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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問:“想求我什麼,最後一件事。”
畫瀲又飛速地寫道:“我求你不要再傷害他……一切都不是他的錯,都是我的錯。是我讓他忘記你的,他才會為了收服魔界而殺了魔尊;是我偷學了仙界的禁術然後教給他,讓他對魔界的闌休施展蝕心術;是我永遠都不想你們能夠在一起,你硬是生生把他從我身邊搶走了,我多恨你!當初他在荒海甦醒時我給他餵了忘情丹,正是他與我決裂之日逼迫我服下的那粒,我沒有吞下,我不甘,我想將你們施加在我身上的痛苦都原原本本還回去!可是一粒三生無妄忘情丹,司醫神君都說那是最烈最猛的忘情丹,他卻還是在一點一滴地記起你……所以我求求你,他所傷害你的一切都不是他願意的,求你不要再傷害他了……一切,這一切,我都得到了報應,你能不能放過他?”
我起身離榻,頗有些頭重腳輕,忍著無力和不適一步一步走向她,在她面前蹲了下來。我伸手抹平她手指上的傷口,淡淡道:“我玩倦了。只是不想,你承受了萬般苦痛,卻還對他存有此種心思。見你對他情深,我不是不能成全你。”
畫瀲一聽,整個身子皆因欣喜而抖動了起來,慌忙又欲咬破自己的手指在地上寫畫。我阻止了她,道:“但我有個條件。”
畫瀲頓了頓,張口比著口型道:“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你。”
我道:“我要你將教給火神的禁術再教給我。”
然畫瀲卻沒有如她前一句所說的毫不猶豫地答應我,而是道:“你學蝕心術來幹什麼?我不會讓你去傷害他的!”
我將畫瀲自地上扶了起來,道:“不是說了,你教我蝕心術,我便答應你不傷害他。說不定我學蝕心術的目的就是為了想他親手殺了你呢。這樣你願意還是不願意。”
畫瀲纖弱的身體顫了顫,終是道:“好,我願意。”
遂我招來兩隻小婢,將畫瀲扶了下去,讓她好生將養著。
畫瀲走後,弦衣才施施然上前來,伸出修長的手臂攬住我的肩往他身上靠,篤定道:“我的魔尊大人想學蝕心術不是為了給火神下術讓火神去殺了他的仙妻的。”
我挑挑眉:“何以見得。”
弦衣道:“因為你不夠狠。我記得我早就說過。”
“嗯,你是說過。”我道。“那麼”,弦衣在我耳邊呵著氣,道,“你為什麼想學蝕心術。”
我想了想,對上他幽邃的眸子,無謂道:“說不定是想讓你儘快忘記我。”說著我便撤了撤肩,抽離了他的懷抱,抬腳出了殿門。
身後是他一聲隱忍的呢喃:“流錦……”
我答應許你半生不離不棄,然我的一生,馬上就要到盡頭了。所以說,半生可以很長,亦可以很短。
而我的,就很短。
(八)
去西極聽佛那日,一大早弦衣就準備好了,大白亦準備好了。我不記得我有說過要帶大白去西極。
見它儼然一副整裝待發似要出去打仗一般嚴肅認真的神態,我實在想象不出可以將它與一個“佛”字聯絡起來。僅僅是看大白那碩大的、專用來擺著好看的虎頭,就頓覺一點佛性都沒有。
只是臨行前,憑空又多出一個人來。一身黑衣墨髮,膚色較前兩日更顯得蒼白。一直半垂著眼簾,看著我;彎長的睫羽似連顫動都覺得費力。
他道:“身為尊上的座前童子,尊上要往西極聽佛,童子自然應當隨侍左右。”
不等我說話,大白便不友好地對他呲牙,一旁的弦衣先一步道:“看來上回下手還不夠重,信不信這回我讓你再也睜不開眼。”
我象徵性地彈了彈大白的額頭,輕聲道:“你不適合聽佛,回去。”大白不依,我便又補了一句,“晚上讓青夜給你做好吃的。”
它這才眯起了虎眼,甩著尾巴悠閒自得地回去了。
我再看了火神一眼:“火神有閒情去西極聽佛,還不如花一些時間多陪陪你那位虛弱不堪的仙妻。她可是為了你,什麼都願意做。”
火神愣了愣,卻道:“我不回去。”他那語氣聽起來竟讓人生出一種錯覺,覺得他又犟又楚楚可憐。
我眯著眼看向西極的方向,道:“可我一看見你就不舒服。”後我與弦衣並肩走在前面,他還是沒有回去,一直安靜地跟在後面。
到了西極,自那高聳巍峨的佛塔裡發散出來的萬丈佛光金燦燦的,卻能令人心平氣靜。有兩位著丹金色袈沙的佛侍迎了上來,稽首,道:“幾位可是自九重天遠道而來?”
我亦稽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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