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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衣閒適地挑眉:“答應當如何不答應又當如何。”
我抬起手臂,手中的白楨劍已然落在了弦衣的脖子上,道:“不答應,我便親自代你去收服了妖界。你也不用再出蠻荒。”
弦衣抿起了嘴角,周身冒起了火氣,道:“本座沒先找你這個魔女算賬,你居然敢威脅本座?”
眼看著他要動手了,身邊的大白立馬亦跟著凜冽了起來。我道:“大白,一會兒他的麒麟跑出來你就一口咬掉它的毛滅了它的威風。”
大白吼了一聲以示附和。
弦衣為此十分不滿,看著大白道:“虧我在蠻荒好吃好喝地待你,你竟如此快就對我倒戈相向,我白疼你了!”
大白是隻識時務的虎兒,曉得堅定地和我站在一條戰線上。
(二)
最終對峙了一會兒,弦衣收回了自己那一身火氣,拿鼻子對著我與大白哼了一聲,道:“若是本座答應你了,有什麼獎勵?”
我問:“你想要什麼獎勵?”
弦衣眯了眯眼,骨節分明的手指指著我,道:“你。”見我不語,他笑得風情萬千,“給我親兩下。”
我勾了勾嘴角,道:“一言為定。”這是他的風格,一向隨心所欲放浪不羈。
走出蠻荒,身後從蠻荒入口開始,一段一段地坍塌。裡面的一切都消失在了一片虛無裡。原本寧靜的魔界,因為蠻荒裡被鎖久的魔類的出現湧入,而顯得嘈雜混亂。而魔氣聚集得最盛的地方,無疑是魔界風口那邊的忘川河。
它們的怨氣沖天,定是想要過得忘川河去找仙族算一算陳年舊賬。
當我與弦衣飛身趕往忘川時,層層疊疊地魔類堆圍在河岸,將河岸圍起了半個圓圈,個個興奮得手足在空中亂揮亂抓連連起鬨。
而那半個圓圈裡,正正是青夜正與蠻荒裡唯一的一隻上古魔打得不可開交。兩人久久都分不出勝負。
此時,弦衣在我身邊懶懶地挽著手臂,斜眼睨著青夜與上古魔兩人,與我開口道:“你是怎麼開啟封印的,不妨現在就讓我見見你的本事,看看你能不能殺破九重天。”
他話語一罷,我足尖在地面點了點,當即飛到了青夜與上古魔中間。上古魔看清了我的面容,眼裡露出兇殘的光芒,道:“竟是你?”我道:“放你出來的大恩人,現在才看清楚本尊的模樣麼。一出蠻荒,就想著過忘川,未免太忘恩負義了一些。你以為本尊只是放你們出來小打小鬧的嗎。”
上古魔二話不說,立馬就衝我攻了過來。只可惜被我一劍擋出數丈開外。上古魔看見我手中的劍,神色驚詫:“白楨?茗閆是你的誰?”
看來他雖不認識我,卻認識我的父尊。想必三萬年前他亦隨父尊往仙界四處征戰過,而今卻又輪到我了。
弦衣在那邊拿著他那柔媚得不成樣子的聲線道:“你說的那個茗閆,是她老爹。”
“他人呢?”上古魔問道。
我看著手裡的白楨,道:“本尊既是將你們從蠻荒解救了出來,自今時今日起,便由本尊來領導你們。”
上古魔麵皮上隱隱透露著興奮的含義,嘴上卻堅持著問道:“那茗閆究竟在何處,怎麼會允許你這個黃毛小丫頭如此胡來!”
我暗自咬了咬牙,淡淡道:“死了。怎麼,由本尊來接手你們,你不樂意?”
“死了?你是說茗閆死了?”上古魔聞言果真放聲大笑了起來。在他眼裡,茗閆——我的父尊——死了,他一出蠻荒就沒有哪個再能治得住他,因而他才顯得這般興奮罷。他麵皮上的無數小疤皆因他的興奮而不斷地抖動著,一隻眼由眼罩罩著,另一隻眼眼珠凸起,道,“我都還沒急著接手這新嶄嶄的魔界,你說我們憑什麼要由你一個小丫頭接手?”
(三)
我隨手將白楨劍往忘川河裡一拋,激起紅色的浪花數丈。忘川河翻滾奔騰,有了白楨鎮守,誰都不能過到對岸去。
我赤手,對著上古魔道:“那你我憑實力說話,如何。大家都看著。”我讓青夜退到一邊,若有若無地限制著弦衣,而弦衣則一臉看好戲的樣子。
在蠻荒時,殺他同伴之仇,他也可趁機都討回來。因此我如是一說,他毫不猶豫對我使出了全力。
闌休說,我會成為三界最厲害的魔神。一半是魔,一半是神。不需要哪個見證,就只是想要他看見。看見我再不受傷再不遲疑,看見我如父尊還有他一般只要活著就屹立不倒。
手中的術決時而幽青時而純白,憑著身體的本能,速度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