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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知道,你不只是為了報復我,你更多的是為了報復火夕對不對?你有多愛慘了他就有多恨慘了他!”
我聞言看向火神,看見他看我的那驚詫又帶些淡淡疼痛的眼神,不由得一笑,道:“哪來的那麼多恨,要恨也該是他恨我才是。你看我都將你弄壞成什麼樣了,他定是恨死我了。”
起身,我側身與火神又道:“既然你不肯殺她,那火神便屈尊降貴,當本尊座前的童子如何?”
火神,永遠都是那副處變不驚的表情,畫瀲就是再死氣沉沉都顯得比他鮮活許多。她聞言就先替火夕掙扎反抗了起來,被小魔制住拖到了一邊。
火神低眉,毫不猶豫道:“好。”
我拂袖轉身,道:“那你先去替本尊將外面的園子清掃得一塵不染。”
最終,火神出了大殿,園子裡有他英挺的身影,手裡拿著掃帚,清掃園子。畫瀲嗚咽著,被帶了下去重新關著。
“你看見了,並不是你為我努力爭取來的一切我都甘願拱手讓人。讓莫鑄逍遙快活並不是長遠的,且又能讓火神這般卑躬屈膝,算起來還是我賺了。”我將一躺下,弦衣就站了起來,似有似無地勾著嘴角,風情萬種地走出了去。
他道:“我不走了,走了就看不到這樣精彩的戲碼了。你的半生不離不棄,我應當享受到最後。”
(五)
從此,火神當真成了我座下的童子。從未想過,真的有這麼一天。說不出高興,也說不出不高興。
清早的天便霧濛濛的,我起了一個大早,大白亦起了一個大早。大白原是習慣睡懶覺的,只是不知為何,近日非要寸步不離地跟著我。儘管我在寢殿內燃著歡骨香,怎麼驅趕它都不走,卻能在我醒來不到片刻便也能清醒過來。
與大白一起站在寢殿外的迴廊上,見大白惺忪地打了一個呵欠,不吼不叫,不禁摸摸它的大頭,淡淡笑道:“你這般看我得緊,究竟是受了弦衣的指使還是你捨不得我了?”
大白不說話,卻忽然有一道懶懶的嬌媚的聲音插了進來,道:“大白要是不跟著你,你做出什麼衝動的事情來該怎麼好。”
大白聞言眯著眼,端莊得很,點了點虎頭。
我循聲看去,見是弦衣不曉得從哪個地方冒了出來,正伸著懶腰。花裡胡哨的衣袍,腰帶稍稍鬆散沒有繫好,顯得有幾分恰到好處的懶散;鋪散開來的長髮些微凌亂,似剛睡醒一般。
我挑眉道:“你覺得和大白在一起,我會比大白還衝動?”
弦衣毫不客氣道:“但是你傻,大白都比你聰明。”
話語間,園子裡拂風走進來一個人,手裡端著一壺冒著熱氣的茶,寬大的袖擺隨著他走路的動作而向後揚去。
不知是一直恍然不覺,還是不再仔細看他,這樣的場景未免太過熟悉。
隱約記得,數不清多少次,他就是這般端著茶水或是親自煲的糖水、肉湯,迎面向我走來。
我不覺有些愣神。反應過來後慌忙摸了摸自己的心窩子,有些擔心是不是心窩子裡的那顆心解封了。在沒有感受到心跳之後,方才鎮定下來。
弦衣在我耳邊安然道:“流錦要小心噢,莫要因為貪戀地多看了火神一眼,便讓自己從上九重天以來強裝的冷酷與絕情都被一舉擊潰了。要像攻破九重天當日那般,矇住眼睛不去看,才能做到堅不可摧。”
我抬腳走下回廊,一步一步向火神那個方向走去,然後與他擦肩而過。他忽而停了下來,不帶任何情緒地輕輕問:“尊上要出門嗎?”
我頓了頓,看著他端著茶壺素白的手,道:“煮了茶,放著罷。”
說著弦衣與大白便跟了上來。弦衣自然而然地拉起了我的手往外走,嬌柔著嗓音道:“走,我們出去玩。”
然將走了幾步,另一隻手腕倏地被捉住了,溫溫的觸感自手腕傳來,我不由得掙了掙卻被捉得更緊。我安沉地問:“這般抓著本尊不放手,是想做什麼?”
不等他答話,弦衣忽然沉著麵皮閃身擋在我面前,不由分說就衝火神出了手。兩隻手在我眼前你來我往,出招迅速令人眼花繚亂,而手的主人卻淡定如初,直到最後一道火光爆開兩人才鬆了手。而火神亦被迫放開了我。
弦衣繼續雲淡風輕地牽著我,邊走邊道:“九重天的童子何時這般膽大了。”
我隨口道:“可能他還沒有習慣如何當一個童子罷。”
突然此時,身後的火神出聲道:“不要和他走,流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