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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快回去罷。”
火夕怔了怔,沒動身,忽然變了臉低聲寒磣道:“睡得香還餓了,流錦你還真是臨危不亂吶。你可知當時若是佛祖愣是將你送往蓮花境修行,當真是五百年不可出來。”
我努嘴道:“佛祖不是沒捨得送我進去嗎。”
“那你先給我好好兒解釋一下,為什麼突然就蹦到地上了。”
(二)
我想了想,道:“當時你不是在與佛祖辯論麼,說得忒深明大義。我為你鼓掌叫好,沒能扒緊你的衣裳,就摔了一跤。”
“果真是為了替我鼓掌叫好?”火夕狐疑地問。
我點頭:“果真。你說得忒好。沒枉費我對你的苦心栽培。”
火夕扶額:“請問你栽培我什麼了。”
我鄙夷道:“人要記得知恩圖報,而你卻全然不記得我對你的恩惠還要來問我,枉費佛祖如此信賴你。”
火夕仰了仰頭,優美的脖頸上的喉結輕輕滑動了下,籲道:“罷了。”他站了起來。
我亦跟著站了起來。
怎知我或許是在墊子上跪坐得太久的緣故,一站起來忽而雙腿沒了知覺,身體直直向前倒去。幸得火夕站在我面前,及時抱住了我。
我麵皮徑直撞在火夕的胸膛上。他胸膛雖硬,衣裳卻很柔軟。
待到我腿找回知覺了,火夕卻還是一直抱著我,不放。
我推了推他,問:“你莫不是也腿麻了罷?”
火夕在我耳邊呵著氣,喚了我一聲:“流錦。”
“怎麼了?”聽他有些淡而涼的語氣,我忽然說不出是什麼感覺,只覺得胸口一緊有些悶得難受。
火夕抱緊了我,低低呢喃著:“佛說,你我緣淺……你信麼。”
莫說緣淺,就是緣深我也是不信的。緣它是個什麼東西?在這之前,還從來沒有誰告訴過我,相聚與離散其實需要緣分。
我從來不知道的東西,自然是不信的。
我回抱著火夕,手環著他的腰,這種感覺很舒服,似乎覺得整個人都充實了,再無那種空落落的意味。想來我還是頭一次這般抱他,權當是給他一點慰藉。
我反問道:“那你在佛面前說你不信註定,難不成只是說來誆騙自己的?”
“確實是不信的。”他道。
我收了收手臂,想抱緊他,不曉得為何,就是想抱緊他。或許因為眼下火夕是個低落的人,我理應安慰他。我道:“那為什麼那些老傢伙說你我緣淺,你就要信呢。你不是說要執著過了,才對得住最後是個什麼結果嗎。”
良久,耳畔傳來火夕的一聲淺笑:“流錦說得甚是。”
見火夕重新露出笑顏,我頓時生出一種“我很有才”的感覺來。具體說了些什麼,其實我自己也不是太能領會,大抵是說出的話越是高深越能使人信服。
這就是自作聰明的世人啊。就是神仙也無法避免。
回去時,我未再變回一顆珠子,而是與火夕一起,站在祥雲上,從西極飄了回來。只是他一直與我十指相扣,令我很不適應。
我連帶著火夕的手一同指向天邊,指著某朵絢爛的火紅色雲彩,道:“火夕你快看那一朵雲燒得和你一樣旺!”
火夕挑著嘴角,眯著眼睛“嗯”了一聲。
我便又連帶著他的手指了指祥雲下面恰巧經過的一處山巔,道:“火夕你快看那一座山長得與你一樣黑!”
火夕繼續神色未變地“嗯”了一聲。
我頹然:“火夕幹嘛一直抓著我呀你放開我罷我又不會跑了……”
火夕悠然自得地說,他不是怕我跑了,而是怕我像方才在西極佛殿裡那般一不小心摔了下去。
(三)
眼看要接近九重天了,夕陽將天邊刷得通紅,紅得使我感到一股悽豔的感傷來。
我望了望與火夕飛過的回頭路,暗暗嘆了口氣。原本打算今日離開九重天回魔界去的,儘管回去會有極大可能先遭一頓暴打,但闌休等了我那般久,我遲早是要回去的。
只可惜,現在又要重新回到九重天。還不知下次出來是何時。
如此一想,我便覺愈加頹然了些。
然而,我從沒想過我難得的歸心似箭會如此快就應驗。將將我與火夕路過一座高高的山巔時,下方突然傳來一聲清喝:“流錦——!”
這聲音……讓我覺得有些久違。
我聞聲往祥雲下面一看,險些栽落雲頭。只見那山巔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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