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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那赤紅色的劍就不是便宜貨。
我本想走近細細觀摩觀摩,這時火夕冷不防懶懶出聲:“總算是醒了。吃得不僅多,睡得也十分沉。”
我自動忽略掉他話裡的嘲諷,幾步走了過去,看著他的劍,咧嘴問:“火夕,這個是你的神劍啊?”
火夕“嗯”了一聲。
我便讚歎道:“好威風!”說著我就踮起腳尖夠著身體欲去摸一把那劍。
火夕卻揚了揚手將劍抬高了一些,使得我幾經努力也夠不著。
我頹然道:“給我摸一摸你會掉塊肉麼,這麼小氣。”
火夕睨了我一眼:“丹鄴很鋒利,讓你摸一下,我不會掉肉,但你會掉肉。”原來他的神劍叫丹鄴。
我聞言縮回了手。
火夕將那劍平放在石桌上,劍身比石桌還要長,委實威武霸氣。就是不曉得火夕這廝有一天握上這柄劍征戰的時候是個什麼樣的光景……
呸。我在思想上狠狠抽了自己一個嘴巴子。這樣想怎麼得了,說不定他那某一天征戰的就是我們魔族呢?
見火夕愛憐地繼續擦劍,我盯著他手裡的那方錦帕,忙道:“火夕,讓我來給它擦一擦。”不等火夕拒絕,我一手抓過火夕手裡的錦帕,心滿意足地靠近那赤紅色的劍。
劍嗡響了一聲,再鏗鏘抖了兩抖,想來是有些認生。後我拿著帕子將它從頭抹到腳再從腳抹到頭,也沒再聽它再拒絕個一二。
我樂此不疲時,火夕忽而很掃興地道了一句:“流錦,我還沒喝藥。”
我翻了翻眼皮:“關我什麼事。”
火夕悠悠開口:“也確實不關你什麼事,大抵是沒喝藥的緣故,頭有些重。”他扶著額頭,蹙起眉頭,“司醫神君說,藥要一日喝三次,一次都不可落下。這都快天黑了我還一次沒喝……難怪頭有些重,唔胸口也有些悶。”
我甩手扔掉帕子,往廚房去,道:“不就是煮個藥麼,有什麼大不了。我這就去煮。”
邊走我就邊回頭,見火夕撿起那帕子,接著悠悠然拭劍,額頭也不扶了,眉頭也不皺了,聽他清清淺淺道:“如此甚好。”
我忽然生起一種被這廝誆在掌心裡的錯覺。
(三)
後我煮好了要給火夕端來時,火夕恰好清理完了他的神劍,劍身入鞘,被他祭回了虛境。我將藥放在石桌上,示意他自己喝。
火夕一見藥眉頭又開始蹙了:“這次怎麼這麼快,且還是黑色的?”
我道:“一回生二回熟。這藥它是什麼顏色不是我能控制的。你快快趁熱喝。”
哪想火夕這廝實在忒氣人,心高氣傲地瞥了我一眼,竟道:“你喜歡你喝,我不喝。”
如此一句簡單而又直接的話,令我憤怒值瞬間飆升。好歹我親自去給他煮藥了,他這是哪門子的高傲?上回亦是這般,又是讓我給他將藥放涼又是要我重新去溫熱的;這回我算是看出來了,他這哪裡是想喝藥,分明都是耍著我好玩!
我壓抑著怒氣努力使自己看起來更加深沉一些,瞪著火夕道:“老子沒去煮藥的時候你說胸悶氣短又頭痛要死要活的,現在老子煮好藥了你又嫌棄藥色難看不喝,你這鳥兒是不是存心玩兒老子?”
火夕擺出一副“你氣罷你氣罷我不與你一般見識”的神情,道:“我並非存心玩兒你,只是隨心玩玩兒而已。我沒病,現在不喝藥了。”
我怒不可遏:“喝醉酒的人通常會說自己沒醉,有病的人就會說自己沒病,你就是有病!你沒病會這樣玩兒我?前不久還答應我不再欺負我,這下就翻臉,你就是有病!”
火夕垂著鳳目看我,似也意識過來他欺負我了,便擺上一張似笑非笑的麵皮,問:“那流錦你說要怎麼辦?”
我將藥碗往他面前一橫:“自覺地,喝了罷。我就不跟你計較。”
火夕嘴角的弧度彎得十分妖嬈:“可是我真的沒病,不需喝這些藥。”
“掩飾罷你繼續掩飾罷,這樣只會讓我更加地以為你病得不輕!”我翻了一個白眼送給他,道,“那你說一說,為什麼那天去天后那裡回來就嘔血了,莫不是也是隨心想嘔一嘔?”
“你真想知道?”火夕尾音抬高了些,隨即又輕輕一嘆,“罷了,有些事情你不知道也好。都過去了,不提那些。”
我本來是想,這廝在天后那裡嘔血無非是受了些苦頭,至於這個過程想必也就那樣。可經他一說一嘆之後,倒似真有莫大的隱情是我不該知道的。因此我就愈加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