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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辦?”
冷冰冰的手指撫上我的眼角,他氣息若有若無,問:“我要是回不來了你要怎麼辦?”
沒想過要怎麼辦,根本不知道要怎麼辦。因為我一直以為他能回來,就好似我一直以為他不會離開我……可是隻要我稍稍一不留心,其實他也還是會離開會回不來……
(二)
我哽著抽氣,老實道:“我、我也不知道……”
他安靜地問:“那會害怕麼。”
我道:“怕得不得了。”
手滑下我的麵皮,手臂伸到我的後背,一點一點艱難地將我攬進他的懷裡,收緊。很溫柔,卻似能將我周身的骨頭都揉碎,輾轉的疼。
他說:“那就夠了。我捨不得讓你害怕。”說著他緩緩底下頭來,微微側著,一點一點地靠近我的唇。與我鼻尖對鼻尖,我闔上了雙眼。
如洪水猛獸一樣噴薄的心情,衝開了閥門。我閃避不及,承受不起。但卻不想再傷他推開他。原來那麼久遠的朝夕相伴,我也習慣不了沒有他。
感受到他冰涼的唇瓣與我的輕輕貼在了一起,再沒有下一步動作。身體被纏繞,我睜開眼來一看,一尾青碧色的蛇兒正盤旋著我的腰,蛇頭安然地枕在我的頸窩裡,淡紅的信子舔了舔我的脖子,而後安穩地睡著了。
我捧著蛇兒,咧著嘴又哭又笑,轉身往山谷深處走。後在一處巨石石縫裡,我抱著他鑽了進去。拿兩塊小石頭銼起了火,將蛇兒攤在懷裡,細細檢視他周身遍佈的傷痕。
我不擅長療傷,動作很笨拙,就只能在他的傷口處給他渡靈氣,不管多少都在所不惜,直至他的傷口完完全全癒合方才罷止。
可儘管蛇兒身上的傷口癒合了,他的氣息也仍舊是虛弱得緊。是不是得需要進食才能補得好?不管是人、仙還是魔,只要一虛弱是皆是受不住飢餓的。
我思來想去,覺得此事委實拖不得。一心想著先前那些被火烤焦內裡卻鮮嫩的身體,眼下我亦應當去拖一具身體回來給闌休補身。
如此,我沒多耽擱,將蛇兒安放在一條十分隱蔽的石縫內,手心摸了摸他的頭,細聲疼惜道:“闌休乖,你等我,我去給你找吃的。等你吃飽了就有力氣恢復了。”
他從未這般對我不理不睬過,只顧著閉緊了眼睛,蜷縮著沒個聲息。我扭身往外走了兩步,覺得不放心,復又折了回來,湊近蛇兒在他眼角親了一親,道:“闌休乖,醒來後莫要亂跑,不然到時我回來找不到你了會很著急。”說著我在石縫裡捏了一個小決,將他罩進結界內隱藏起來。這樣從外面,哪個都看不見他。
我獨自一人走在昏暗的路上,出了山谷,四面八方不知該從哪個地方去逮只傢伙好。時不時呼嘯而過的風裡,傳來隱隱約約嚎叫嘶吼的聲音,我便循著逆風的方向一路走去。
我見識過了,這裡的族類慣常結隊行動,避免落單。一旦落單了,就極有可能成為別的隊伍的口中食。
於是當我在一處山坳裡碰上一群魔類正在分搶他們的戰利品時,淡定了許多。那一群當中,我只需要弄到一隻就足夠了。
(三)
只可是,蠻荒裡的魔類族群大抵長年累月如斯相互奔走搶奪,早已練就了一副敏銳非常的感覺。不等我思索出一個可行的計劃,便已被發現。我甚至連撤退的時間都沒有,魔類奔走向前,霎時就將我團團圍在了中間。
不過我也沒打算撤退。我要給闌休尋吃的……
這群魔類當中有一個領頭的,帶領著所有人皆露出不懷好意的笑來。他試圖向我靠近,問:“你新來的?”
我點頭。他兩指摩挲著下巴,又問道:“就你一個人?”
我又點頭。這個答案聽進他們耳朵裡,足以讓他們以為我就是一盤可口的跑不掉的美味餐食。
果真,我剛一點完頭,邊上就有一傢伙像是方才沒吃飽一樣按捺不住就朝我撲了過來。我手心攏進袖子裡一翻轉,化出小寒刀,欲對準他的要害刺他一刺。
然而還不等我出手,那隻魔類卻先一步被領頭人給一手打飛。領頭人不滿地大聲喝道:“她跑不掉你們急什麼!誰敢再亂動看我不收拾他!”
遂大家都忍下蠢蠢欲動的渴望,沒有哪個敢再亂動。那領頭人一步一步走過來,凸額尖下巴,嘴角依舊掛著令我不舒服的笑。
我問:“你是鬼族麼?”在我的印象中,只有鬼族才長得如此……畸形。
“鬼族?”領頭人似有幾分與我閒話的心情,道,“我們進來的時候還不曾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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