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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再慘也沒多慘。
畫瀲眉目繞轉心思一動,道:“我說,怎麼你這個魔女來了九重天肯藏在食神府裡那麼久,卻原來是與這食神有一腿。一邊與食神暗自勾搭,一邊卻妄想著再度勾(蟹)引火神,簡直是做夢!像你這種骯髒的女人,哪個敢要!”
“畫瀲仙子,口無遮攔也該有個限度。是哪個被貶神級之後還想著步步上爬不惜勾(蟹)引九重天裡的仙家,想必你自己清楚的很,還有底氣在這裡說別人”,青夜君毫不客氣道,“你以為火神心如明鏡會不知你這些小動作嗎?”
“你、莫要血口噴人!”畫瀲被青夜君一下給激怒了。
我無謂地笑笑道:“火神心如明鏡,可也好的是這口。誰也無法阻攔。”
“你膽敢再說一句火神的不是?”她惡狠狠地捏著我的下巴。
“比起火神,你不是應當先在意自己的名聲麼,果真還是伉儷情深。”我將口中的汙血吞吐在畫瀲那鉗我下巴的手上,“我說,火神好的就是你這一口。他除了長得好看一些,眼睛瞎一些,其餘的還有什麼是值得人們津津樂道的。”
畫瀲氣極,卻道:“就算你這樣說,也別以為我會殺了你!我要讓你親眼看著,你身邊的人一個一個地死掉,全部為你死掉!”說罷她將釘在我周身的銀釘往身體裡面推送,直至往前沒入了皮肉裡。
(四)
畫瀲走後,隔壁傳來青夜君擔憂的聲音:“流錦……你怎麼樣?”
我吐了一口氣,問:“你說,父尊隨母上去遠遊了,不知他二人久別重逢會不會格外貪耍了些,非得要將五湖四海的山水皆逛個遍,然後還忘記回家了。”
說著說著我便笑了起來。笑出了聲。在我什麼都不懂什麼都體會不到的時候,我就一直揹負著為母報仇的責任,雖體味不到什麼是孝,但聽說過有養育之恩這一說法。父尊要我幫母上報仇,我便當做是還他的養育之恩。
大抵在父尊面前我的信用度一向不夠用,他才想要我發毒誓。毫不猶豫我就發了一個狠毒的毒誓,道若是有朝一日我不能替母上報仇便讓我全家死絕孤獨一生。
我覺得自己很聰明。這樣一來,我報不報仇,老天都會把矛頭指向我父尊。一切皆是我父尊的不對。
原以為他那麼厲害,才不會受我區區一個毒誓的影響和荼毒。在我的印象之中,父尊永遠是屹立不倒的父尊。
青夜君說:“流錦,你不要這樣笑了。”
“我這個不孝女啊”,我倒沒覺得這樣笑有什麼不妥,“你們都對了,又是我一個人錯了。你說我怎麼就這麼死性不改呢。”
“茗閆聽見了不會同意你這麼說自己的。”青夜君輕飄飄地道了一句。
我笑得愈加大聲了些,道:“那你就太不瞭解我父尊了。若是讓我父尊聽見我有今時今日之領悟,定會欣慰我總算曉得錯了。說不定還會幫著一起罵我。”
後來青夜君亦隨淡地笑著應和道:“哦?我還以為他該是將你疼進手心裡了。”
我止住笑沉默了,良久,才答道:“有我這樣一個缺心缺肺的女兒,他若不是將我疼進手心裡了,我又怎麼能長這麼大呢。你說是不是。”
他卻道:“流錦,千萬不要這樣摧殘你自己。”
眼下正摧殘我的哪裡是我自己,這碩大的鎖我的鐵鏈,這冰冷的刺骨的銀釘,有哪樣是我自己插進自己身體的。不全是別人加在我身上的嗎。
但其實,這也根本不算是什麼摧殘。
我又道:“像我父尊那樣痴情又溫柔的人,也便只有天家人會下狠心來對付他。三萬年前如此,三萬年後亦是如此。我那麼信他愛他,你說他為什麼要殺我父尊;他要那麼恨我為什麼不乾脆直接殺了我,我一句怨言都不會有。”
“因為他早已經不是你信的愛的那個人。你在他眼中再也無足輕重,你只是魔界中人,而他要利用你來達到剷除魔界的目的。”
我贊他道:“你分析得很正確。他還要拿我去引誘闌休好將魔族一網打盡,即便我那麼激怒畫瀲她也能忍得下來不殺我。可過了這麼多天,他怎麼還沒把闌休引上九重天來。”
青夜君停頓了下,道:“興許在佈局也說不定。你知道,聰明人時常喜下棋,下棋的人就喜幹這樣的事。但其實我覺得這是自作聰明。閒話著,我覺得有些乏了,話題進行到一半我就沒再多說什麼。胸中欲噴薄而發的情感,一直被我死死壓抑著。我強裝淡定,殊不知那樣的情感幾乎要將我整個人都擊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