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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時,我正從瑤池的入口出緩緩錯過,沒有進去。
瞟眼間,那麼多簇擁的人影裡,一眼便能看見緋衣絕豔風華無雙的人。只那一眼,我就再挪不動腳步。
看他那瑩白的膚色,修長美麗的眉眼,卻始終端著一副尊貴的架子,將來往道賀的仙家們應付得服服帖帖。
卻從未曾像當日娶我那般,對哪個極美地笑。這一點,令我忽然有些開心,我想我還是贏過了畫瀲的。
後入瑤池的仙族相繼不絕,遮擋了我的視線,我人亦不知不覺被擠出很遠,直至再也看不見他。
(三)
後來,我尋了一處清淨的地方,靜靜等待。
楊花樹下,一坐便是一整天。也便只有食神府的這裡,能讓我安寧片刻,能讓我沉靜片刻。
還記得上次,我與火夕就是清早偷偷跑到這裡採楊花的呢。他還為了我,願意和我一起去食神的廚房偷點心。連羲和知道後都不得不承認,他確實是將我寵得找不著北了。
我背靠著楊花樹,深吸著楊花清淡的香氣,澀然道:“母上,聽說當年你喜歡父尊的時候也和我現如今一樣痛苦,連青夜君那般溫柔細緻的人你都不要非得去要父尊那般冷清淡漠的人。可父尊的冷清淡漠,並非絕對無情,總歸還是被母上守得雲開見月明瞭。那你能不能與我透露一丁點兒,我會不會像你這樣守得雲開見月明呀?”
小小的楊花瓣落在我的眼睫上,癢癢的,卻是無言。
母上不肯給我一丁點兒的預示,我並沒覺得有多失落。我知道,她執著的時候連自己的事情都理不清楚,怎麼又能理清我的心緒呢。再或許,母上一心思念著父尊,沒聽見我對她說話……
“流錦……”
半睡半醒之間,我就在那樹下待到了黃昏。有誰在拿手輕柔地撫我的眼角和臉頰,我張開眼來,入眼的果真是食神那蔥綠的身影和溫和柔暖的麵皮。
我想,我不該再叫他綠蔥食神了,該叫他青夜君才是。我動了動口,眯著眼睛笑道:“我總算等到你來了。”他身上帶著淡淡的酒氣,該是才得從火神的大婚婚宴上抽出身來罷。
他說:“你不該來這裡的。”
我道:“但你曉得我一定要來的。他今日娶別人呢,我怎麼能不來啊。”青夜君拿一種很憐憫的眼光看著我,約摸也是覺得我太自不量力。可是他卻什麼都沒說,安靜地將我自樹下抱起,離開了楊花樹。
我趴在青夜君的肩上,看著那楊花樹下的地面漸白,又道,“魔界也有這樣一處純白之地。父尊每日都會去那裡陪母上許久。”
青夜君愣了愣,淡淡道:“不枉斐澈對他痴念一片。”
我道:“當年母上得你庇佑,而今我才追隨我母上的腳步亦來尋求你的庇佑。可庇佑我你會冒很大風險。”我並非一定要牽累他,若他不願幫我我定是不會強求的。
青夜君卻笑了一聲,道:“我不會扔下你不管的。”
他將我抱去廚房那裡,就在廚房給我安置了一張小飯桌。而後親自下廚,做了好幾樣精緻的菜餚。那些菜餚……皆是以往我在焱採宮時,最愛吃的。
他看著我哽咽著一點一點地吃下,對我說:“以前你母上還在的時候,也喜歡吃這些。她有一雙巧手,能釀造出世間最味美的酒,我與你父尊皆喜歡喝她釀造的酒。”
瑤池那裡有夜宴,青夜君卻哪裡也沒去,就與我一起在小廚房食他做的飯食。待夜宴差不多收場時,我們也食完了飯食。他不知從哪裡弄來兩小壇酒讓我拎著,然後帶著我一路往焱採宮去。
一切都那麼熟悉,恍若昨日。
焱採宮有了守衛把守著宮門。青夜君帶著輕佻的口吻說,今夜火神大婚,若是再不趁機拎酒來與火神酣暢淋漓一番順便再鬧一鬧洞房,恐以後就不再有機會了。
遂守衛沒起疑,大抵也是想讓火神的洞房再熱鬧一些,便讓青夜君與拎酒的我入了焱採宮。
(四)
我終於在焱採宮見到了火夕,近在咫尺。他就那樣站在我面前,身上帶著濃烈的酒氣,想來今日是應酬得很厲害罷。
青夜君約他喝酒,他卻連洞房都不去了,徑直在園子裡與青夜君喝酒。只讓仙婢去吩咐他的新婚嬌妻,讓她早早歇息。
石桌邊上,火夕與青夜君相對而坐。我顫著身體給青夜君斟了酒,復又給火夕斟了酒。只可惜,我手足無措險些打翻了火夕的酒盞染溼了他那還未來得及褪下的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