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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叫人比人氣死人,自己等人和無病無災怎麼感覺都感覺不到的氣息,卻被三魔輕而易舉地發現了,而且明顯沒看在眼裡。
果然,只見東南方的一棵樹上顯出了一人的身影,看模樣不過五十出頭,慈眉善目,依稀可見年輕時的風流倜儻,手執一鐵扇,舉止間盡是文雅本色,讓人心生好感。
刀魔的面相跟他一比就悲劇了。一張老臉上盡是麻子,眉毛是斜角毛,眼睛是三角眼,鼻子是酒槽鼻,耳朵是招風耳,嘴是血盆大口,牙是犬牙交錯,這幾樣隨便拿一個安在別人臉上,都能讓那個人凶神惡煞,更何況全是一人獨有!
刀魔從小就是因為相貌醜陋兇惡被人厭惡,還好有他父母的關愛。六歲那年雙親死於瘟疫天花,他大難不死,但從此滿臉麻子,更顯醜陋。背井離鄉一路乞討也是多被羞辱驅趕,被打被罵更是常有的事。這也讓刀魔的性格發生了扭曲,後來加入魔門修習魔功後更是性情大變,視生命為草芥,四魔當中屬他最為嗜殺,老幼婦孺都不能倖免。
他平生最討厭的除了正道人士,就是天下所有的小白臉老白臉了。此時看到對方長得如此之“白”,心裡的魔性就騰地一下上來了,背後的滅世魔刀也是蠢蠢欲動。
自家人什麼德行虎魔當然知道,但是他一向奉行所受之人皆是有名之人的宗旨,所以率先問道:“來者何人,報上名來。老夫手下可沒有無名之魂。”
來人也不動氣,鐵扇往裡一收,抱拳道:“在下柳無雙,江湖朋友給面子送了個‘算無遺策’的美譽,實在是慚愧慚愧。”
“算無遺策?”虎魔不屑道:“你算無遺策,可曾算到我們兄弟三人能夠追上你們?”
柳無雙慚愧道:“在下只是一凡夫俗子,哪能算到所有的事,只能是聽天命盡人事罷了。閣下神功蓋世,在下機關算盡都未曾成功,那還敢再提這四個字?”
此話一出,三魔臉上俱有得色,這柳無雙的名頭他們也曾耳聞,外界把他傳得神乎其神,在自己等人眼前不還是甘拜下風?
石魔到現在都沒出口,從頭至尾臉上都是擺著個石頭臉,繃得硬邦邦的,一副你們都欠我錢的樣子。現在終於融化了開來。嘿嘿笑道:“不錯,你這後生蠻會說話的,老石我很喜歡。待會兒殺人的時候可以對你法外開恩,讓你死得痛快點,放心吧。”
趙善文等人都是暗呸一聲,這還叫法外開恩?怎麼這夥惡人都是這副德行,一副讓你痛快死你就應該感謝我的表情。
洪五苦笑地對柳無雙道:“老白臉,這次是老叫花害了你。要不是老叫花拉你過來救人,你怎會…”
柳無雙打斷了他,鐵扇一揮道:“老乞丐說的什麼話,無雙從來沒有怪過你。我也活了七十多年了,早就活夠本了。這次能夠為大義而死,也算死得其所了。不過等咱們死了,到了黃泉路上,你可不能再老白臉小白臉地叫我了,我這輩子已經被你叫煩了啊。”
洪五呵呵笑道:“不叫了,再也不叫了。以後老叫花都不會這樣叫你了,以後都不回了…”笑著笑著,眼淚都出來了。上次哭是什麼時候,洪武早就忘了,也許是自己練功不勤被師傅懲罰的時候,也許是師傅仙逝的時候,可這次卻是不知為什麼控制不了,也許是死前能夠有一個知己陪著自己,感到幸福的淚吧。自己這一生,什麼地方都去過,什麼美食都吃過,臨死前還能有這種待遇,這輩子,值了!
眾人都被倆人的友情感動。是啊,人這一輩子忙來忙去,總是在不停地追逐著自己的慾望,能有幾個知己是多麼不容易,尤其是這種能夠同生共死的知己,那更是隻曾聽過未曾看見的啊。此時能夠在這種情況下見到這種真情,死亡感覺也沒那麼可怕了。
趙善文、秦綿綿等人相互看著對方,眼神中都是一片寧靜,只有那化不開的愛情、友情在幾人的胸腔中游走。是啊,如果不能一起活著,那能夠一起死又何嘗不是一種幸福呢?
三魔此時心裡也是感慨萬千。雖然自己四人也號稱四兄弟,但四人何時同心過?就連四人的排名都是以實力決定的。所以才拼命地修煉,為的就是不要被對方擊敗。這種關係如何能夠讓四人同心協力?活了八十幾年,贏得絕世兇名,卻連一個知己都沒有,真是諷刺啊。
正在心思百轉間,突然感覺不對勁。三魔急忙運功一試,卻發現丹田處艱澀不堪,運起功來感覺腹內絞痛,甚至直不起腰來。虎魔大吃一驚,再也無法保持住高手風範,手指柳無雙大叫道:“混蛋,你幹了什麼?怎麼…”
“怎麼感覺丹田受創,內力無法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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