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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窗臺上,整整齊齊地放著焱採宮所有的硯臺呢,硯臺裡種的是凝露草,每日有人半靠在臥榻上看佛經時,我便站在窗臺這裡給那些凝露草鋪霧。”
“園子裡的迴廊上,黃昏時我會躺在一個人的懷裡吹夜風,邊上放著一碗蓮子湯和一碗梅子湯,我想喝哪碗就喝哪碗。這樣的園子,這樣的書房還有寢殿,都只有我與他。他說,不會讓別的女人再進這園子半步,他說不再讓別的女子再傷我半分。”
“他還說,結髮為夫妻,恩愛兩不離。”
轉眼看著眼前的火神,面上木然得冰冷的神情,我笑得愈加燦然了些,道:“只可惜,那人死了,並不是你。”
他手一顫,突然鬆開了我。
脖間,殘留著他的溫度。手指撫上他捏過的地方,我勾起半邊嘴角,又道:“火神,今日我來找你並非只是閒話品酒來了。方才只是玩笑話,你那未婚妻在我魔界受到了好款待,仍舊有手有腳能說能罵的。但我不敢保證,接下來她會不會被我魔界的眾多魔族虐待而死。今日,火神有機會可將你那愛妻換回來。”
他眯著眼睛,眼底裡寒光乍露,看著我,道:“拿什麼換。”
我迎上他的目光,道:“拿闌休身上的蝕心術換。”
“你憑什麼覺得畫瀲的價值比得上魔界的一員猛將。”
我挑挑眉道:“在我眼裡,畫瀲自然是連闌休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但在火神眼裡,她乃火神之妻,恐十個百個闌休都抵不得她。”他倏爾兩指捏住了我的下巴,我被迫揚起臉。怎樣都好……唯獨、唯獨不能在他面前失了架子……“這個交換,火神做是不做。”
他面無起伏道:“倘若本君不做呢。”
我笑:“那你的如花美眷就不得好死。”
“是什麼理由使得你非得要這麼做,莫非你是在嫉妒?”淡漠的鳳眸,陌生的語氣,眼前的人便是一點一點地湊近我。
(四)
我側了側臉擺脫他手指對我下巴的鉗制,他的呼吸就噴灑在我耳邊那麼讓人渴望得窒息……我攥緊了手深吸兩口氣道:“哪個在嫉妒,俗話說得好,好事要成雙。我與闌休不久成婚,能在此之前順道成全了火神,不正正是好事成了雙麼。”
“你愛上他了?”
我側回頭來,與他鼻尖對鼻尖,道:“那又如何。我就是愛上他了。”
他說:“之前不是說口口聲聲一心一意愛的是本君,不過才幾日光景你就又愛上了別人。朝三暮四,果然是放蕩又下賤的女人。”
這是這輩子,火夕說得最狠的一句話。他說我,是朝三暮四放蕩又下賤的女人。
但我早已經感覺不到痛,為了他我什麼都沒有了。沒有了脾氣沒有了尊嚴,到最後連父尊都生生沒有了。他再說多狠多毒的話,還能使我失去點什麼呢。
我一把揪住火神的衣襟,往前帶了帶,低低道:“那我這個放蕩又下賤的女人就再問你一句,究竟要怎麼才能解除闌休身上的蝕心術。”
火神定定地看著我,一直看著我。半晌,忽然一指仙光彈熄了桌上的燭火,書房裡陷入了黑暗。他大力地捏著我的下巴恨不能捏碎,黯啞著嗓音道:“你就不該長得如此模樣。”
下一刻不等我反應過來,一隻手臂強硬地摟住了我的腰,雙腳離地。後背直直地撞擊在了臥榻之上,繼而一具結實的身體執著地傾覆了下來。
大腦一片空白。下意識地我就抬手捏訣,事到如今我怎能在他面前甘願認輸……芙蕖冷香灌鼻,耳邊一聲清清淡淡的話語道:“你不是想知道要怎麼解除蝕心術麼。”
手粗魯地撕開了我的衣裳,我退避不及他便一口咬在了我的脖子上。心,我都不知道是死是活的心,頓時有一種被四分五裂的撕碎的感覺。
我強笑著伸手去勾住他的脖子,遊走往下,親手解開了他的衣裳,笑出了聲道:“這回,總不會還將我當做是畫瀲了罷。”
他震了震,隨即毫無前戲地托起我的腰便進入了我的身體。那麼幹脆無情,像是籌碼,像是懲罰。
我想知道,怎麼解除蝕心術。
可是他卻說,這副模樣的我,看我拿什麼去和別人成婚。他說這話時,顫慄與衝擊中令我生出一絲恍然,他不想我與別人成婚。
但我知道,他只是為了糟踐我。糟踐我這個放蕩又下賤的女人。
就算終有一天,他親口承認,不想我與別人成婚,我也再不會為他停留駐足。我曾許下與他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