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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一般的村間小屋沒什麼區別,但是卻孤零零地建在荒地之中,看起來十分突兀。
三人進了屋子,將郭彩鏡放到了一張床上,一聽正屋裡一個老漢的聲音說道:“阿邯,你回來了?怎麼還帶了兩個人來?”
“爺爺,我在路上碰到一個大哥哥一個大姐姐,那大姐姐受了些傷,我就帶她到家裡來養傷了。”
那老漢走進屋子,看到楊偉青郭彩鏡二人,微微一愕。
楊偉青道:“我們兄妹二人從家裡趕往常曲縣裡,卻不料半路遇上山賊,勉強逃生,但是身受重傷,還望打攪老丈幾日,等我妹子傷勢有所恢復,我們便離去就是。”
那老漢一臉和善,他居住荒野,一天到晚人都見不到幾個人影,此時來兩個客人,而且相貌堂堂,心中也頗為高興,便道:“不妨不妨,只不過寒舍簡陋,還希望你們別介意啊,阿邯,去弄點水來。”
楊偉青大喜,謝過了那老漢,便和郭彩鏡安住了下來。
由於這座小屋只有兩間睡房,那老漢和孫子擠一間房,只好讓兩人將就一間房。其實那老漢雖然當面不說破,他從兩人言語也中看出他們根本不是兄妹關係,多半是私自逃出來的情郎情女,所以有意成全他們。
郭彩鏡避世絕俗,對於男女之介並沒有尋常女子那麼在意,但和楊偉青孤男寡女同處一室也覺得尷尬,緊緊地靠著牆壁躺臥。
楊偉青怕連累她養傷,乾脆睡在地上,時不時偷看她幾眼,心中一直在琢磨:“她雖然花容月貌、姿色傾城,但卻有一種說不出的冷漠氣質,讓人半點也親近不得。”
“你睡在地上,難道不怕著涼嗎?”郭彩鏡擔憂地問他。
“沒法子,只有一張床,總不能讓你睡地上啊。”
此時的楊偉青已經換掉了身上的溼衣服,饒是如此,山間夜晚仍然冷得讓人難以消受,他只覺得一股寒氣從地下不斷冒出,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兩排牙齒磕得只響。
郭彩鏡皺眉說道:“我知道你們外面的人講究男女授受不親,但有些人表面若即若離,心中卻另有一番路數。相反而言,你如果沒有什麼非分之想,又何必在乎這些表面功夫。”當下身子微微一挪動,又道:“這張床這麼寬,你躺上來也碰不到我。”
“這也萬萬不可。”楊偉青不知怎麼,感覺怕得厲害。
“你救了我一命,又看護我養傷,要是反而讓你因此患病,我會過意不去。”郭彩鏡又說道。
不管怎麼樣,楊偉青還是不肯睡到床上去,只覺得自己要是睡上去了,能不能把持得住還得另當別論,就算不沾碰她半點,這麼挨著身子躺著,也是對她的玷汙,便說:“郭姑娘,你放心就是了,我一個男兒漢,睡地面是家常便飯,用不著擔心我。”
郭彩鏡微微嘆了口氣,道:“那由你了,這是一些驅寒的藥,或許能幫你抵擋幾分寒氣。”便將一小瓶藥遞給他。
楊偉青接過,道了聲謝,便自己睡去了。
這一夜可說是十分古怪,楊偉青躺在地上雖然覺得渾身冰冷,但還是睡得安安穩穩。而郭彩鏡躺在床上反而無法入睡,一直捱到天明。
第二天起來,她首件事便問楊偉青是否著涼,見他臉色如常才微覺放心。這時那老漢走進了房間,看楊偉青睡在地上,吃了一驚,才知道他們真的不是男女之情,大感歉意,便用茅草弄了個地鋪,讓楊偉青躺上。
就這樣過了四五天時間,郭彩鏡的傷勢恢復了一半,已經可以自如走動,兩人本想告辭,沒想到那老漢和阿邯都苦言挽留,於是改變主意,打算等郭彩鏡的傷勢痊癒了再走。
“這爺孫二人在這荒無人煙的地方住得久了,心中無聊,所以希望多兩個伴呢。”郭彩鏡一面喝著自己熬的藥,一面說著。
楊偉青笑道:“他們境況跟你差不多,一老一少深居簡出,相依為命。”
郭彩鏡神色悵然,似乎想起了一些往事,緩緩地道:“其實我並非我爺爺的親身孫女,在我六歲那年,爹孃和我都中了一種奇毒,命在旦夕,正巧遇上了他。當時我爹孃已經毒入心脈,無法救治,所以只有我活了下來。”
楊偉青驚詫又疑惑,不知道她為什麼要把如此傷心往事告訴他。
郭彩鏡道:“聽說那是我爺爺平生第一次沒能把人救活,他心中慚愧,便收下我這個孤兒,當成親孫女一樣對待,交我醫術和寫字。”
“原來郭姑娘也是這麼的不幸。”楊偉青感到一絲淒涼,嘆聲說道:“我與你的遭遇別無二致,我爹早早去世,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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