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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海八荒的仙尊本不問世事,卻不得不紛紛出山,為平息這場戰亂羽化的羽化重傷的重傷。以至於而今尚存的仙尊閉關皆得花上上千年。
最後那些極端好事者被仙尊合力重新鎖入蠻荒,而父尊引領著強大的魔眾退居忘川彼岸,與仙界形成水火之勢,勢不兩立。
此種景況延續至今,已三萬年。
說到這裡,我忽然覺得有些幸運。上次西極聽佛,恰巧就遇上出關的仙尊們。他們打西極一回去,不曉得又要閉關幾個千年。
若不是此次我入仙界非得要救火夕惹怒了父尊,恐父尊也不會在我跪地認錯的小半夜時間裡與我說起三萬年前的仙魔大戰。
而今闌休更不會向我說起他的過往。他竟是一隻上古的魔。
從某個方面來講,我是因禍得福了。總算曉得了一直以來我想曉得的事情。
(二)
闌休說,我出生的時候,母上三魂七魄消散了個乾淨。那時父尊喪失了理智,忘川河裡的水奔騰數丈而久久不息。他以自己的神劍做橋樑,連通了忘川河兩岸,使得魔族與仙族浴血奮戰。
那時我還小,戰亂的時候父尊便替我張開結界任我在忘川河裡遊玩嬉戲,而外面卻戰火硝煙廝殺成片。
待每每父尊從戰場歸來,銀袍染血,他卻還是將我打忘川河裡抱起,與我玩耍。只可惜,父尊雖是個溫柔的人,但卻完全不知道該如何逗我,頗顯得手足無措。
闌休是從蠻荒出來的,是個真正的魔,但他卻有一顆細緻的心。他親眼見到我母上死去,親眼看著我父尊癲狂,父尊對我手足無措時他也便主動上前替我父尊哄著我玩。
闌休不是一隻普通的魔,當年四海八荒的仙尊們將魔族好事者重新鎖進蠻荒之時,他便被列在其中。但父尊不準闌休被鎖,闌休亦不願意被鎖。在闌休即將被打入蠻荒之際,父尊與闌休合力幫他逃了出來。
而後父尊養我長大,闌休一直陪著我。
闌休講完了之後,留給了我一段空白的時間讓我回味。我還沒問他為何突然講他的過去,因為以往我是如何追問他都不會告訴我的,他卻先笑著解釋說,還有六日我與他即要成婚,總該讓我知道一些他的過往。
關於這一點,闌休委實很識相。
我猛然靈光一閃,問閒淡地坐在我旁邊陪我吹夜風看楊花的闌休:“那如此說來……闌休你多少歲了?”
闌休稍稍一思量,對上我的眼睛,勾唇一笑:“忘記了。”
我栽倒在地,氣血不暢:“你莫不是……比我父尊還老……罷?!”
以往我一直覺得我自己慧眼識人眼光甚好,能娶到闌休這樣美麗又溫柔的蛇兒真真是我運氣實在好。
現在我才徹底地醒悟過來,我是多麼的有眼無珠。
本以為要娶個如花似玉的夫君,怎麼算計都是我賺了,卻不想原來我居然要娶一條不知道大我多少歲數指不定比父尊還要老的老蛇!
我頹然問他:“你怎麼可以這樣老……長得卻這麼年輕……這不合理。”
闌休笑眯眯道:“蛇族不顯老,且我又保養得好。”
我忽然憶起一句古語:老蛇吃嫩草。祖宗誠不欺我也。
也難怪,在魔界父尊對待闌休與對待其他魔族下屬不一樣。他皆沒用過命令性的強烈口吻與闌休說過話,想來是十分尊敬闌休的。而我卻一直以為那是因為闌休是他未來女婿的緣故。
成婚那天,我一大早便被小魔女們拖了起來,穿衣的穿衣,梳髮的梳髮。我十分犯困,一直抑制不住地打呵欠,都呵出了眼淚。我沒什麼精神,但小魔女們看似更加無精打采神情悽楚。
大抵是因為她們心目中高高在上的闌休大人今日就要嫁作她人夫了罷。
(三)
替我梳髮的小魔女不滿地嗔道:“公主莫要亂動,一會兒髮髻梳歪了就不好看了!”
我擺手道:“沒關係沒關係,反正我人長得好看就行。”
小魔女義正言辭道:“不行,闌休大人的大婚不得馬虎。從裡到外從上到下一點缺陷都不能留下!”
我心傷嘆道:“比起闌休大人的大婚馬虎不得,你們這些傢伙不應該首先擔憂的是本公主的大婚馬虎不得嗎?”
小魔女梳好了髮髻,替我戴上發冠,嘟囔了一句:“我一心擔憂闌休大人,沒心情再來擔憂公主。”
發冠一歪,差點閃到了我的脖子。
有時候我實在是覺得我這個魔界公主當得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