的情,哭許懷他媽的烈。而他自己六十多歲了,仍是光棍一個。許家現在就許懷這麼一根香火。他說他老了不中用了,希望田杏替他照顧好侄孫子,說這崖子溝裡的狼狗現在就只忌憚杏兒姑娘一個人。
田杏擦乾眼淚,叫叔公放心,她一定會用生命保護好許懷的,只要她還活著,就不會再讓許懷有事。叔公點了點頭,又叮囑了許懷一番好好休息寬心養傷之類的話,便拄起柺杖走了。
中午,尤勇泉端了一碗治創傷的草藥進來。田杏將許懷身上的衣褲褪下,只見背上腿上或青或紫,全是深深的傷痕,不禁咬著牙說:“他們下手竟這般狠毒,簡直要把人往死裡打。”說著眼淚又掉了下來。許懷忙安慰說:“都是些皮肉傷,沒有殘廢就好。過兩天我還帶你去賣花嶺上看花,還有好多好多花沒看完呢。”田杏一面用布巾蘸著草藥水為許懷擦抹傷口一面說:“好。等你傷好了,咱們還一起去看花。”
晚上剛吃過飯,又有人來敲門了。田杏認出來人是昨天一起上賣花嶺的兩名巡邏隊員中的一個。
“杏兒姑娘,還記得我吧,我叫王坤,今天晚上輪到我了。因為思念你,我昨晚上可是一夜都睡不著覺啊。”那人嬉皮笑臉地說。
“這兩天我要照顧許懷。你以後再來吧。”田杏冷冰冰地說。
“可是……可是我抽籤抽中了啊。”王坤一下子傻了眼。
“我已經說我這兩天沒空了。你走吧,等也是白等。”田杏說完立刻就把門關上了。
這天晚上,田杏一直陪侍在許懷身邊。許懷睡去之後,她也坐在椅子上睡著了。
第二天晚上,王坤又來敲門。這回身邊多了一個人,是今天抽中籤的。田杏照樣把他倆趕了回去。
第三天晚上卻來十幾個人,王馬子也在其中。
“杏兒姑娘,以前大家可是說好了的,晚上輪流過來。你怎麼說話不算話了?”王馬子儘量擺出一副和顏悅色的樣子。
“我現在要照顧病人。沒空。”田杏說。
“許懷那繡花枕頭有什麼好照顧的?死了倒乾淨。”人群中忽然有人不滿地嚷道。
田杏聽了怒火一下子就竄上來了,大聲說:“今後誰要是敢再動許懷一下,我就跟他拼命。”
王馬子忙打圓場說:“大家住在一起應該和和氣氣開開心心才對,拼死拼活的成什麼樣子!杏兒姑娘,要不你乾脆就把許懷那小子交由我們照顧,好不好?”
田杏一聽,心想這根本就是羊入虎口,便一口拒絕了,說:“許懷讓你們照顧,我不放心。”
“杏兒姑娘這是看不起我們了?”王馬子說。
“我就是看不起你們!”田杏一想到許懷就是被他們這一群畜牲折磨的,就氣憤難平。
“你也甭看不起我們。聽說你還是個殺人犯呢。”漆黑的人叢中又有人嚷道。
田杏的臉一下子刷白了,不曉得他們是怎麼知道的。
“城裡都貼告示了,人們都驚奇著呢,沒想到有人還會謀殺親夫。公安局正懸賞尋兇呢。要是杏兒姑娘不讓大家一起開開心心,難保不有人走漏風聲。”那聲音越說越得意。
“你們這是一起來威脅我嗎?”田杏強壓住心中的恐慌說。
“不敢,不敢。我們怎麼敢威脅杏兒姑娘你呢?你可是我們大家心目中的女王啊。只是如今這許懷蛤蟆想上天鵝,大家都看不下去,心裡急啊。”王馬子說,“這樣吧,等許懷傷一好,你就讓他捲鋪蓋走人。”
“到時候再說。”田杏扔下這麼一句話就轉身回屋了。
許懷在屋裡什麼都聽見了,卻又不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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