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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爺爺，外面怎麼了啊……”小石頭踮起腳扯著空氣大師的袖子，如果是大人的話，小石頭說不定現在會扯著他的胸口說……

“外面來了一大批山賊啊，看來是要來劫寺來了，小石頭，你快跟我來……”空氣大師說完，直接抱起小石頭，往另一方向跑去……

“空氣爺爺，你這是要帶我去哪啊……”小石頭看著自己離寺門口的方向越來越遠，趕緊叫起來……

74。佛不當立，血眼初現（上）

“你的爺爺最疼愛的小孫，從山賊的數量看，遠遠多於我們廟裡的人，而且我們又都是文僧，武僧不多，這次看來是凶多吉少，我想把你藏起來，以後，生死各安天命，唉……”空氣大師說完，繼續跑起來，年老的空氣，只跑了一會兒，就氣喘吁吁臉色發白……

“爺爺啊，你快放我下來，我要話要跟你說啊……”小石頭掙脫開空氣爺爺的懷抱，跳下來，直視著空氣大師……

“爺爺，我怎麼可以這樣就走了呢，寺裡那些人，哪個有造孽，哪個種惡因，他們現在在抵禦外擾，我卻在逃亡，我又福澤了誰，我又普度了誰，我憑什麼就可以放棄寺裡的兄弟，我憑什麼在兄弟苦苦御賊的時候我卻不理不會，大家都是一樣的佛緣，佛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現在就要馬上去前面，即使我不能參加，我也要看著各位兄弟……”小石頭越說越激動，這番慷慨激昂的話深深震撼了空氣大師……

對啊，小石頭都有責任參與，那自己呢，自己還是一寺之主，自己現在都離開了，都拋棄寺廟不顧了，那在前面戰鬥的弟子呢，誰來指揮他們，自己都放棄了寺，那弟子幹嘛還抵禦，說起來，自己真的連小石頭都不如，虧自己還在這寺廟渡過了大半輩子，一個僧人，放棄自己的聖地，卻只想著跑開，愧對我佛啊……

“小石頭，你說的對，我馬上帶你回去，但是，你要答應爺爺，你不可以亂跑，你現在還小，知道嗎……”空氣看著纖細的小石頭，一點都看不出來，這小小的身體裡，卻有著超人的力量……

“嗯，我知道了……”小石頭說完，就直接跑去，速度快到連空氣大師都追不上……

小石頭一到前院，前院燈火通明，火光四起，眼前的景象頓時令小石頭嘔吐不止……

小石頭一眼就看到，一個蒙面黑衣的山賊，一刀劈開一個僧人的頭，黃白之物汩汩流出，那僧人一時還死不了，拼命捂著自己的頭哀嚎著，那腦漿，還是順著他的手流出來……

空氣大師一來，也看到這，默唸一聲阿彌陀佛，然後大聲喊道，“弟子聽令，集中攻擊在門口，不能讓更多人進來了……

75。佛不當立，血眼初現（中）

小石頭順著他的喊聲看去，那門已經被劈開，不時就有幾個山賊強行攻進來，寺內也是到處打鬥，衝進來的山賊，個個身材魁梧，均能以一當二……

一部分僧人聽令，馬上就集中在那門口，死死抵擋著外面洶湧的山賊，山賊的氣勢倒也被僧人這麼一來的拼勁蓋過，門口壓力一鬆……

但寺內的壓力卻猛增，那些山賊一看就知道有備而來，在寺內毫無徵兆地就慢慢匯合在一起，匯合在一起的山賊攻防兼顧，殺得風生水起，倒是那些和尚，大多為僧人，手上拿的，多為木棍，小石頭甚至還看見，那在廚房裡面待著的智殘師叔，還拿著一把大勺子，拼命地往那些山賊身上敲著……

小石頭越看越驚，這樣下去，不多時，這寺廟就要被燒燬，而這些兄弟長輩，都要被屠光了……

空氣也越看越不忍心看，那些山賊，根本沒有顧你們是佛門中人不殺生，只是盡情屠戮著，猖狂地大笑著，門口那些和尚，也快抵不住了……

“唉，天要滅我佛門啊，亂世之中，佛不當立啊佛不當立啊……”空氣突然仰天長嘆，一下子更加蒼老，一個大好的寺廟，毀在自己這一代，偏偏又無能為力……

門口的和尚已經被擊潰散開，一下子中庭大開，那潮水般湧進來的，都是罪惡的禍端……

“方丈，我們快抵擋不住了，您快想個辦……”拖著半殘之軀的智殘跑到空氣大師面前，話還沒說完，心口一抹鮮血噴出，直灑向小石頭的頭……

他的背後，已經插上了一把鮮血淋漓的斬馬刀……

看著智殘在自己面前緩緩倒下，那頭上的鮮血慢慢往臉上蔓延，浸溼雙眼，一時間，眼淚、血水，都在眼眶之中，慢慢醞釀……

空氣大師現在根本手足無措，在絕對強勢面前，弱小的文僧能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