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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只剩下一具白骨,我都要做成那非常重要的事情。
腦海裡清晰地映著一個人影,不知他是否在孤寂寒冷中等了我許久。我要剝開層層火光,赤腳踏過被火燒得通紅的地面,去到他所在的地方,將他帶回來……
眼睛被灼得很痛,我卻不能閉眼。任由眼淚被火燻出,我一眼不眨地看向盡頭,那抹人影,黑衣廣袖負著雙手,淡淡然回身……
麵皮上一陣涼意,猛地令我驚醒了過來。卻原來我已睡至半夜,滿面淚痕;闌休一直不曾離去,守在我床頭,手撫過我的面,替我擦拭淚痕。睜眼看他的那一瞬間,他眼底裡深沉的哀痛沒能及時掩下,被我逮了個正著。
他問:“有沒有覺得很餓。”
我拿袖子胡亂抹了一把臉,聲音又啞又澀,道:“我很渴。”
闌休扭身就去端來一盞早已經放涼的茶,遞到我嘴邊。我著實有些烈火侵身了,喝冰涼的茶水尤為能解渴。
再後來,玉羨半夜還送來了兩條魚。道是律澤下午就已經抓好的,但不願親自送來,於是就在這個時辰硬要催促著玉羨送過來。
自來這荒海,就沒見過律澤。他那麼喜歡火夕,我該是讓他傷心了。卻不想還給我抓魚。
闌休接過了魚,安上小灶,就地給我燉湯。
我曲膝坐在榻上,看著他乾淨地處理了兩條魚入鍋。微弱的火光映照在他的臉上,淡淡無波瀾的神情,顯得分外柔和。
他與我說,下午我睡著的時候,他去羲和那裡看了一眼取回來的丹蠟,紅色的丹蠟上裹了一層緋紅的血。
(七)
我笑,肯定是闌休他看走眼了。丹蠟的顏色與血的顏色差不多的,很容易就看走眼的。
他沒再與我辯解,道,錦兒歷盡了千辛萬苦受盡了百般苦痛,就只為了能救得一人回來,何其痴傻。這是一條不歸路,你越往前走一步,就離我越遠一步。但是,我就只在原地不曾離去,你卻永不肯回頭。
我永不肯回頭。我一往無前,斷了所有後路。
龍晶石長盒裡的丹蠟我一直沒動,先學起了雕刻。因為我怕我沒學好就雕不好火夕的模樣。
於是羲和請來了龍族裡的一位會雕刻的夫子,來專門教我雕刻。園子裡堆滿了各種大小不一的木頭,專是為雕刻所用。闌休陪著我學習,羲和閒來無事亦來聽了幾堂課,而玉羨伺候著羲和聽課。石桌上總是備著剛煮好的茶,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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