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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回答我,而是整個身體竟毫無意識地緩緩下沉了去。我一驚,連忙順手往他肩頭抓去。
然而我將將一碰上他的肩膀,他卻似突然又有了意識,伸出一隻手扼住我的手腕,下一刻用力一拉,生生將我拉進了水裡!
不等我掙扎,兩隻如水草一樣的手臂將我的腰牢牢纏緊,我身體貼著堅硬而冰冷的胸膛頓覺有些窒息。
這廝隨時都可吐火一向是炙熱的,怎麼突然之間變得周身冰冷?
他抱緊了我,像是想要從我身上汲取一點溫暖,與我交頸呢喃:“你別動,我冷……”
火神火鳳凰,居然怕冷。
然而聞言我終是沒有多動,任他在水裡抱著我,漸漸安穩下來,宛若睡著了一般無聲無響。
我沉吟了下,還是伸手探上了他的靈臺。
我一直都知道,我父尊是何等的厲害。火夕敢在我大婚時隻身一人闖魔界,必沒有好果子吃。儘管他還能在我父尊眼皮子底下有命逃跑。
只可是他一直沒與我說起他的傷勢,也一直表現得十分的從容淡定,我私以為這有奇特功效的溫泉已經治好了他的傷。
一觸到他的靈臺我才發現,他身上竟還有一股子夾雜著父尊氣息的冰寒之氣。寒氣對於他來說,是很嚴重的傷。
還記得上回這鳥兒重了火麒麟的招,闌休又往他身上注了水屬性的冰寒之氣,使得他體內火屬性與水屬性形成了對抗之勢而差點危及性命。
還好這回純屬身體上的創傷,並沒有危及元神。
許久,直到水裡騰起的水汽漸漸開始發熱,燻得我也跟著熱得緊。身體雖是泡在水裡,可還是能感覺得到在發汗。整個原本幽藍的水潭眼下正渡了一層淡淡的紅光。
火夕得到緩解了……可再這樣下去我就不妙了……莫非他是完全鬆懈了以至於自己屬火的仙力流失到了水裡罷?
如此一想,我有些急了,拍了拍火夕的後背,問:“火夕你掉東西了,你的仙力流入到水中恐怕會將這水潭燒乾。”
火夕不吭聲。
我舔了舔緊張得有些發乾的嘴,又道:“我、我也會被燒乾的……”我用力推了推火夕,可他卻宛若與我鑲嵌在一起了,一點鬆動的痕跡都沒有。
如此我堅持不懈地努力了好幾次,皆不見一點成效。我耐心全失,用力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悲憤道:“老子要是死了,就詛咒你一生不舉一生孤獨!”
熱得我渾渾噩噩之間,總算迷迷糊糊聽見了他一聲吃痛的悶哼。我正努力地辨認那究竟是不是幻聽,忽然眼前一片光景旋轉,我直感覺自己脫離了水深火熱之境地……
(三)
“流錦……流錦……”有人在邊拍我的麵皮邊焦急地叫我。
我張開眼,見是火夕,蹙著眉眼底裡一片焦色。他全身溼噠噠的,濃密的墨髮貼在臉頰上,睫羽上還流連著細碎的水珠,鼻尖上一滴水驀地滴在我的麵皮上,溫熱未褪。
他面色已經緩和了過來,見我清醒,便長臂將我有力地攬進了懷裡,嘆息道:“方才失了分寸,對不起,下次遇到這種情況你離我遠一些。”
“沒關係”,我無力地抬起胳膊圈上火夕的脖子,道,“我是很大度的,真的。不過在我大度之前……”我胳膊猛地收住,勒緊了他的脖子,勃然大怒,“先讓我弄死你!火旺你好歹毒的心腸,居然將我拉下水還欲燒乾我!你這隻鳥兒就該一生不舉一生孤獨!”
可恨的是,這廝居然不反抗我,還面不改色。我用那麼大的力勒他他也不驚慌害怕。兀自再勒了一會兒,頓覺無趣,我鬆開了他。
他溼漉漉地定定地看著我,與我一字一句道:“流錦,我發誓不會再有下次,若是下次我還欲傷害你,你便是殺了我我也不會怪你。”
那是火夕頭一次對我發誓。說他如果想傷害我,我就是殺了他也不為過。
不得不說,這一點這廝委實是與我相似。一般不怎麼發毒誓,一旦發起毒誓來不認人,狠毒非凡。
帶上身家性命這樣的毒誓,我當然是要相信的,並且還要穩穩地記在腦海裡。
我很乾渴,無奈又無法捏訣自己召水,火夕便去摘了一片比掌心大的樹葉,去汲山壁裡冒出來的新鮮泉水與我喝。我靠在樹蔭底下,看著他那純黑的背影,陽光越是明媚,看他越是清晰。清晰得有些許的刺目。
火夕來來回回為了汲了數次泉水,可每次也就只有那麼多點,他卻不厭其煩。
見他這樣,想著他會如此全然是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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