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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
我抽了抽手,乾乾笑道:“你、你莫拉著我,我興許就不怕了。”
大抵火夕也覺得這個時候實在不應該再讓我與他的緋聞升級,遂沒多思量就放開了我。不過放開了我我也仍舊是手抖的。
凌霄大殿內,兩邊各站著一派衣冠華貴的仙族。仙族面上大多沒有豐富的表情,我與火夕走進去後,皆垂首作禮。
四周一偏金光晃眼,刺目得緊。但我仍舊是在與火夕向凌霄殿上首的天帝行完大禮之後努力瞠著眼皮望向了上首。
統領仙界幾萬年井井有條的人,如何能不趁機看個清清楚楚。
(二)
天帝身著錦黃寬鬆衣袍,威風凜凜。生得一雙狹長的眸子,與火夕如出一轍,只是那雙眸子多了幾分銳利與威嚴。
火夕有些像是從他的模子裡刻出來的。
他亦看著我,定定地審視著我。審視了半晌之後,露出一個“喜迎賓客”的笑來,當著滿殿的仙族說了幾句寒暄的話。
無非是龍族不吝踏入他的九重天,讓他九重天增光增彩之類的。
我不得不承認,這位天帝委實敏銳而多疑。就連與我閒話時也不忘打量我。似想知道我會不會在他面前做出什麼有失體面的事情來。
天帝道:“龍君君上與孤大抵有五萬餘年不曾再見,君上亦不曾來九重天多走動。流錦公主與龍君乃姊妹,不知君上近來可好?”
我沉著道:“勞天帝掛心,家姊甚好。”
天帝沉吟道:“孤記得五萬年前君上還不曾有流錦公主這樣的妹妹。”
他一針見血。這是身為天帝不得不有的洞察力。
火夕作揖,先我一步道:“啟稟天帝——”
然話只說了一半,天帝抬抬手打斷了他,道:“火神不得無禮。”火夕一說話,他便認定火夕是無禮,我不曉得他是個什麼邏輯。
既然如此,我也不必以邏輯來招待他。胸口開始隱隱發痛,我忍下那種不適,微微笑道:“家姊在荒海隱沒了數不清多少個年月,從不問仙界之事自然也不喜仙界過問她的事。天帝五萬年前見過家姊,請問天帝於何種情況之下見到的呢?家姊身為一族之君,肩上之擔繁重,為護一族之榮譽而一日難休;但我卻不如我家姊,四海八荒之內我時常在外玩耍而不歸。我再想請問天帝,五萬年前天帝見家姊未曾見我,究竟是不承認家姊有我這樣一個妹妹還是不知道家姊有我這樣一個妹妹?天帝見我家姊時我一定要一齊出現才合理嗎?敢問這是什麼理?”
一口氣說出這些話,我頓覺有些失力。
天帝不置可否地盯著我,眯著眼,似想從我身上盯出一點破綻來。火夕在我旁邊適時地說了些其他的,大概是我與他在荒海海面初遇,而我又對九重天頗感興趣,於是隨火夕來到九重天見識。
額印開始發燙,燙得我頭暈眼花。胸腔裡翻來覆去的灼痛,一股子腥甜幾度湧上喉頭,皆被我拼命壓了下去。
“龍君君上竟有這樣一個妹妹,令孤好生大開眼界。”不曉得僵著背脊骨站了多久,才聽得天帝如此一句話語,“流錦公主初來九重天,可有什麼體會沒有?”
我有氣無力地道了一句:“九重天焱採宮甚好,焱採宮之火神令我甚為歡喜。”
(三)
不曉得兩邊安靜站著的仙族在譁然個什麼,天帝似開懷地笑了幾聲,道:“看來火神照顧得還算周到。孤且問流錦公主一句,龍君君上雖不問九重天之瑣事,但流錦公主可願繼續留在這九重天上為仙界所奔走?”
“唔”,腥熱不慎湧入口中,我費了好大力氣才又咽了下去,有些耳鳴,卻不影響我答話,“本是同根,自然是願意的。”
“如此甚合孤心意。”天帝道,“前幾日天火不慎落入冥界,本不是大火,卻無法以一般的水熄滅。近日冥主上報於孤,冥界火勢傾旺十分棘手。流錦公主可願與火神一同前往冥界替冥界滅了天火之災?”
我頭重腳輕地應了一句:“樂意之至。”
後來再說了些什麼我卻是都聽不清楚了。渾渾噩噩間,火夕似牽著我又似沒牽著我,一直領著我退出了凌霄殿……
一出凌霄殿,我頓覺神經早已經松斷成一截一截的了。
“流錦?”
“啊。”我仰著頭,看向火夕。他半低著眼簾,也正看著我。
他抬著手往我鼻間淡淡一掃,掃得兩指溫熱的血紅。凝眉問道:“怎麼回事?”
“大抵……唔,是天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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