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部分(第2/4 頁)
漸漸消散了去。拆開火夕給我裹著的染血錦帕時,傷口已然合攏了去,只剩下滿手的血和手心上細小的疤。
看來凡事總要留點兒痕跡。
火夕將我把血跡清理乾淨,而後又換了一身衣裳,讓我在寢殿裡午睡了些時辰。醒來之後便給我喝了鎮暑的梅子湯,牽著我一路走出了焱採宮。
路上我忍不住問:“我們這是去哪裡呀?”
火夕道:“司醫神殿。”
我默了默,道:“我的手不是已經好了麼。”
他說:“去找司醫神君煉額外的藥。”
而後到了司醫神殿我才曉得,他所說的額外的藥具體是指哪樣藥。他竟是要託司醫神君煉忘情的丹藥。
且要藥性最烈的那一種。即便是要死要活也再記不起所謂的情。
彼時司醫神君如實道,他這司醫神殿裡忘情水忘情丹皆有許多種,但藥性沒有火夕說的那麼強烈而穩定。約摸服藥者一受到什麼巨大的刺激,就有可能導致死情復燃。
因而他這裡沒有最烈性的忘情藥,但既然火夕託付於他,他只當盡力一試。
只是那司醫神君人雖老卻也不糊塗。他一見我便認出我就是當日來司醫神殿問藥的人,我只道是當日多有不便遂才隱瞞了身份。他沒多起疑。
(二)
在司醫神殿呆了半下午,火夕面子忒大,使得我刨了些補血養氣的藥丸子吃。藥丸子大都味美酸甜各異,我很是滿意。
後來吃飽了司醫神君才哆嗦著將我二人送出了司醫神殿。看似情緒頗有些不穩定。大抵也是在嫌棄我吃得多罷。
回去的路上,我問火夕:“你莫不是想給畫瀲下忘情丹罷?”
火夕雲淡風輕道:“她自找的。”
以往我知道,身體有個病痛可以拿藥治好;可是情,竟亦可以憑藥來收放自如嗎?羲和君說情乃砒霜毒藥,我認為情如猛火野獸,恐憑藥物降服不來。
直至後來我親眼所見,不得不信。情原來比什麼都懦弱。
這幾日火夕一直在專注著一件事,畫畫。
他問過我,問我希望在他娶我的那一天穿什麼樣的嫁裳。其實我對這個還真沒研究,遂道只要穿得好看就行。
於是火夕便開始提筆在紙上描摹,我穿著嫁裳時的模樣。我覺得我本人整日都在他眼前晃,他卻執著於畫中人,委實太不知情趣。
是夜。
火夕的書房內,他正不知疲憊地在宣紙上描畫,我獨自側身背對著他躺在他的臥榻上。百無聊賴之際,便將頭上的髮簪取了下來放在手心裡把玩。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我將那髮簪一往手心處的小疤挨近,立馬就覺得小疤有些發痛。
此髮簪的鋒利程度,不可小覷。
我捏訣將我的玄冰小寒刀弄了出來,與髮簪一齊比劃了下。大抵是髮簪今日沾了我的血的緣故變得有些發燙,與玄冰寒刀對比十分明顯。
我想了想,把玄冰寒刀的刀魂冰魄摳了出來,試著靠近那髮簪,想看一看髮簪能不能因此變得與寒刀一樣寒。怎知才將將一靠攏,冰魄竟又是不與我先商量就裂開了額外幾條縫。縫隙越張越大,最後倏地碎裂開來,化作了一團雪白的冰晶。
我嚇得不輕,連忙張開袖子將冰晶盡數攏了進去,生怕它散開了去,被火夕看見就不好了。
那邊火夕似也聽見了些許動靜,手上的筆未停,輕輕出聲問:“流錦你在幹什麼。”
我緊著喉嚨道:“我在睡覺啊。”
“那你睡著了沒有。”
我道:“馬上就要睡著了啊。”
火夕不再問了,我才敢捏著袖子,將袖子裡面的冰寒晶碎化作掌風一點一點地灌入了髮簪裡。頓時那髮簪上的火雲鳳凰圖騰像是凝了一層水一樣,泛著幽幽冷光。
寒氣蓋過了它本該擁有的火氣。摸起來涼冰冰的。
只是,灌入髮簪的晶碎似乎比方才碎裂的時候少了許多。我翻開袖子左右看了看,皆沒發現袖子裡還有剩餘的。
直到後來我發現一大股力量順著我的手臂鑽進了我的身體裡,感覺頗有些熟悉,正如當日羲和君給我渡兩萬年修為時一般。我才驚訝地發現,那冰魄的力量竟是被我自己給吸取了。
(三)
記得闌休說過,此冰魄融合了父尊近一半的修為……若被我吸了一大半,我會不會被撐破呢?
我凌亂地趕緊運氣調息,然那股力量卻一進我的身體就四處遊竄,我根本無法捕捉亦無法控制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