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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悲憤之下,我突然靈感爆發,拿著墨筆在火夕的畫上塗塗畫畫的好半天,直到我自己都被其中的意境所迷惑方才罷止。
如此塗花了火夕的三兩張畫之後,我頓感無趣。
本來我想象的是一幅濃淡相宜的美好畫面,可能是火夕這墨不好的緣故,怎麼塗都是一坨黑。
後我放棄了畫畫,百無聊賴地在椅子上癱了一會兒,復又去掏火夕的書架,試圖掏出一兩隻話本子來解解乏。雖然我曉得找到小話本的可能性極小。
找了一大半天,佛經道經之類的倒是一大堆,果真就是不見小話本。我又寂寞地將搬出來的書籍又搬回去。
就在這時,我發現了一點兒別的東西。
書架裡層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躺著一隻盒子。
我連忙將盒子掏了出來。那是一隻紅色的錦盒,上面還繡著顏色深一些的火夕衣裳上特有的雲紋。
我稍稍一思量,還是將盒子開啟來看了。不是我喜窺火夕的秘密,實在是我不容易找到了這盒子,不看又覺得可惜了些。
只可是,當我開啟來看時,結果並不能讓我滿意。
裡面沒有什麼珍奇,只放著一疊整齊的宣紙。宣紙上面寫的是火夕的名字,且每一張都一樣。
初初一看沒覺得有多稀奇,可這多看了兩眼……字跡就眼熟了起來。
我將那一疊厚重的宣紙捧起來在手中掂量了一番,掂量著掂量著頭腦靈光一閃。這……不正是我寫的嘛!
想當初被火夕剛拎到焱採宮時,一不小心惹怒他了,結果被他逼迫要寫他名字一萬遍。這事在我心中是播下了仇恨的種子的……只是我暫時忘記了……現在想來隔了這麼久,這仇恨的種子該是早已經生根發芽可以收穫果實了……
……我到底是為什麼而惹怒他的呢?我久久思索,當那個答案總算要呼之欲出時,冷不防被人打岔又憋了回去。
這種感覺十分不好受,就好似在想打噴嚏時倏地被人捏住了鼻子。
(三)
來打岔的是一隻小仙婢,恭敬謙卑地出現在書房門口,福了一個禮,道是畫瀲仙子來焱採宮了,正正是來拜訪我這個龍族女君的妹妹的。
終於,身為不良緋聞最不利的第三者,坐以待斃不住了。
早在之前,火夕就對他這未婚妻下了死命令,沒有通傳不得再踏進焱採宮火夕棲身的園子。看來她還算記得,曉得讓仙婢先來傳達一聲。
不過一聽說高貴端莊的畫瀲仙子要來拜訪我,真真是長我志氣。在這之前,我在她眼裡只是火夕的童子,哪裡配得起她多看兩眼。不過那時她何止是多看了我兩眼,簡直將我視為她的眼中釘。
不愧是畫瀲仙子,忒端得起氣勢。來之前讓仙婢通傳,話是這麼說,可我還沒吱個聲讓仙婢引她進園子,她便自覺地光鮮亮麗美豔大方地走了進來。
眼下不是計較著收穫仇恨的果實的時候,我將錦盒合上,走下書桌,恰逢畫瀲仙子將將踏入書房的門口。
她擺出一個落落大方的笑來,道:“龍君的妹妹遠道而來九重天,我們做東的沒有隆重迎接,委實是我們疏忽了。只是龍君的妹妹也太客氣了些,一直屈身在焱採宮,不知這幾日可還住得習慣?”
一見這畫瀲仙子客套的話語,就曉得她是個會擺門面的人。就是不知當她知道我便是當初她口中那“不知死活的童子”後,還會不會對我這般和顏悅色。
不過這門面功夫,委實不是隻有她一個人會。
我笑眯眯應道:“瞧你,一口一個龍君的妹妹叫得豈不生疏了。”畫瀲仙子聞言頓時露出了“算你識相”的滿意的神情。我便又道,“想來這四海八荒皆要尊稱家姊一聲羲和姑姑,你也莫要太過拘謹,權且稱我一聲流錦小姑便可。”
“流錦小姑?”畫瀲仙子立馬又愣了,隨即收斂好她那“算你識相”的滿意神情,大抵是還沒有哪個敢在稱呼上佔她的便宜,遂皮笑肉不笑,幾乎是咬著一口銀牙道,“既是小姑,那更加是怠慢不得。流錦小姑在這焱採宮與火神殿下同住,恐有諸多不便,且火神殿下事務繁忙,很多時候照顧不來流錦小姑。今日我便是過來看一看,想讓流錦小姑隨我去珞梧宮住下,也好與我相照應。”
我沉吟道:“我這個人沒什麼架子,哪裡都歇得慣。眼下我已習慣了這焱採宮,也就不去其他的地兒了,省得給仙子添麻煩。”
“一點也不麻煩”,畫瀲仙子和氣的麵皮有些掛不住了,隱隱可見陰鬱,“若是流錦小姑嫌棄我的珞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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