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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道:“久別重逢固然歡喜,但弦衣你莫要這樣,我這不是回來了麼,你讓我沒有靈感了。況且我羲和阿姊還在呢。”
弦衣滿意地抱著我撫了撫我的發,道:“回來了就好,回來了就好。只要我還能看見你,比什麼都好。”說著他總算才放開了我,扭身看著逗大白逗得正興起的羲和,難得正經對羲和作揖又道,“見過龍君君上。弦衣感謝君上一直以來對流錦的照拂。”
(三)
羲和在桌前若無其事地坐下,繼續撕羊肉吃,邊道:“不得不說,你這個小輩著實是識大體。麒麟族雖是花心了些多情了些,其餘的倒還有個分寸。就比如這烤全羊和這下羊肉的酒,你佈置得甚好。”
弦衣牽著我亦走到桌前,即便是給羲和斟酒也沒放開我。牢牢實實地被他緊握在手心,看他笑眯眯與羲和明媚如春道:“君上說這些,究竟是在誇耀晚輩還是在損悔晚輩呢?”
羲和受了弦衣的酒,一飲而盡,道:“那你說本君是在誇耀你還是在損毀你?”說著羲和就丟給了大白一根羊骨頭,儘管大白看起來不大歡喜的樣子,卻還是張口去啃羲和給的骨頭。
我亦是在啃骨頭,頂著弦衣赤(蟹)裸裸熱烈的視線。他只是撐著下巴看我,時而抬手替我攏發。我停下嘴裡的動作問他:“你光是看我,不吃啊?”
弦衣笑道:“我看著你吃。”
“你這般看著我吃我胃口會小一些”,我撕了一根羊排給他,道,“來你也吃。”
弦衣挑挑眉,隨即手握住我的手就著往羊排上面咬了一口。他小心翼翼道:“一會兒吃完了之後,你隨我回去,可好?”
我還沒來得及說話,羲和就先一步道:“且莫說流錦阿妹不會隨你去,你這少年,想將流錦阿妹帶回去如何安置?莫非是同你的那些美姬妾群放在一處?”
弦衣顏色微變:“君上恐是有些誤會。若我帶流錦回去,必不會是如君上所說的那般。”
羲和懶洋洋道:“本君向來不怎麼八卦你們這些後輩的私事,可像本君這樣不八卦的人也能對你私生活泛濫一事略有耳聞。不曉得這其中究竟有什麼誤會。寂寞歸寂寞,無助歸無助,但是都莫要拿有可能會傷害自己所愛之人的事情來玩笑。如此,她還怎能與你回到過去?”
羲和話語一出,弦衣沉默不言,眼底裡的光芒乍失。難免我覺得羲和阿姊這話有些過重了些,刺傷了弦衣的自尊心。
遂我連忙補充道:“羲和阿姊雖說得嚴厲,但不失為一番深刻的教誨。其實我對此事倒不是特別在意,也不是因為此事而不願隨你去,而是我與羲和有重要的事情做,我們是為了藝術尋找靈感而來。”
“流錦……”弦衣垂下眼眸,動了動唇輕聲念道,“你是不是在怪我晚了?”
我頓了頓,再將羊排遞到他嘴邊,笑道:“乖我們不說這個沉重的話題,先吃肉。”
後來我們都對這個話題避而不談。弦衣喝了許多酒,看起來似吃得十分開心。可我看著卻無不心酸。
事到如今,我依舊是不能回應他呀。
羲和搖頭嘆息:“情啊,委實是個傷人至深的東西。”
弦衣蔥白修長的手指撕著羊肉餵我,神色迷離地笑著說:“我很想你,連睡覺都很想。是他們對我不公平,不准我先找到你……那些女人,或是眼睛或是鼻子有些許的像你,可仔細一看又曉得那不是你,你永遠都是獨一無二的……”
(四)
吃進去的肉很辣很嗆喉,愣是將我的眼淚都嗆了出來。我四處朝水往口中灌,唏噓著道:“弦衣,在吃肉的時候是很忌說煽情的話的,因為那樣的話會很容易被嗆到,就像眼下我這般。”
弦衣媚眼如絲,迷迷離離:“那好,那我不說了。”
大白很殷勤地跑過來伏在我身邊蹭我的腿,我笑著伸手去輕輕彈了一下大白的額,隨後摸著他的虎頭,往麵皮上蹭,邊道:“你也不要覺得太委屈,因為我也並沒有忽視你的存在。在人界的時候,儘管你變成了一隻溫順的狗,但也仍舊沒有抹殺你胸中一頭虎的本性,陪我在人界度過數個春秋。大白你做得很好,是一頭成功的虎。”
大白驕傲地昂起了頭。
羲和適時閒適道:“流錦阿妹,這頭虎兒頗有些楞頭青,拿來當座騎該是很合適。”結果大白一聞言當即就驕傲不起來了,躲羲和躲得遠遠的。羲和似笑非笑,也沒再說要大白當哪個的座騎,我也曉得她純粹是為了想逗一逗大白。
後來我們都拋開了各種感傷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