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纏著我的蛇身倏爾鬆了鬆,我手中翻轉著血冰刀,使力朝那水晶球刺了去!
(二)
一聲聲清脆的破裂聲不絕於耳,最終化為死一般的沉寂。彷彿一切都在這一刻戛然而止。
身體得到了放鬆,我撲了過去一把撈起裡面的招魂鏡,而後彎身捧起我的小瓶子,走出了巨蛇陣。
小瓶子裡的紅光似受了驚嚇,我將它捧在心口裡才覺得踏實……
安安靜靜地,我走出了許多步,疑惑地朝後看了看。那裡,八條猛蛇皆被凍成了冰雕。原本晶透的冰層裡,還夾雜著紅豔荼蘼的血。
我小心翼翼地捧著小瓶子和招魂鏡回到闌休的身邊。衣裳溼透了,頭髮亦溼透了黏糊在一起,不住有餘熱未退的液體自我面頰順著下巴滴下來。我捏著殷紅的袖子抹了一把臉,袖子便如浸了水一般色澤變得暗紅。
看了一眼弦衣,又看著眼前的闌休。他拿一種很悲傷、悲傷到令我窒息的眼神看回著我。我動了動唇,有些難過地囁喏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想凍住他們的啊。”轉眼一想我又覺得有些開心,將小瓶子收了起來,拿著招魂鏡在闌休眼前晃了晃,又道,“你看,我拿到它了。”
闌休並沒有什麼動作。我這才意識過來我給他下了縛身決,遂連忙費力地施法解開了他的決。
他顫抖著手向我伸過來,可惜在半途停止了去,而後緩緩收回。終是轉身走在前面,輕飄飄蒼白無力道:“為了他你竟捨得連命都不要了,很好。”
我五指捏緊了招魂鏡,愣住了原地。並非是我不要命,只是、只是比平時更加勇敢無畏一些罷了。
弦衣過來牽著我跟上闌休,不喜不怒道:“你若在這裡死了,本座豈非再無法出蠻荒了。你能不能等我們出了蠻荒之後再要死要活。”
我掙開了弦衣的手,道:“我不記得我與你有多熟。”
闌休沉默著,一直沉默著,沉寂孤冷的神色,轉回身來走到我面前,一個字也不說地將我抱起,繼續走。
在這裡,似乎傷口癒合得慢了些。闌休碰到了我的傷口,我極力忍著不呲牙咧嘴,還是止不住抽冷氣。
後他突然加快了腳步,欲帶我飛離這蒙上厚厚風塵的宮殿。然,可惜還是慢了一步。當我們將將在地面那一層落腳時,出口已被封死。
上古窮兇極惡的魔獸,錯落有致地盤踞。數十。
為首的是一隻有著青釉色花紋的白虎,一雙純金色的眼睛盯著我們,口中發出低低的嗡鳴,令人生寒。其他形狀各異的魔獸,一時起了呼應,或低或高地嗡鳴著。
闌休將我放在他背後,英挺的背影堅不可摧,道:“煩妖王以麒麟印護住流錦,我為你二人開路,一旦尋得時機便逃出去。”
我剛想疲乏地拒絕,他便向我伸出了手,又道:“將招魂鏡交給我,否則妖王張不開麒麟印。”我沒有如願地交給他,他說,“錦兒,再不聽話便不是我的錦兒。”
(三)
我望著對方那魔怨之氣強大的魔獸,無謂地笑笑道:“我只是想讓你活著而已,至於我是不是你的錦兒,比不上你的命重要。”
話語剛一落地,白虎身上戾氣突然暴增,仰頭長嘯了一聲,頓時此起彼伏的魔獸咆哮聲震耳欲聾,撒腿就衝我們奔來!大抵我這個人生平就不怎麼招人歡喜,招恨的倒是一大堆。約摸是邏輯上的問題亦或是人品各有不同,與我交流的人皆很容易生氣。現在想來,還有可能是我說的話不怎麼動聽,也就討不了別人的歡喜。承蒙闌休不嫌棄,守著我慢慢長大三萬年,不離不棄。他該是比別人多歡喜我許多,我說什麼話做什麼時都很難惹得他生氣;再或者惹他生氣了,他又很容易原諒我。
他那樣溫柔的人,被我遇上了是他的黴氣,我的福氣。
這回,恐怕我是真的會招闌休恨了。
他要恨便恨罷,為我做了那麼多事情,理應是有權利恨我一恨的。我要救的是我愛的人,他知道還來湊熱鬧,也太不理智了些。
原本想,若是我獨自一人來這蠻荒,比我們兩個人來要好得多。我不必擔心誰會死在這裡永遠也出不去,亦不必擔心他會在我面前浴血奮戰傷痕累累。就我一個人,我有何好擔心的;成功拿到招魂鏡出去蠻荒是我的運氣,死在這裡也便是我的結局。
無論是哪樣,我都賺了。要麼是我拉火夕回來,要麼是我去找火夕。我不覺得這兩者有任何的不划算。
只可惜,闌休他就是太執拗有時候轉不過彎來。
聽得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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