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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鬆開我的手,冷冷看著我,我驚呼:“你怎麼在這兒?”
“如果不想引他們過來,就小聲一點。”他冷冷道。
好吧,現在您是老大,您說什麼就是什麼,本女俠沒有異議。
他看了我一會兒,突然伸手點了我的穴。我張大嘴巴,錯愕的問道:“白眼狼,我最近好像沒有得罪你吧?”
他眼中似有笑意劃過,只是一瞬,如煙火剎那的絢爛,轉眼就不見了蹤影。身子凌空而起,他居然扛著我,躍上了房頂,我心中似乎明白了一些事。
他在屋頂上狂奔,我被顛的有些難受,就只好胡思亂想來分散注意力。
比如,這些個大俠沒事都喜歡踩屋頂,屋頂修繕費肯定很貴。再比如,白眼狼扛著我狂奔,連氣都不喘一下,他以前是不是和裴家小妹裴燕語練習過呢?
想著想著,目的地也就到了,就是上次我住的那地方,是一座建在半山腰的院子,我被丟在上次住的房間中,然後門一關,本女俠剛出虎口又入狼窩。
“裴景軒,裴景軒……”穴道剛被解開,我就衝到門邊,大聲叫喚著。
嗚嗚,不帶這樣的,本女俠要回家,本女俠要我家的雲簫美人兒。
門被大力的撞開,險些撞到我的鼻子,進來的人卻不是白眼狼,而是裴家小妹裴燕語。她手中託著托盤,冷冷往桌上一放,嘲諷道:“吃吧,大哥怕你餓死,就沒法換東西了。”
“他要什麼?”我平靜的問。
“你覺得呢?”
“我不知道。”我老實的回答。他又沒要喚醒的人,無需花顏咒,除了花顏咒,我還真想不出有什麼值得他覬覦的。
裴燕語冷哼了一聲,不答話。我咽咽口水,看了桌上的飯菜一眼,嗯,看起來蠻好吃的。
我扒拉著筷子與桌上的飯菜作戰,裴燕語藐視的瞪我一眼,轉身開門出去了。我也沒指望她給我好臉色看,所以也不在意。
…
半夜睡覺睡到一半的時候,突然感覺有人在看我,睜眼一看,一個人影坐在我的床邊,頓時嚇得三魂去了七魄。
“喂,老大,這樣半夜人嚇人是會嚇死人的。”
“陪我出去走走罷。”坐在床前的身影道。
我不動,躺在床上裝挺屍。裴景軒又道:“或許我心情好了就放你回去了。”
我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手忙腳亂的穿衣服:“話說今晚月亮真好呀,不出去走走還真是浪費了。”
裴景軒起身,雖然是在黑夜中,我能感覺到他笑了,就像以前在裴府時,嘴角輕輕勾起,帶著得逞後的小邪惡。
開門出去,滿月的光輝盈滿房間,我將門關上,將這無邊月色隔在了門外。他帶著我朝上次的那個石亭走去,石桌上擺著一張瑤琴,他在瑤琴前面坐下,伸手調絃,我無聊的在石椅上坐下,眼睛卻四處亂瞄。
一支清冷的曲子從他指尖流淌而出,冷冷如雪,襯著這夜色,無比的寂寞荒涼,再看他眼角眉梢都是清冷的神色。
真冷呀,記得以前的他有著溫暖和煦的笑容,即使是生氣時也不似這般拒人千里之外。
他不說話,我只好也不說話,沉默就夾著這清冷的琴聲冰冰冷冷的流過兩個人的心間。
他撥絃,我凝望,我們就這樣對坐著一夜,直到朝霞滿天,院子裡的花枝上掛滿晶瑩的露珠。
我打著哈欠往房中走去,剛在床上歪了一會兒,就覺得有人推門進來,掀開一條眼縫,發現是裴燕語,也不起來,只是半眯著眼睛,防她突然偷襲。
“花含嫣,我知道你沒睡。”她道。
我輕輕“嗯”了一聲,她滿臉猶豫,目光似無處停落,就是不肯與我對視,我睜大眼睛道:“裴姑娘進來不會就是為了確定本女俠沒睡吧?”
她狠狠瞪了我一眼,咬唇不說話。
我打了個哈欠道:“若是無事就請離開吧,本女俠要睡了。”
“撲通”一聲,裴燕語突然屈膝跪在了我的面前。
我驚得一下子坐了起來,好吧,我知道她一直都很不待見我,我也不太待見這姑娘,這姑娘突然給我行了個這麼大的禮,確實有些嚇人。
裴燕語恨恨道:“請木夫人幫小女子一個忙。”
嗯,她喚的是“木夫人”,別說,我還挺受用的。
裴燕語又道:“請木夫人救救我的大哥裴景軒。”
白眼狼?他怎麼了?我用眼神詢問她。
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