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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揉揉筋骨嘛,死不了的。”田杏裝作無所謂的樣子。
“那我們呢?馬子哥可說人人有份的。”人們又紛紛嚷嚷起來,手中的棍棒揮得老高。“大家輪流,一人一個晚上,誰也不吃虧。”看樣子不讓他們也嚐點甜頭,他們是不會罷休的。
“好,一人一個晚上。”田杏索性豁出去了。頓了頓,又說道:“不過勇山他們三兄弟對我情深意重,這頭三天我要先陪著他們。王馬子,你就等第四天吧。”
王馬子心裡有點不是滋味,不過看到人群歡聲雷動的樣子,嘴巴就沒再說什麼了。人們高喊著“今後姑娘就是我們大夥的女神”、“是咱們崖子溝的女王”之類的話語,還嚷著說要蓋一座宮殿讓田杏去住。
“我在勇山這裡住得挺好。宮殿嘛,我這人命不好,住不慣。”田杏把那些人打發走了,一回到自己房裡,眼淚忍不住就撲簌簌掉了下來。
正午的陽光順著天窗照進來,無數塵埃在光柱裡上下飛竄,卻始終沒能逃出光柱的束縛。可憐的小東西!還好它們是沒有血肉的,並不知道生的痛苦。田杏想到了死,這念頭只一閃而過,很快就退去了。她又想到了逃,逃離這群如狼似虎的男人,逃得遠遠的。
她擦乾眼淚,走出了房間。尤氏三兄弟正在廳上擦洗傷口,一看到田杏出來都忙站了起來,一臉的關切之情,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田杏不知怎的,要走的話突然也卡在喉嚨裡說不出來了。四人就這麼默默地站著。
“我想到外面走一走。”田杏終於打破了沉默。
“那我陪你吧。”傷勢較輕的尤勇泉說道。
“可是你還傷著。”
“這點傷不礙事的。”
“不要往人多的地方去。如今人人都跟豺狼似的,眼紅著呢。”尤勇山叮囑道。他十分不放心,可惜現在腳卻走不了幾步路。
“知道了,大哥。我會保護好杏兒妹子的。”尤勇泉堅定地說。他腰間別著一把鋒利的短刀,隨時準備應付各種情況。
淺水溪的水很清,映得兩旁的青山都跟翡翠似的,也映出了田杏跟尤勇泉一前一後的身影。田杏邊走邊觀察著這裡的山勢地形。兩岸的山都很險峻,崖壁林立,刀削斧劈一般,難以攀爬。看山勢,這裡應該是一個峽谷,難怪叫“崖子溝”。要逃走也許只能沿著溪流往上或者往下了。往下走必須經過王馬子的土屋,王馬子是一等一的捕獵好手,可不會輕易放過她。她和尤勇泉溯著涓涓的溪流往上走。沿途景色秀麗,綠意盎然,可惜田杏都無心欣賞。倒是一些眼尖的閒人看見田杏走來,都紛紛奔過來,前呼後擁,宛如隨護女王出巡。田杏並不引以為榮,反而十分反感,她看穿了這些人的嘴臉,無非是一群等待肉食的發情的野狗。
正走著,忽然聽見前方傳來一陣輕佻的嬉鬧聲,隱約有人拿腔作調地說:“懷兒小妞,我的心肝寶貝,來,讓你大峰哥親一個。”旁邊似乎還有一些人在起鬨。場景被一面突出的崖壁擋住了,看不見。
田杏一下子起了好奇心,趕忙加快腳步向前走去。也許過去會遭遇同樣的危險,但田杏此時卻不在乎了。或許是一進崖子溝所見皆是臭男人,便希望能遇見一兩個姐妹知己,或可相依為伴。走到崖壁下,轉過一個彎,田杏卻呆住了,尷尬得不知所措。
崖壁後面,六七個粗俗的男人正圍住一個面目清秀的小夥子出手調戲。被調戲的那名小夥子長得白楊樹一般,十分俊朗,一雙眼睛好比淺水溪裡的水晶球,田杏一看就被定住了。只見他臉漲得桃花一般紅,劍眉怒目的,努力反抗卻仍衝不出重圍。
這些人陡然見到田杏,也都呆住了,十分尷尬,但眼睛卻發放出新的光采。
“原來是真妞兒來了。”其中一個身高體壯、鼻樑上一點黑痣的男人走上前來說道,“長得真是山花一般鮮,聞著都覺得香啊。來,讓大峰哥我親一個。”
田杏有一種想吐的感覺,連忙後退了兩步。
尤勇泉立即拔出短刀來,擋在田杏面前。隨同田杏過來的閒人們也紛紛站出來喝住了大峰。
“原來名花有主了。”大峰自言自語著,識趣地掉頭走了。
參與調戲的其他人臉上都有點掛不住,自覺無趣,也跟著走了。而被調戲的那位俊俏小夥卻沒有挪動腳步,只是默默地望著田杏,幾絲驚訝,幾分感激,還有幾許說不出來的感覺。
田杏被他望得臉上一層一層地發燒,渾身燥熱起來,心兒天上地下跳得不得著落,魂魄幾乎都被攝去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問說:“你叫——懷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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